夕由梨徘徊,一直犹豫不决……
“魅妖……快来……”
夜冥殇的声音魂绕在夕由梨的耳边,就如咒怨那样,迷惑着夕由梨的心智……夕由梨好似被夜冥殇勾走魂魄那样,颠颠簸簸的朝着夜冥殇去。
她伸出手,握住了夜冥殇的手……
夜冥殇带着夕由梨,朝着龙卷风中间去。
他的心情有些亢奋,他的魅妖终于能属于他,谁也抢不走他的魅妖。
身后的埃尔萨,他急急的上前几步,嘶哑的吼着:“丫头,不要走……”
被夜冥殇牵着的夕由梨,她突然就惊醒过来,扭头看身后的埃尔萨,她在埃尔萨的脸上找到焦急、不安的情愫,她的心……划过疼痛感。
下一瞬,夕由梨挣脱开夜冥殇的手,她朝着埃尔萨奔跑去,顶着沙尘暴的阻力,极力的朝着埃尔萨奔去。
很快……
夕由梨便拥入埃尔萨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埃尔萨,她顿时感到安心,莫大的安心。而埃尔萨脸上的焦急、不安,全都一散而去。
身后的夜冥殇,他没料到,夕由梨最后还是背叛他,投入别的男人怀里,恨,由衷升起,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可惜……
他在最后一刻,被沙尘暴给吞并了,带着他哀怨的眼神,掩埋在沙尘暴中……
就在被掩埋的那一瞬,夕由梨急急的回头看,她看到夜冥殇的身体被沙尘一点点吞并,在只剩下那一张戴着面具的脸时,她看到夜冥殇的唇在一张一合,她的心……惊了一下。
夜冥殇最后对夕由梨说:“魅妖,本尊会回来找你,本尊一定会回来找你,哈哈哈……”
最后的笑声,随着沙尘暴的转移,慢慢的就停歇,再也听不到。
夕由梨的心却无法平静。
“丫头,丫头……”埃尔萨见夕由梨看着消失的沙尘暴发呆,手在夕由梨的面前晃了晃,轻呼道。
夕由梨惊醒过来,愣愣的看着埃尔萨。
就在这时,白鹭带着的兵队已经赶到,四周却没见到有何人影,急急的上前,参拜道:“法老……”
“西台,处理如何?”埃尔萨恢复往日的沉着冷静,怀里却紧紧的搂着夕由梨。
他深怕一放手,怀里的人儿就会不见。
白鹭应道:“乱党贼臣都已经拿下,现就等法老下命令。”
“回去。”埃尔萨连考虑都没有,就命令所有赶来的兵队回去西台。
“是!”
白鹭带领着兵队原路回去西台,后边是埃尔萨用披肩裹着夕由梨,站在战车上,他怕这里的风沙会飞进夕由梨的眼睛,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兵队快速的就回到西台……
这里有邦蒂拉镇守,所以很快就恢复平静,没有方才的兵荒马乱。不过这里经过达摩的扫荡一番后,还是有些狼藉不堪。
西台的人民,有些也受了小伤,治疗的治疗,哀伤的哀伤……总之,还是有扫荡过后的痕迹。
若是没有埃尔萨带着人来支援,或许……这里就不是狼藉那么简单。
埃尔萨路过街道,他的脸就阴煞的可怕,在怀里的夕由梨,她能感觉到埃尔萨的愤怒,再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子民,都是属于巴伦帝国的土地,竟然遭到自己人的叛乱,任何一个王都无法忍受这样的叛变。
祭台上,达摩被捆绑着,一副丧家犬的模样。旁边的邦蒂拉,他红着眼一脚踹在达摩的腹部,达摩没撑住,倒在地上。
邦蒂拉发了疯冲上去,一脚一脚的踹着达摩,他恨不得把达摩五马分尸,可……这也无法把他的四弟还来。
男儿泪,流了下来……
“三皇子,沉住气。”克鲁上前阻拦,他深怕邦蒂拉的强劲脚力,活活的把达摩给踹死。
赐死一个人,那是要流程的,即使这个是个叛徒,是个非杀不可的人。
邦蒂拉挣扎,“克鲁,你让开,我今天就要打死他。”
他愤怒得像一头狮子,不吃掉眼前的肉,他是不会罢休。
达摩全身被邦蒂拉踹得伤痕累累,他态度依旧强势,“三皇子,你没有自个这样对本将,本将是巴伦的功臣,你没资格。”
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邦蒂拉简直当达摩在放屁,粗暴的又想去踹,克鲁极力的阻拦着,克鲁的力气不大,在邦蒂拉差点挣脱的时候,他惊喊一句:“法老。”
这才让邦蒂拉停下手。
埃尔萨已经到祭台,带着夕由梨到了祭台。才刚停下没几步,夕由梨就挣脱出来,她看到了祭台石上的乌佩特,他紧闭着双眼,唇角还挂着凝结的血,却是安详的躺着,不再起来跟她斗嘴。
夕由梨捂住嘴巴,双眼氤氲着一层雾水,一步步朝着乌佩特走去,她不敢相信,一个极其爱美的乌佩特,他竟然可以允许身上脏兮兮。
上前,摇晃着乌佩特已经僵硬的身体,嘶喊着:“死人妖,你快起来啊,我以后都不跟你斗嘴了,你要什么我都让给你,好不好,你起来,起来……呜呜……”
夕由梨失去重心,软怕在地上,不停的抽泣……
夏拉跟米尼上前搀扶夕由梨,安慰着她,但是在她们的心里,同样悲伤……乌佩特很亲和,对谁都好,却……
气氛一再严肃。
埃尔萨的脸更加阴沉,他看着祭台石上的乌佩特,想到他跟乌佩特曾经的重重兄弟之情,他的心很难过,也很悲痛。
他的皇弟……
达摩不怕死,被绑着也在挪着身体朝着埃尔萨挨过,老横的脸,讨好的说:“法老,您要还老臣一个清白啊,老臣也是受人指使,一时迷惑心智,这次叛乱,老臣真的是冤枉的,法老,求你开恩……”
不停的求饶!
他从来没想过,埃尔萨会比任何人都残痕,甚至是无情……
所以。
在达摩再次张开求饶的时候,埃尔萨抽出的佩剑,已经稳稳的刺进了达摩的胸口,一个交代都没有,就这么把达摩就地解决了。
所有人都惊讶。
特别是克鲁,他惊的上前,哑言道:“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