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夏听见傅彦均对她说:“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落吗?因为其实你潜意识里,一直在盼着我来找你,我来找过你,你把我赶走了,这个期盼就结束了,所以你才会觉得仿佛哪里少了一些什么,其实,是你的心缺了一块。”
“没有没有!我没有盼你来!我没有失落!”初夏大喊大叫,想要把傅彦均赶走。
“妈咪妈咪,起床了,吃早餐了。”
初夏听见有人在喊她,迷迷蒙蒙睁开眼来,看见欢欢拿着一块糯米糕,冲她笑。
她舒了一口气,原来刚刚都是一场梦。
梦是不能当真的,傅彦均走了她很轻松,她失落绝对不是因为傅彦均,哪怕从今以后她再也见不到他,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她也没什么好失落的!
她照样带着两个孩子去学校,等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隔壁的房子里轰轰隆隆,有一片杂乱的声音。
她不是一个多事的人,虽然好奇,但也不想去窥探人家家里的**,所以直接回了家。
奶奶看见她,就冲她意味不明的笑,笑得初夏打了个哆嗦。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初夏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没有。我们有新邻居了。”
初夏有些意外,“新邻居?小丫子一家搬了?为什么啊?她家不是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吗?”
“有人出了高价买他们的房子,又给了他们全家四口人的B市户口,你也知道,B市户口是多难弄的吧,条件这么好,他们当然就搬走了。”
“B市?”初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
话音未落,就有人敲门,欢欢挣开初夏的手冲过去开门,门一打开,就看见傅彦均拎着一筐子糕点站在门口,笑吟吟的说:“我是今天刚搬过来的,以后大家左右邻居,请多多关照!”
“好哦好哦。”欢欢接下他手上的糕点,沉甸甸的,她差点拿不动。
初夏质问道:“你不是说你马上走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记得我只答应过你马上走,而且我做到了,你有说过让我永远都别再回来了吗?我好像没听到哎。”
初夏气急了,骂道:“傅彦均!你一三十岁的老男人,你还耍赖皮,你觉得有意思吗!”
“你们给我评评理嘛,我说的有理还是初夏有理。”傅彦均求救的看着欢欢、石教授、乐乐。
乐乐只“哼”了一声,然后转身上了楼,表示:他齐全了。
欢欢吃着蛋糕,当然是要支持叔叔的,“妈咪,我觉得你是蛮不讲理哦。”
蛮不讲理这个词儿是初夏今天刚教她的,她中午非要吃泡面,初夏跟她讲道理,说泡面很不好,她就是不听,非要吃,初夏怒了,给她来了一句:“你不要蛮不讲理哦!”于是她就记下了。
石教授不置可否的笑笑,表示:她也弃权。
于是傅彦均以1:0的微弱但又压倒性的票数赢得了胜利。
初夏也懒得跟他计较,转身往楼上走,可是她的心里竟然不受控制的涌上了一丝甜蜜。
傅彦均对欢欢说:“蛋糕好吃吗?”
欢欢拼命点头:“好吃好吃,叔叔最好了,知道欢欢爱吃什么。”
“叔叔带你去参观叔叔新家,好不好?”
“好!”
傅彦均于是从地上捞起矮矮的小人儿,抱在怀里,走去了自己那边。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初夏才派乐乐去隔壁叫欢欢。
结果乐乐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欢欢紧紧攥着傅彦均的手,说:“叔叔家没有厨房,我带他来咱们家吃饭。”
初夏毫不留情的说:“饭就做了四个人的,不够!”
欢欢吮着手指,装作很艰难的样子,说:“那就把我那份给叔叔吧,就让欢欢今晚饿肚子吧。”其实她才不会饿肚子呢,她刚刚吃了两大块蛋糕,而且她的大眼睛还一直偷瞟剩下的蛋糕。
初夏明知道她在演戏,但是也拿她没办法,只好说:“都过来吃饭吧,不够妈咪再去做。”
“好哦!谢谢妈咪!”见阴谋得逞,欢欢开心的手舞足蹈,又把傅彦均拉到她身边坐下。
傅彦均象征性的吃了一点,然后一直在和奶奶东拉西扯的聊天,等到大家都放下碗筷之后,他突然站起来,说:“今天晚上我打扰大家了,所以今天晚饭的碗我来洗吧。”
说完自告奋勇的开始收拾碗筷。初夏以为他装模作样,报复性的真的把烂摊子丢给了他,她带着孩子们去做功课了。
没一会儿,厨房就传来“啪~嗒——”一声响。
初夏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她跟自己说,你是关心你家的盘子和碗,你才不是关心洗碗的那个人。
然后心安理得的下楼,跑去了厨房。
果然已经有一个盘子壮烈牺牲了,傅彦均正蹲在地上捡碎片,而他食指划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正潺潺往外淌血。
初夏无奈了,把他拉起来,说:“不会做家务事,你逞什么强啊!”然后冲着楼上喊:“乐乐,给妈咪拿点纸巾和创可贴下来。”
乐乐答应了。可是他翻找创可贴也需要时间。
初夏看见血越流越欢腾,着急了,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