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石飞扬和方言都来了,和他们一起吃过午饭,感觉神清气爽。肚子里饱饱的,很舒服。
飞扬说我的课都串成语文了,不用我担心。但是怎么看他那么无精打采呢,喷嚏声声声传来,“你,八成感冒了,怎么搞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了吧,虽然是春天,但是天气还是很冷地,别脱那么早棉衣,尤其是保暖裤,你没听老人说春捂秋冻嘛”。
我很是关心的样子让方言大笑,“你们这是打情骂俏嘛”,“去,胡说,思想端正点行吧,他是我恩师的儿子,怎么着我也不想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害得老师担心。我的研究生是老师一手提拔的,可不能忘恩负义,替我给他下去买点药,别回头再把感冒传染给我的学生们,倒时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我吩咐,方言颠颠走了,回头还一脸媚笑。
飞扬也似笑非笑,那个表情啊……
中午过后,他们两个都赶回了学校。我也有些困,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我们母女三人相依为命的年代。那年我10岁,妹妹四岁,妈妈要上班赚钱养活我们三,只好白天把妹妹寄养在姨妈家。晚上我放学去接妹妹,看见她穿着一件小薄衣服站在大门外,问她怎么出来这么早,她说姨妈说让她出来等。我很奇怪,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却看到姨妈在温暖的室内给小孙女拨着煮鸡蛋,那鸡蛋是我们苦熬苦攒了一个月的,就为了给妹妹熬蛋糕,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总是闹毛病,没办法,我们又没有太多的钱,只能是眼睁睁的盼着家里的老母鸡下个蛋,可是,现在,现在……
妹妹说她从来没吃过蛋糕,每次都是姨妈给他一晚面汤告诉她那就是鸡蛋糕。妹妹是何其聪明,她知道那不是却不能说,从小寄人篱下的滋味她懂得了太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从小妹妹就这么说这么做。
再然后,因为姨妈总是数落妹妹的不是,尽管妹妹已经很乖很听话,但还是遭人抱怨,妈妈无奈只好再次把妹妹送走寄养在远方,因为那里有姥姥照顾她。临上火车的一瞬间,姐妹撕心裂肺地别离哭的伤心欲绝……
“不要,不要走,不要走……”我惊慌失措的双手被有力的一握。
“笑笑,醒醒,快醒醒,你怎么啦,做噩梦了吗?”李李义一脸关切。
睁开眼,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滚落,好大的失落,梦里太真实,而我知道那不是梦,那是儿时苦涩的回忆。“抱抱我,我好怕……”我浑身都是汗,不知道该怎么办?多希望有一个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啊。
“别怕,有我呢,我在这……”男人呢喃,轻拍我的背,这是个多么温馨的动作啊,有多久没有人这样轻轻拍着我说“别怕,有我呢”。以往无论什么事都是自己扛,有时候肩上的东西太多了太重了。
这样的怀抱真温暖,真不想起来了,如果我也能像别人一样拥有这样的臂膀该多好。
狠命地摇摇头起来了,“你怎么来了,有事吗?”被我突然一问,男人有些愣了。“啊,没事,不是,是公司的一个懂事病了住在这里,我,过来看看……”他有些尴尬和混乱,这样的借口我听过一次。
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长舒一口气,叹道 “李总,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我不适合给人做情妇,地下恋人的日子想都没想过。你还是早点收收心,回到你孩子妈那里吧,她很年轻漂亮别冷落了她,一个女人宁愿把自己交付给你替你生儿育女不是那么容易的,别辜负了她……。”
李李义很奇怪,被我一语道破怎么能是那个表情,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我不禁瞪瞪他。
“哈哈,别瞪我,你的眼神太迷人,小心我陷进去,谁跟你说那是我孩子的妈……”他好整以暇地盯着我。
"哼哼,你当我是白痴啊,那样的场面不会联想啊,孩子都那么大了,好好过日子吧”我语义嘲讽地说。
对方深呼吸,似乎好像很开心,神经病,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被人当面识破还能这般厚脸皮,真是,哎,没话说。
“嗯,你很在意那件事吗,在超市我看见了你的眼神……”李李义补充道,嘴角有笑,笑里藏刀。
“哎,打住,先去照照镜子回来再说”我命令道。
男人疑惑,但真的朝卫生间走去。哈哈……,身后我终于忍不住大笑。
意识到被耍,他狠狠回头,两眼放光,“看来你真是没什么大毛病了,都能恶作剧了,哎,我说你变化怎么那么快,可真是多面手啊,到底有几面是我未曾见过的,知道吗,此刻的你很调皮像邻家的小妹妹……”我原以为他会发脾气,没想到他居然不紧不慢地说话。
奇怪,这个男人怎么了,明明脾气暴躁一点都不可爱,居然今天说话这么温柔,上次我明明看见他教训虎子时那个不留情面啊。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见他抬手狠狠给了虎子一拳。虎子不是那个舍命保护他的人嘛。也难怪,这有钱人都太招摇,身边要是没个保镖护身的恐怕小命难保吧。我就记得我们班柳絮的家长上次来开家长会时还带了四个保镖,那场面我真是无语的可以。也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吧……
我闪神,男人用大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嘿嘿,没想什么,想你……怎么这么厚脸皮”我灿烂的笑。
男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仿佛我说的不是他。而后就一瞬,男人一板脸孔,正经地说“听好了,现在我告诉你,那个孩子和他妈不是我的,我一个过命的兄弟进了局子,我要替他照顾家。”咬咬嘴唇,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八卦。
男人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眯眼越来越弯,“我,我还以为你……我……”
嗯,要说什么,吞吞吐吐的。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虎子进来后趴在李李义身边说了一句话,立刻男人的脸拉得老长。
还没等我反应,李老夫人已经来到了床前。“哎呀,笑笑,你这是怎么搞的,我就说嘛,你们年轻人都不注意身体,这怎么行,要是到了我这个岁数有你们遭罪的。是,虽说工作很重要,但也不能拿命换啊,来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林妈特意给你做的,快尝尝”,说完拿出雕花饭盒,里面是华丽丽的三层,天,那个饭菜真叫全啊。林妈的手艺我尝过,绝对完美。
“义啊,我跟笑笑呆一会,你公司不是还有事吗,先回去处理,虎子送他回去”几乎是命令。“妈,你……”男人终究还是听从地走了。
我很疑惑,这老太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她并不说我亦不能问。
一个下午,李老太太都是有事无事的跟我聊着家常,聊她们一家,说她有个外孙,跟我差不多大,脾气秉性都很像,不服输,什么都要争到底的性格。还说今年就要出国了,问我有没有想法见上一面。
我内心一阵窃笑,想这老太太是来牵线搭桥的啊,原来如此。那吗,那个李总呢,他也是想要牵线搭桥做月老吗,要么他为什么刚刚说话吞吞吐吐,原来如此是不好意思说啊,哈哈……
“夫人,谢谢您对我的厚爱,可是我现在还小,有很多事还没做呢,这种事不急的”我婉拒。
李老太太也不急,面带笑地说“哈哈,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说不急不急,看来就我这老太太急啊。哎,义也说不急,让他早点结婚生子就是不听,未婚妻都定了几年了还不举行婚礼,我都不好意思见人家亲家公了,哈哈,你要是碰上他帮我劝劝他。再不急我都要等的闭眼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