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向来无宁日,一波未平一波起。
邪灵猖獗仍旧,血舍利乱世之说未平,江湖,却又有了新的传说。
传说千年前曾有魔盗偷尽魔者秘宝,其中所有的一切,足够让一个穷鬼变得富可敌国,更可让一个小人物鲤跃龙门成为一方霸主,合理且又诱人的传说,悄悄地传遍整个苦境,本来,这只是无数传说中的一个,江湖人憧憬着,却不会太过执着于这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但很快,这个新晋传说就变成了整个苦境最为热门的传说之一。
一份修行口诀,无数路观残图,在少数几人印证了口诀的真实性与可怕之后,一场关于藏宝图的争夺悄悄开始了。
各种各样的目的,一开始,这种争夺只维系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但是很快,这个范围不断地扩大着,直至它席卷整个苦境。
黑暗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它正小心翼翼地继续与推动一个千年前的恶劣玩笑。
一时间,江湖风云再起,正与邪,在欲望的扭曲下,渐难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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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问,当今苦境,最头疼的两个人是谁,那么素还真和柳青衣就会当仁不让地站出来告诉你,我第一啊他第二!
素还真与无衣师尹的第一次会谈,是在一种非常愉快的气氛下开始与结束的,礼貌的问候,适当的寒暄..还有藏在温和下如同刀剑火拼的试探!
青衣的舅舅很不好对付,相当一段时间内,素还真十分不能理解,这么一个高明的人,是如何会有那般‘单纯’的外甥的?
青衣是完全遗传父母了吗?
唯一有用的信息与保证,就是青衣的舅舅最多只能影响到续缘,最不好的讯息就是他对续缘的影响已经到了很深刻的一个程度。
这些事不算什么,多大的风浪自己也挺过来了,素还真相信自己也一定能挺过这一关的,但是很可惜,苦境从来不是什么善地。
邪灵的事还没完,血舍利的事刚刚起了个苗头,这会儿,却又来一个魔盗秘宝。
说实话,素还真是有听闻过这秘宝的传说,但这也只是传说而已,他没想过,这传说有一天会变成祸乱的源头。
他甚至不用太深入地去思考,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苦境从来就不少阴谋者,只是这一次,事情来得有些急,有些..不是时候。
素还真在头疼,柳青衣却是连胃也一起疼了!
鸠盘神子你真的很行,你真的很可以!这是柳青衣最近最常念叨的一句话,当年犯下的事,他是多么希望那一切就这么随着岁月流逝而消失。
化身入魔,这种事能让一页书知道吗?
杀玄宗长老,这种事能让一页书知道吗?
交友不慎和鬼王四处趴趴走,这种他有种让一页书知道吗?
本来,茶毗就是柳青衣这件事,知道的人只在少数,但如今,随着这所谓的秘宝现世,一切秘密,都有可能被人揭穿!
这种事,不止让人觉得头疼胃痛,更让人觉得愤怒!
在柳青衣看来,当年的那批贼赃,自己是有一半的所有权的,那是自己下半辈子不用穿破衫的最后保障,可如今的情况是,鸠盘神子那混蛋竟然这么任性地拿他的财产去玩藏宝游戏!
败家的东西!
头疼愤怒之后,柳青衣更多的感觉,却是不安..
以鸠盘神子恶劣且又任性的脾气,以他那种我的东西你敢动就砍手的性格,他会老老实实地和别人玩藏宝游戏?
骗鬼嘞!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想碰那些装着宝藏的箱子盒子,你就得拿人命去填!哪怕他现在已经转世,这个游戏,仍旧是以性命做筹码的赌博游戏,不说那家伙是不是真的会把秘宝乖乖放在那当奖品,就算他真按规矩来玩,但他有可能不调高游戏的难度吗?人不在又如何?鸠盘神子的阵术,可是连伏婴师都可以阴到的!
纷纷扰扰总不休,莫召奴的约定还在那儿,剩下的时间已经很少,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自己也只能散去佛元恢复魔身与剑之初一战了,反正,不能现身的,只是柳青衣而已。
想到莫召奴,人就去找莫召奴,这个时候,柳青衣需要有个人帮他分析一下,素还真那里实在不敢去了,疏楼龙宿..柳青衣甚至怀疑这次藏宝图事件的主谋者就是疏楼龙宿!
不知道莫召奴在看过魔化的自己后,是否还会遵守之前的约定..
一路急急而行,眼见心筑情巢将近,柳青衣却感这心筑情巢四周隐藏着数十道武者气息。
这种武息,不似一般武者,这么隐蔽..
东瀛忍者?
