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醉了,要帮你喊出租车吗?”年轻女人怕出事,急着想送走这个行为癫狂的家伙。
“我,我没醉……自己……会走。”虽然说起话都有些口吃,但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有能力管好自己,于是乎一下子推开了女人伸过来想要扶住他的手。
他感觉自己出手并不重,但那女人却被一下子挥了出去,背撞在了吧台上,疼得“唉哟”了一声。
“跟你……说过……我能走……”浩然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她,又向门口跌跌撞撞地走去。才走了三步路,又是一个没站稳,摔了。他的额头不巧撞在了门前的花架上,一阵稀里哗拉之声后,地面上全是碎花盆里溅出的泥土和残枝碎叶。
“怎么出这么多的汗?”孙浩然茫然中感觉到一些粘稠的液体从脑门上滑落,顺手一抹,手掌上全是红色。
“啊!血!”身后年轻女人一阵尖叫。
“叫什么叫,拿块干毛巾给我!”血液的刺激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但却没有感觉到多大痛楚,显然过量的酒精已麻痹了他的感觉神经。
女人赶紧跑到吧台后取出一块雪白的白巾,面露惊恐地递给浩然。花盆摔碎了是小事,就怕眼前这人因受伤之事赖上自己。
“都是你自己撞的,不关我的事啊。”女人用小如蚊咛之声说道。
“切,难道我还会要你负责?”这么近的距离,浩然想不听清楚也难,当下不屑地吼道。
接过女人递来的白毛巾,他直接捂在伤口上。或许伤口依然在出血,但他并不介意,一个翻身爬起来大步走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浩然深深地吸了一口夜都市混杂着汽油与香水的空气,对刚才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没有工作如何?没有钱又如何?至少,自己像个男人!
感谢刚才一撞,至少在一惊之下,他走路已没有刚才那般歪歪倒倒了。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当他迈着醉步漫无目的远去时,身后的酒吧门再度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望了那一步三晃的背影,叹息一声,远远地跟在后面。
“哇……”走到一处桥下,孙浩然终于忍不住,胃中一阵翻涌,狂呕了起来。
“吐完了?给。”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同时一只白嫩的手掌抓着一包餐巾纸伸到了他面前。
“谢谢。”接过这包散发着百花香味的精美纸巾,他抽出了一张狼狈地擦拭着嘴角。低着头,正好瞅见一对踩着粉色小凉鞋的美腿。
他顺着腿部一路往上看去,一望之下,不由得呆在了原地。眼前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妆化得很淡,正好将她的瓜子脸和雪白的肌肤衬得格外清丽脱俗。八月底的天,仍是非常炎热,一身丝质长裙紧贴着女孩的肌肤,将身段包裹得极为玲珑有致。尤其是胸部的曲线波涛汹涌,让男人一看之下便有种热血扩张的感觉。
“看完了没有?”美少女娇笑道,声音极富诱惑力。
“我们认识吗?”孙浩然这句话问得很傻,这么美丽的女人,如果此前有过一面之缘,他是绝不会忘记的。
“算是吧。”女孩继续用她那悦耳的声音说道:“你一进酒吧,我就注意到你了。”
“哦?一直跟着我?”浩然发呆,体内的酒精浓度却阻止了他进一步思考下去。
“还你。”他强忍着头部和胃部的不适,将剩下的纸巾递还给人家。
“没关系,你留着用吧。”清柔的女声很是好听。
“我要走了,你自便吧。”浩然感觉酒劲又上来了,眼前的女孩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十分的惹火,他害怕自己会在酒精的控制下,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慢,从你的表情和举止看,你若不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就是已经穷图末路了。”女孩又是一声娇笑道:“而这两种人,都是我现在需要的。”
“你需要的人?”孙浩然双目想锁定那曼妙的身材,不过可惜,他眼前已渐渐模糊,连那傲人的双峰都出现了重影。
“小子,一个月五千,你来不来?”眼前的女子,在路灯光晕下显得美若天仙。
“我……来!”女孩本来十分清脆的声音,在酒醉的浩然听起来十分酥酥嗲嗲。无法思考的脑细胞害他一下子让他误解了女孩的话。被醉意控制了的浩然,真想直直地扑上去,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过,没等他有所行动,酒精的力量已全数发挥上来。他突然眼前黑去,翻倒在地,人世间的一切烦恼和**此刻都与他无关了。
“喂,你没事吧?”女孩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头上渗满鲜血的白毛巾,又轻轻地将他的身体拨型 了一下。
直到一声声呼噜从浩然满是酒气的嘴中发出,她才安下心来。
“不能喝就别硬撑,真是……”女孩美目一嗔,翻出包中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我是司徒慕云,帮我搬个人。”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奔驰在司徒慕云身边停下。
“司徒小姐!”车上下来两个彪形大汉,垂手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就是地上那人,将他带走。”女孩纤手一指地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孙浩然,示意二人道。
“明白。”两人麻利地将满身酒气的孙浩然一架,塞进了车中。
“开车,回家。不,还是先去医院吧。”司徒慕云看了看地上那块血迹斑斑的毛巾,长叹一声,坐进了车前排的副驾位置。
星空之下,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最终隐没在夜色中。
“我这是在哪里?”当孙浩然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目所及是一个正与输液管相连的白色补液瓶。自己似乎是躺在了一张病床之上,而床边一个脸蛋很像红苹果的小护士正瞪大眼盯着他。
“还能在哪?医院呗。”苹果脸没好气地回答,“年纪轻轻的,就知道汹酒,要不是有女朋友送你过来,该醉死在街头了吧?”
“女朋友?”孙浩然努力地回忆着醉倒前的事情,却感觉头痛得像要裂开似的,只得无奈地一扶脑袋不再去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