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会在心底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哪怕时间流逝,岁月荏苒都带不走丝丝记忆。看着李李义说着那些所谓的陈年往事,似乎对于他来说仍是历历在目,很显然他还没有释怀。有谁说过呢:宽恕是对自己和他人的救赎,如若真的放开了,轻松的不只是自己。只可惜当局者迷,他们都不懂。
第二日清晨五点,李李义在厨房里熬粥,惊吓之后吃点清淡的会更好吧,他这么想着。
门口传来嘈杂声,信走进来“我哥呢,他怎么样?”
虎子示意在厨房。信快步走进去,看见他哥正闲庭满目似地还这么有神情在这小火熬着粥,看来事情还不严重啊。
“哥,怎么回事,是他们提前动手了吗?”他着急地问。
“你查的怎么样了?那个人的底细?”当大哥的依旧不急不缓。
“查了,表面上看似乎只是商业上的过往,昨夜的这个人是两年前王叔的儿子,你当年夺了王叔的权,他怀恨在心……不过我觉得好像并不这么简单,最近当初那些老人都在四处活动,你不觉得是背后有人吗?”信问大哥。
“当然是背后有人给他们撑腰,否则以他们的实力,谅他们也不敢妄为。我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势力范围这么广罢了……不用担心,都在掌控之中,不会有事的,抓紧做你手上的事吧。”他安慰弟弟,这个最小的弟弟在很多时候都会很依赖自己,所谓长兄如父,自己对信的影响不可小觑。
“哥,你做的什么粥,闻着很香,给我也来一碗,我还没吃饭呢,昨晚听说了你这边的事我就去调查了,还真有点饿了。”信拉过椅子想尝尝。
“唉,馋猫,不过就是碗粥而已,你要吃等会给你来点。”说着盛好两碗。信吃过一碗还要动另一碗,“哎,吃锅里的,那个热乎。”
“不了,就来这个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太热的吃不到嘴。”说着把放在一边的玩吃了个干净。
“哥,你也吃吧,一会儿一起走,我刚刚是让刚子他们送来的,没开车。”
“啊哈,是这样啊,你……这样,我让虎子送你,我这面还有点事得处理一下。”李李义不自然的揉揉鼻子,目光飘向了楼上。信看着大哥,很认真的钻研“有女人在这?”
“胡说什么,快吃吧,吃完走人,我今天真有事。”
信半信半疑,虎子已经向这面走来了。跟着虎子出了门。“虎子,我哥没事吧,有什么事瞒着我吗?昨天是他一个人吗,房间里有女人对吧?”
虎子干咳了两声,“小少爷,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过这种事,何必这么较真呢?”
“哦,还真是新鲜啊,这么说还真是让我猜着了,房里有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这么费心思,还专门熬了粥,我说那粥里怎么还加了百合什么的。你认识吗,是商业伙伴?还是哪个老总的千金?能让我哥带到这里的肯定不是外面的莺莺燕燕了。”信盯着开车的虎子。
这家伙依旧一脸寒冰,千年不化的样子。“小少爷,你就别为难我了,你该知道,他要是想让你知道肯定就告诉你了,他觉得还不到时候。”
“哦,听这口气,他还打算长此以往下去,嗨,这可新鲜啦,要是妈知道该会很高兴吧,说不准大哥明年就给他生个孙子呢,嘿嘿”他不无调侃。不过还是有一点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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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传来了响动,想必是她起床了。看到她梳洗打扮后站在楼梯处,不太起眼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这么得体,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整个身材火辣。要是她不是顾忌教师的身份完全可以穿的更火辣,说不定迷倒一片两片三四片呢……哈哈
“怎么也多睡会儿”男人开口。
“嗯,刚刚好像听到楼下有声音就醒了,你在干什么?”下楼朝他走来,看见凉在碗里的粥,“嗯,我饿了。”
很好,完美,自己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给她熬粥,正好她有食欲。把碗推到她面前,坐下来一起吃。“你倒是好养活啊,就点破粥就对付了,其实你该多吃点肉,那么瘦,抱着,抱着都硌手。”
果不其然死性不改,“喂,李总听说过这样的话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嗯”一愣,什么意思,马上立刻明白了,原来这小妮子敢耍自己,好啊……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还不是昨天妈说看你最近都瘦了”男人抢白。
“哦,是吗?”不再说话,吃好后用保温盒装好上医院。路上刻意看了看男人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你……”没有往下说。
见我盯着自己看,男人用余光问“怎么,我脸上有花?”
“啊,没有啊,怎么这么说?”我问。
“那你盯着我看干嘛”抬眼看见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哦,你是说这个啊,这是结婚戒指啊,我们不是领证了吗,我得纪念一下告别单身啊。”
“不是,我是说,真的里面有我的名字吗?”我质疑。
男人看看我,“这有什么,很正常啊,婚戒当然要有我们的名字了,要不怎么保证独一无二啊,这样才不枉我花的价钱。小姐,请求你,别把我送你的东西乱丢好不好,就算不方便戴,那也不至于胡乱丢吧。就知道你不会戴,嘿嘿,多亏我留了n手。”
什么,什么意思?