足下一跃,身上气息全然隐藏,柳青衣全力施展身法,几个呼吸间,靠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道武息,凝目一观身前树丛,一道模糊的影子渐渐凝成人型..
还真是忍者,莫召奴怎会让人在家门口这么放肆?
在柳青衣的印象中,莫召奴是一个心性淡泊且又善良的人,但再善良,也不会善良到让人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家门口监视吧!
不会是他出事了吧..
心念一定,立即出手,柳青衣伸手一抓,内元化作吸劲将隐蔽的忍者自树丛中拉出,伸手一点,禁住对方功体随意丢在一旁。
多少还顾念莫召奴是东瀛人,所以柳青衣没在心筑情巢门口杀人,如法炮制将近二十多名忍者一一揪出,看也不看那些倒地不起的家伙,柳青衣直冲心筑情巢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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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楼西风,儒门龙首静坐亭内,手中一份残图,眼中几分晦暗之色。
这是何人的手笔?
是否会影响到自己的布局?
其人剑锋所指,会否是那蠢贼儿?
三个疑问,让疏楼龙宿略感烦闷,本来这种突发状况是很好解决的,但现在的问题是,恩已断,那人不会再相信自己,有事也不会再与自己商量,信息太少了..
疏楼龙宿在得知藏宝图的事情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阴谋,有人想在如今这混乱的局势下谋取自己的利益!
是什么人,是哪个势力,疏楼龙宿不知道,一切发生得太快,那幕后黑手又做得太干净,最早流出藏宝图信息的几个人,早已因为各种意外‘身亡’了。
谋算这一局的人,绝对是一个能隐忍,且又心狠手辣的家伙,轻易挑起事端却不主动参与,推动事情发展之后还可以狠下心斩断所有手脚,总之,这个幕后之人绝对不是那贼儿单独一人可以对付的。
正思索间,一只信天翁拍着翅膀缓缓飞入疏楼西风,这只信天翁有些肥胖,它飞的很慢,彷佛对它来说,飞行是一件挺累的事。
疏楼龙宿看着信天翁飞到亭子前,看着这只信天翁十分人性化地垂首施礼,是施礼没错,这只鸟儿就好像人一样,它拍着两只翅膀,脑袋不停地往下点。
行过礼之后,信天翁将自己其中一支有些肥壮的翅膀伸向疏楼龙宿,它的翅膀上吊着一片玉简,其质温润,光泽剔透。
疏楼龙宿手一引,玉简飞入他的手掌之中,暗施内元灌入玉简,一道化光闪烁之后,玉简之内飞出一串工整却不失秀气的字来。
云海寒梅花期将近,来。
简短的九个字,传达一个讯息,疏楼龙宿脸上露出一点笑意。
“长久独居,汝倒是越发的不通人情了。”
若不是相熟的人,这种简短的字句可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
手指轻点玉简,方寸之间,划出一道术阵,疏楼龙宿一边施展传念之术,一边将亭内桌上一叠点心丢给那只信天翁。
感激地冲着疏楼龙宿拜拜,信天翁的小眼中流露出的信息让人忍俊不禁。
点心啊,我都等到望眼欲穿了。
翻手一挥,施术完毕,玉简碎成粉末,一道白色光晕浮在疏楼龙宿身前。
足足一刻钟之后,疏楼龙宿忽然叹息。
“是不是吾不说话,汝就一定不会开口?”
沉默,又是沉默,白色光晕如同一滩死水..
“鳴珂!”疏楼龙宿稍稍提高了音调,“不要每一次都默认可否?”
“唔,知晓了。”很轻很缓的声音自光晕中传出,然后,又是沉默。
轻轻摇头,疏楼龙宿只能自己说了。
“这次聚会,多备一席..”
“不要。”这次光晕里的声音反应很快,“宿雾观澜不改席位。”
“茶毗,汝也要拒绝吗?或者说,汝已忘记这个人了。”疏楼龙宿缓缓说道,“多备一席,如何?”
“向来只有人忘吾。”光晕里的声音渐渐没了初始时的生涩感,“茶毗失踪多年,他来,吾自备席,但吾不擅与人说项,还请学兄谅解。”
好敏锐的家伙!疏楼龙宿暗赞一声..
“汝还是担心他碰上靖沧浪之后是否会发生冲突吧。”
“无妨,反正那帮无聊的人,总是期望。”
“汝说的无聊之人,正是汝之学弟后辈。”
“吾不认识,与吾无关。”
“汝可知如今汝在他们心中是怎样的形象?”
