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小天说出来的!
虽然只是这短短地两个字,但却犹如晴天的霹雳,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响起。
他说了,他终于还是说了!大部分人的都是心中一松,那种因紧张而带来的惊悚感终于消失了,压力也是徒然一轻。
虽然不是在对他们用刑,但这种紧张感和压迫感却是每个人都感受的到的。应该说这次的公开行刑,震慑效果是非常成功的。
而离院之人在听到“我说”这两个字后,却是集体愤怒了。怒喝声叫喊声顿时响成了一片,声讨谩骂不绝于耳。
尽管他们也能理解,在这种刑罚下没人能够撑得住,但小天的叛变还是让他们愤恨无比。
而此刻地红绫再也不哭不闹了,只是双眼空洞地望着小天,整个人竟然失神了!
此刻场中唯一真心面露喜色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黄平了。在黄平的眼中,小天怎么做都是对的,没有是非对错之说。
什么气节啊,道义啊!那都是狗屎!只要他能不受刑,哪怕他把掌门卖了都行!
而二长老更是脸都笑开了花,一脸地褶子都完全舒张开来。
首次对小天露出笑脸道:“你说,你快说,只要你说出来,就再也不用受这个刑了!”
小天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道:“我可以说,但是我有条件。”
“说,什么条件?”二长老急迫地道。
小天接道:“在我说之前,所有人必须与我保持十丈以上的距离,而且还要相互监督。我不希望在我地罪名没定之前,就莫名地死在某些人地手里。”
二长老痛快地道:“好,好,就按你说的办。所有人都给我退到十丈之外去。”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周边的弟子说的。
见周围人都退了下去,小天又对他道:“二长老,你也得退开。而且还要帮我监视一下他人,具体的不需要我说,你该明白的。”
二长老竟赞同地道:“对,我也该退开。你且放心地讲吧!我保证没人能对你突然下黑手。”
说完他自己也退了下去,再次回到了台阶之上。两眼斜视着掌门与武长老二人。
此时整个广场千百双眼晴,都盯到了小天一个人身上。都在等待着,从他嘴里吐出的那个名字。尽管这个名字,大多数人心里是猜的到的,但猜到与亲耳听闻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就见小天深深地在离院众人身上,一一地望过。
然后慢慢闭上了眼晴,终于开口道:“传我功法的人是……,
随着众人那被紧吊起来的心,小天轻轻吐出了一个名字。
“是,白……杰!”
什么?“哗”的一声,整个广场沸腾了。白杰这个名字,不断地在每个人的口中重复出来。小天地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这时惊鄂中地二长老,突然嚷道:“你胡说,你胡说!我孙白杰他早死…….死……”
二长老只说到了一个“死”字,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竟说不下去了!
小天立刻抢问道:“他死什么?”
二长老气得呼呼直喘道:“他,他死…..他是在闭关当中,如何能传得你功法?小子你敢血口喷人,老夫要了你地命!”
二长老也是气急了,要杀人地话竟直接就说出来了。结果他人刚一动,就被一侧抢出地武长老给堵了回去。
武长老说道:“二师兄,你这是要干什么?刚才你不是亲口承诺,只要他肯说出来,你就保他安全吗?”
二长老怒骂道:“这个小畜生,我……,老夫今日非扒了他地皮不可…….”
这时掌门出言道:“白长老,他不过是一个小杂役而己。你何以对他如此仇恨呢?你难道不觉得今日之事,你还欠缺一个解释吗?”
见掌门说话了,二长老这才强自按下了心中地熊熊怒火。
咬着牙道:“掌门,这小子的话决不可信。我孙白杰此刻尚在闭关之中,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且他与我孙从不相识,这传功之事纯属是诬陷之言!”
掌门“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听听此子怎么说吧!”
说完又朝小天道:“今日若你能拿出证据,我可以承诺饶你不死!若你此言果真又是诬陷,那你就不要怪我无情了。我今日就当场杖毙了你!”
小天点点头,显得十分诚恳地道:“掌门,小子既然肯招,自然说的都是真话,还岂敢谎话敷衍。只是……,小子觉得实在是……,是愧对白杰师兄啊!”
说完小天还假模假式的干嚎了两声!
这话说的差点没把二长老给气死,指着小天鼻子吼道:“你说,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孙是如何传功与你的?老夫倒是想听听,你还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小天显得十分过意不去地,看着二长老说道:“二长老,小子真是对不住你啊!本来白杰师兄对我是有大恩的,小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卖他。
但是……,但是刚才长老你,你那刑法…….,小子实在是怕了。我就是一个刚修练不久的凡人啊!这种酷刑小子实在是禁受不住呀!”
