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我当时都说过要自己走,可你偏要背。”夏雯脸上多了些失去多年的羞涩的笑。
“你刚才讲到拧,话说回来,我们这代人啊。真不知是该庆幸出生在新时代,还是该悲哀。”我调整姿势,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小时候,我们可以执着的做一件事。也可以毫无顾虑的去完成它。那时候我们怎么会想到后果。就算回家被妈打,哭完都会偷偷笑。想想现在,在做一件事时总会瞻前顾后。生怕会有纰漏,因为我们都知道,一旦决定去做了,就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
梅雪笑着在身后拍我,笑着说:“小P孩,才多大就整天在我们面前感悟人生。”
我清晰的感到嘴角微微有些上翘,安逸的享受所谓的“情话”。话说的没错儿,我没你们想象的清高,更没你们看到的多愁善感。我仅仅通过说的方式,令自己心情舒展,就类似于宣泄的方式。我始终觉得,人活着归根结底是要寻找某个点,来做为自己宣泄的突破口。当然,梅雪和夏雯是真的不用我来多讲,就能心照不宣的理会我那丁点儿的小心思。她们不想揭穿而已。
“就拿买房来说吧。我闲的时候算过一笔帐。北京一套100平的房,要是位置好些的话,需要两百万左右。那好,即使你年薪可以拿到二十万。也需要十年以上还清。”我不禁长叹:“哎,十年啊,这就意味着,我十年不吃喝,就为了一套房而活。”
夏雯鄙视的扫我一眼,说:“张纪念,你会为房的事儿发愁吗?你现在住的那套你花了几万?”
“我说的是现象,不是我自己。”我睁开眼,反驳:“哎,我拜托你能不能别总是和我唱反调。”
梅雪笑笑,说:“压力?别搭理他,我和他在一起这期间,我就从来没感到过他有什么压力。倒是裤子反着穿就打算出门的次数不少。”
“真的?”夏雯笑的前仰后合。
“夏雯!拜托认真点,你在开车!”我承认,我脸红了。被两个女人合伙讨论这么**的问题。
“梅雪,他现在还会反着穿裤子出门?”夏雯没理我,颇有兴致的说:“你都难以想象,他不只是一次反着穿裤子去学校,然后被我揭穿后,狼狈的跑到男厕所换正。”
“真的?”梅雪惊讶的叫一声:“我还以为他只是偶尔。”随后转头问我:“纪念,你为什么总喜欢反着穿裤子?”
“你――”我脸通红的看着她,话卡在半截。
“哈哈――”梅雪彻底毫无顾虑的笑:“夏雯,你快看,你哥脸红了。你知道吗?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会脸红。”
不知何时,我在狭窄的空间里,成为了无关痛痒的人。放心,我不是嫉妒。能看到夏雯与梅雪和睦的说笑,我心甘情愿的当好这个局外人。只要她们能把戏唱得圆满,就是为她们搭好这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