“吾不认识,与吾无关。”
“鳴珂,说话不是多费力的一件事,汝无需用傀儡回答吾。”
“哦。”
干巴巴地对话,疏楼龙宿早已习惯,既然目的已成,那就无谓多言了。
“两件事,第一,汝需要适当地接触外界。”
“哦。”
“第二,汝这只鸟,在吃下去的话,吾十分怀疑它下回是否还能从宿雾观澜飞到疏楼西风!”
“吾会让它节食的。”光晕里传来最后一声,随即,光化尽散。
疏楼西风内,信天翁可怜巴巴地望着疏楼龙宿,但疏楼龙宿却是毫不在意它的眼神。
“多吃点吧,这儿离北海有些远。”
歹命哦,信天翁闻言哀鸣,很快,它收拾心情,极力与眼前的点心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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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镜人出,网中人现,这是如今江湖的另一个热门话题。
万恶罪魁苦寻雾谷老人,苦境八方起杀声,邪灵在经历了黑白郎君的无差别清洗之后,又引来了藏镜人的针对性杀戮。
一句话,放人!
每次与邪灵动手,藏镜人总会留下一个活口,他立场与态度都很明了,雾谷老人交出来,主谋者一起过来领死。
偌大一个苦境江湖,难道还怕没了人不成?除了素还真一页书,难道你们就当其他的都是死人?
杀得越多,过去的回忆就越是清晰,终于,在一次屠戮之后,藏镜人开始聚集金臂会余党,他失落的记忆仍有残缺,但他的心性,已渐渐回转,男儿横行于世,岂可一日无权?
寻回失去的权利,再次攀登过往的高峰,藏镜人已非当日云渡山上的藏镜人!
何忍见亲朋故人成新鬼冤魂?如何能让外域邪魔横行苦境?
金臂会一改往日渗透式的组织方式,该由光明正大的吞并吸收,藏镜人的威名,加上还算正义的口号,新金臂会很快聚集了一帮江湖武者,其发展之势,隐有成为独立如今正邪实力之外的大型组织的可能!
放开手脚行事的藏镜人,他收拢人心的速度却是快过素续缘太多,摆明车马对付邪灵,凡是曾与邪灵勾结者,只要立下罪己诏,便可给予改过的机会,而且这罪己诏,只有藏镜人一人知晓。
软硬兼施,加之罪状在一人之手,金臂会的凝聚力,甚至比一般江湖正道组织都要强。
过往的名声与熟悉江湖游戏规则的优势,让藏镜人轻易地再临巅峰。
内忧外患之下,苦境的江湖人都会期望一个绝对强大的个人或者势力来只手补天缺,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正道中人,哪怕是曾与藏镜人有仇怨的正道中人,都不太敢在这种时候与之翻脸。
如今,江湖中人更想知道的事情是,当藏镜人再起风云之时,那与他争斗一世的史艳文该是什么反应?
这个问题,藏镜人也想知道..
记忆虽有残缺,但藏镜人仍旧想起足够多的事了,比如,那云渡山上朝夕相处的挚友,就是自己过去的死敌。
他肆无忌惮地发展自己的实力,趁着邪灵之乱未平,趁着藏宝图之争的开启,他要快,因为除了史艳文以外,他要面对的,还有一个百世经纶!
藏镜人在等,网中人,却是迫不及待。
他的目标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鬼王棺,另一个,就是黑白郎君。
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哪怕这重塑加强功体的恩惠不是他愿意的,但那一会殿前雌雄之决,柳青衣赢得光明正大,他败也败得堂堂正正,网中人说一是一,这么硬气的人,受了恩惠自然要保。
如今要报恩的人不在了,那就替其报仇吧。
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江湖人总为恩怨情仇奔走,鬼王棺是恩亦是仇,至于黑白郎君..
与他交手,应该可以看到不与世俗同流的武者之姿吧!
背离魔域之后,网中人要在这江湖中找人,还是比较麻烦的一件事,特别是他要找的人,一个不知道躲哪里去,一个天天四处飙车撞人。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传出挑战的信息,人活一口气,江湖人的这口气,更是不能弱了去。
网中人指名挑战当今江湖两大热门人物,鬼王棺与黑白郎君是否接战?
鬼王棺是否接战这件事,江湖人说不清楚,但黑白郎君却是肯定会接战的!
一时间,通往不归路的一条大道上交通事故频发!
果然,还是让人来找自己好!
网中人靠在包裹着金小开的巨茧边上,他在不归路的中央,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不归路的入口处。
很快,第一个应战的人就会来了,网中人知道黑白郎君一定会来,哪怕网中人与黑白郎君这两个名字从来就没任何交集,但他仍然相信,第一个来的,一定是黑白郎君南宫恨!他的耳朵,似乎已经可以听到那奔腾的马蹄声,他的眼睛,似乎已经可以看到一个黑白不分的身影正慢慢向着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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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江湖,风波不止,唯有一处,独立世外,绝无逸如今,就站在一个不曾沾染江湖风尘的所在。
千秋别院,满院枫红过目,这里的枫树一年四季常红,这里的季节一年四季如秋!