二长老给他地一翻表演都给气乐了,指着他地手都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掌门这时插口道:“好了,私下传功是宗门大忌。你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只要你和白杰都能诚肯的认错,我未尝就不可宽恕你们。
现在你就说说吧!你是如何与那闭关的白杰接触到的,他又是如何传功于你的?”
小天这才答道:“不敢相瞒掌门,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月前,因为宗门人手不够,小子就被调到了悟道崖做事。
掌门你是知道的,那悟道崖即是弟子闭关之所。小子在那里,时常能见到闭关中的弟子出来活动。
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地夜晚,我亲眼见到一个英俊挺拔地年轻人,走出了闭关洞府。就站在崖上注目远眺,像是在沉思着什么?远远地看去白衣飘逸,玉树临风,俊秀不凡,仿若仙人……!”
小天这还正编着故事呢!可能是形容地有点太过头了,下面地众弟子实在是憋不住了,个个脸色胀的通红,站那都开始晃了起来。
而二长老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训道:“你就直接说我孙是如何传你功法的?没用的不要多说。”
小天忙答应道:“好的,小子当时就被白师兄地风度给折服了,不禁心生崇敬。就大着胆子过去打了招呼。
小子万没想到白师兄竟是十分地和蔼,他并不因为小子是个杂役就心生厌烦。反而还甚是客气地与我攀谈了起来。
当他得知小子为求仙道,曾先后七次入山,遇生死危机无数。最后甚至甘愿来此做个杂役。都依然不肯放弃之时,不禁心生同情起来。
于是在转身回返洞府之时,不经意间故意掉落了一本书籍。小子当时不知其意,还忙捡起在后喊道,白杰师兄你掉落了一本书。
但白师兄却说,你看错了吧!那不是我的书。就这样,头也没回的进了洞府。小子回去一看,这不真是苦求而不得地功法吗?小子岂敢辜负白杰师兄地好意啊!于是就此修练了起来。”
小天一口气地把编的故事都讲了出来。最后还不忘说了一句“白杰师兄,他真是个好人啊!”
二长老听后,指着小天叫道:“你撒谎,我孙岂会做此等之事,这纯属是诬蔑!
好,既然你说我孙给了你一本书,那书呢?你把书拿出来?”
二长老自认找到了漏洞,赶忙紧追不舍地质问道。
小天则把脖子一梗道:“书我背下来后,第二日就放回了洞府。”
白长老气得胡子直抖,怒视着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掌门这时出言道:“白师兄,我看此人不像是在撒谎。你刚才也说过的,他并未见过白杰贤侄。可听他描绘却是一点不差,白贤侄性喜白衣,长得也是俊逸不俗。这想必是一个人吧?”
二长老却是气地直哼哼,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他是不能承认白杰己死的,那样就等于认了白杰劫杀红绫的事实。
也就等于是把自己图谋结婴丹的事情公开化了,真要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小天也偏偏也就抓住了他的这个心理,逼得他哑口无言。
这时武长老旧事重提道:“掌门师兄,这件事情真假易辨。只要让白杰师侄出来指认一下,到时自然真相大白。”
小天竟也跟着赞同地道:“武长老所言极是,只要白杰师兄来此,一切自然清楚。假如白师兄矢口否认的话,小子也决不辩白。认由掌门处置就是。我能负白师兄一次,但却决不负他第二次。”
小天这话竟然说的是大气凛然,听着似乎很是那么回事。
掌门终于同意道:“即如此,那白长老你就使人去唤白杰来此一趟吧?白长老且宽心就是,既然白贤侄是一时善念才犯此大错,我定会从宽处置的。”
这回可论到二长老为难了,好一会儿二长老才说道:“掌门师弟,我看就不必了吧!我的孙儿我还是了解的,这孩的一向心地良善。
这……这种事情他干的出来!
等他出关以后,不必掌门动手。我必严惩之,决不姑息!但此刻还是闭关要紧,还是先不打扰地为好。”
这个二长老果然是个人物,他竟生生地把这个果子给吞了下去。这种隐忍,那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到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一直在旁观望地红绫,总算是把心放下了。又看了看那个绑在柱子上,还敢胡说八道的人。
红绫心中不禁甜甜地编排道,秦小天,你果然是个恶人,你,你太坏了!
此刻事情既己大白,那么下面就是怎么处置小天了。
这时所有人都把眼光放在了掌门身上,就等着他的最后定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