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目录:左岸右转| 作者:忆语言殇| 类别:历史军事

    这样单调的生活过了很多天,计算着,自己到这里也快有一个月了,在这在后院狭小的空间里,日子过得还算太平,每天紫鸢都会趁着闲暇的空当偷偷跑来帮自己干活,浣洗房的丫头们对自己还算和善,不久也打成一片了,时常还能聊东聊西。陈若凡觉从小生存能力就强,别人家的孩子像是温室里的花朵,而她则像是野地里的梅花。

    “若凡小姐!今天你给我们讲什么样的趣事啊?”一大清早陈若凡就被一群充满好奇心的丫鬟围住,叽叽喳喳,这几日听着陈若凡给她们讲故事,丫头们做工都觉得带劲儿了。

    陈若凡拢了拢头发,自己不过把小时后听的童话故事讲给她们听,她们就欢喜成那样,顿了顿说:“今天我给大家讲个灰姑娘的故事吧!”

    “什么是灰姑娘?”一个长相俏丽,看样子大概十三四岁的小丫鬟问。

    “灰姑娘啊!”陈若凡说:“灰姑娘和我们一样是个做苦工的女子”

    眼前的小丫鬟目光突然黯淡了下来。

    “不过!”陈若凡突然说:“听我把故事说完,大家一定会爱上这个故事的。”

    陈若凡于是边做活边说起来,丫鬟们也边做工边听,津津有味的听着虽然很多地方听不懂,陈若凡也尽量解释着,但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流畅地变化着,那边几个姑娘见状也忍不住加入了她们,越听越带劲儿,几个年龄稍长的丫鬟还一脸的陶醉,常年在陈家做工一年探亲也就一两次,女儿家长大了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们的心里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情郎。

    “那灰姑娘最后和王子在一起了吗?”俏丽的小丫头问。

    “当然在一起了,灰姑娘幸福的和王子生活在一起。”陈若凡面带着微笑,没有哪一次自己讲故事会如此声情并茂,丫鬟们满足的拍拍手,似乎这个故事让大家对生活的信心增添了不少。

    这边的动静还是躲不过听觉灵敏的“容嬷嬷”,没办法,这个姓王的老女人总会让她忍不住想起《还珠格格》里的阴毒的容嬷嬷。

    “容嬷嬷”拖着肥胖的身躯叉着腰走来,丫头们见状都散开了,腿短的被揪住后被她狠狠地掐上了一把,疼的直喊叫。

    “容嬷嬷”站在陈若凡的身边,发挥其嘴皮子的功夫,横肉剧烈的抖动着,“你们这些丫头,那么多的活儿放着不干,竟敢在这里想汉子,让夫人知道了仔细你们的皮。”那么美好的王子在她的嘴里竟然变成了汉子,陈若凡郁闷。

    陈若凡对她早已有了适应的抵抗力,不生气也不理会,等到时间长了,累了,估计也渴了,又见丫头们在卖力地干活,“容嬷嬷”也就扭着肥胖的身子走了。

    丫鬟们见状又聚拢过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容嬷嬷”,真是一个个伶牙俐齿丫头,陈若凡摇摇头,顿觉好笑。这样的戏码每天都会上演一次,“容嬷嬷”爱鸡蛋里面挑骨头,有事没事过来骂上几句似乎不骂人就浑身不自在。想是这些丫头也该学上几句了。

    陈若凡估摸着快到晌午了,紫鸢今天怎么还没来,往日现在早该来了啊。

    身后的丫鬟无聊,嚼起了舌根,“听说昨个儿晚上紫鸢姐姐被夫人吊起来打了,也不知为了什么,平日里紫鸢姐姐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听说都下不了床了。”

    旁边的另一个丫鬟凑过来说:“是啊,是啊,紫鸢姐姐真可怜。”

    陈若凡心里一惊,怪不得一早都没看到紫鸢了,心里很是担心,午饭只拿了几个馒头就直奔丫鬟们住的院子。

    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了细细的打骂声,期间还夹杂着嘤嘤的哭声,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里面的声音更清晰了。

    “严叔说这几日膳房进了贼,给小姐们准备的糕点水果经常少了,害的他好一顿责罚,原来是你这偷嘴的野猫子,胆子越发大了,平日里偷懒不说,还干起了偷盗的勾当。”一个妇人啐道。

    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容嬷嬷”的,“一天到晚围着那个野丫头,小姐长小姐短的,时不时跑去替她干活,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胆子倒大了不成。是不是把这些东西都偷去给她了?”“容嬷嬷”怒目圆睁好像要吃人一样。

    紫鸢躺在地上,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声音颤抖说道:“是我,是我肚子饿了偷来吃的。”

    陈若凡实在忍无可忍了,狠狠踹开了门,几个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 吓懵了。瞧见紫鸢坐在地上被打得惨不忍睹,后背上的衣服都烂了,里面的皮肉翻了出来,触目惊心的血红,让陈若凡胸口堵得慌。

    她扶住紫鸢,她的身子触手冰凉,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个老女人吼道:“就是我让她替我偷东西的,有种冲我来。”

    吼声和目露凶光的眼神让老女人们一愣,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不知何时,陈若凡眼神中的怯懦没了。

    “容嬷嬷”定了定神,干笑两声,说道:“下回给我注意了,这回是夫人开恩没有打断你的腿下回可就没这种好事了”转身对身后的几个妇人说道:“我们走。”

    陈若凡把她扶到床上,此刻紫鸢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不时有痛苦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都是我害的,对不起。”陈若凡自责地直掉眼泪,这辈子除了苏澈就没为别人掉过泪了,可是今天还是忍不住了。

    陈若凡小心翼翼的撕开了她的衣服,为她清理着伤口,可是找不到药,其他房里的丫鬟们都没有治疗跌打的药,问那些人要是不可能的了。这可如何是好?无奈只得为她穿上干净的衣服明天再想办法。

    一夜,陈若凡都寸步不离地守在紫鸢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