说着男人把手伸进车载储物箱,里面有个小锦盒,拿出来放在我手上,“打开看看吧。”
盒子打开,天,这是和他那个戒指同款的耳环。看来这样的首饰不是他一时兴起,当时我还以为是他在演戏故意的呢,但是这个,这样成套的,应该必须提前预定才能拿到吧……我们,我们不过才认识不到一个多月,怎么会?
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不必惊讶,你该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我认识费德罗的老板,所以只用了一周就出来了。怎么样吧,满意吧,我很喜欢,觉得也应该是你喜欢的样子。来吧,戴给我看看,一会儿也让妈看看。”
我仔细看着耳环的内侧,果然也刻有他名字的缩写。我望向他。
“别用那种花痴的眼神看着我,我不习惯,在外面也就罢了,被自己老婆这么看着很打怵啊,哈哈……”他倒是爽朗的笑。
“不会是还有项链吧”我犹豫着脱口而出。
“猜对了,还真有,同一款的,项链手链戒指耳环耳钉脚链腰链一共七款。怕你不接受所以我打算隔段时间送出一个,怎么样,我这样的老公很上道吧,打着灯笼都难找。孙笑笑,你命不错嘛,我这么个好丈夫居然被你逮到,你赚大了,很好嘛,有投资眼光。”
“喂,先生,别太自我感觉良好啊,你先……嗯,去照照镜子。”我调侃。
“照镜子吗,怎么了?”男人不解,看到我调皮的眼神,猛然意识到上当了,“好啊,你这丫头片子,敢太岁头上动土……”一个急刹车,车子停靠在路边一侧。车内上演了少儿不宜的场景。
待重新整理好再出发时,两个人的手都已经牵在了一起,李李义感觉心里很满足。我也觉得很踏实,刚刚的那个吻似乎很甜蜜。清晨温暖的阳光下动情的一吻啊!
医院里妈和不悔吃着我们带来的早点,妈很开心,自从昨晚李李义说完那些话她就真把他当女婿了,今天看着我们牵着手进来更是喜笑颜开的。接到智明哥的电话,说是医生护士刚刚做了检查,妈的状况不错准备今天上午动手术。今天上午,那我得赶紧请假,安排课程。
教导主任听说是我妈要手术爽快的答应了,我还以为会犯些口舌,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我哪里知道其实有人之前就打了招呼,他也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上午八点整,妈准时进了手术室,智明哥告诉我别担心然后就笑着进了手术室。这次不悔也跟我在外面等待,真的很戏剧,上次是我和妈在外面等他,这次是他跟我在这里等妈……
李李义陪我们坐在外面等待,时间一点点溜走,我们紧盯着大门。终于门上的灯光灭了,护士把妈妈推了出来,看到我们妈在笑,麻醉还没完全过去,嘴上还不太麻利,妈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我握紧妈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好让她感觉到真实。
智明哥也随后出来,看见我,他笑笑说“放心吧,很成功,注意术后会稍微有些疼痛,慢慢伤口好了就没事了,蒂清从晚上开始吃,我都给你安排好了。”谢谢智明哥,要不是考虑场合我会抱抱他。
推妈回到病房,不悔连忙坐在姥姥身边,抓着姥姥的手不放。刚刚下了手术,护士嘱咐患者会由于失血感觉到冷,让我们把被子衣服全都盖上,最好再包个热水袋之类的,但必须包上否则因为麻药暂时没有知觉的腿会被烫伤的。果然看见妈的牙齿在咯咯作响。我们把房间里的两床被子都给妈盖上,再加上李李义和虎子的西装我的小风衣,终于大约半个小时后妈稍稍暖和了许多,不再牙齿打颤也不再没有知觉,一点点的开始说话。
“妈,智明哥说手术很成功,就是可能因为伤口会有点疼,你得忍着点,不过马上就会好了,以后咱再也不用遭这个罪了。”我安慰妈。
妈点点头,抓着我的手放在义的手上,一家人的感觉在那一刻很强烈。
护士叮嘱术后六小时必须平躺不能枕枕头不能进食也不能侧卧,最好是能让患者休息静养。中午担心手术大家都没吃饭,我示意让义带着不悔去吃饭,我在这守着妈。
他们给我带了吃的回来,但我一点也吃不下,妈躺在床上看上去好像睡着了,侧脸望去真的老了许多啊。想想刚刚为什么妈会把我的手和义的手放在一起,也许她是想让我有个好归宿吧,但这是好的归宿吗?我也不知道。摸了摸戴在耳畔的环扣,这是他早晨亲手戴上去的,还说要一直让它陪着我。
从昨天晚上的情况来看,我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的,他对我可能也一样,要不然他不会那么着急的带人赶上来救我,看到我受惊他很难过,恨不得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思绪似乎飘远了……
作者题外话:亲们,这是二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