绝无逸缓步向着那枫红浓处走去,足行间,一股幽香传来,抬眼处,一面巨大的屏风已挡住了路。
屏风上头画着一副江山,透过那壮丽江山,绝无逸的眼捕捉到那映在屏风之上的一道倩影。
江山美人,何人不动心?几人不动情?很少,真的很少有人会像绝无逸这样,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江山美人,眼里,没有一丝欲念。
“公子当真守时。”屏风后头传来一声如山泉过溪的轻灵之声。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守时的人往往守信,我更喜欢你夸我守信。”绝无逸含笑说道,在他说话的同时,一张翡翠靠椅,自屏风后头飞出,丝毫不差地落在绝无逸的身后。
“妾身自然知晓公子是个守信的人。”屏风后头声音并不温柔,千秋别院,院里美人亦如秋,别有一番高寒风雅!
缓缓坐在靠椅上,绝无逸很放松地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四处奔波,小心算计,工作总是辛苦的,所以在辛苦之后,他会选择欢愉地享受,就如同现在这样,舒服的靠椅,美丽的景色,再加上一个同样美丽的身影与清丽不占风尘地声音,这一切都很不错!
“第一件事,我已经完成了,在你布置第二件事的时候,有些情况,我得和姑娘你说清楚才好。”绝无逸躺在靠椅上,他半闭着眼,一副悠闲模样。
“妾身驽钝,还请公子明示。”屏风后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这一丝笑意,绝无逸听出来了,他苦笑着摇摇头。
“你若驽钝,那世上谁还聪明?”
“姑娘身处在这小小的千秋别院之中,凭借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稍稍游戏一笔,便画出如今江湖上的连绵烽火,诶..”
“公子何事叹息?”屏风后的人没有拒绝绝无逸的夸赞,这是事实,所以没什么好谦逊的,在聪明人面前假作谦逊,那是一件很蠢的事!
“与姑娘合作实在很开心,安全,效率,报酬丰厚。”绝无逸睁开眼,他盯着屏风上的那道影子说道,“可惜,任务的难度稍高。”
“呵,妾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样。”屏风后的女人终于笑出了声,“简单,难度高了,报酬自然也跟着高。这不是不可商量的事,不过,让妾身好奇的是,何以公子会忽然觉得这任务的难度变得高了呢?”
“因为暗室欺心的感觉很不好,我需要克服这种感觉,这是一件有些困难的事。”绝无逸捂着额头,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我有一种预感,做完这单生意之后,我会失去一个结交朋友的机会。”
“公子说笑了,据妾身所知,公子从来不交朋友。”
“这一次遇上的人,让我有了交朋友的念头。”
“很合理的解释。”
“你不生气..”绝无逸自问自答地说道,“你自然是不该生气的,比起你们可能会得到,现在的付出,无论如何总是合理的。”
“公子是一个很会做生意的人,所以公子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合伙人难做。”屏风后面的声音再次变得清幽冷淡,细微的变化,却逃不过绝无逸的耳朵。
“错了,这是一家独大的生意,你与你背后的人从不需要合伙人,因为最终的利益,你们不会与任何人分享,我只是一个贩卖自己能力且又有些贪心的小贩,所以请姑娘不要说出让人容易误会的话。”
“公子不怕拒绝得太快,让自己错失了机会?”
“接了活就要老老实实矜矜业业地去做完,这是我的规矩,要求提升报酬是合理,但如果连主次的位置都想调动,那就是无知了。”绝无逸说完站起身,“所以姑娘答应我合理的要求了,对吗?”
“妾身哪能不答应呢?”一颗红色珠子,自屏风后面飞出,一时间,屏风四周枫叶翻腾起舞,“这次是真的。”
随意地将那飞来的邪物接入手中,绝无逸的手上散出一道光华,这团光华紧紧地包围着血舍利!
“这次要交给谁?”
“藏镜人!”绝无逸问得快,屏风后头的声音答得也快,“奇货可居,藏镜人能力要比那小娃娃来得强,所以给他的,必须是真的。”
“姑娘好毒的心思。”绝无逸爱享受,自然也爱美人,他之所以对这屏风后的丽人不感兴趣,只因为他不爱带刺的玫瑰!
“公子赞谬了。”屏风跟着枫叶飞走,绝无逸在枫红的渐次之中,瞥见一份绝艳,娇俏如血,便可替这山河染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