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把世界想象的吧太简单了,没想到校园里的尔虞我诈这么真切的摆在我面前。飞扬安慰我,“没什么,只是咱们都没想到罢了,这算不上什么高科技,外头的公司里几乎天天都在上演侦察与反侦察,谍战与反谍战。
飞扬拍拍我的肩然后说交给他就可以了,让我安心去上课。是啊,我有课,预备铃都响了。
这个世界真是太高科技了,信息传播的很快,昨晚自习课之后的事情已经有人在传了。学生们中间有小小的骚动。岳阳怒不可截的说无聊的人才会相信那样的话,说他会相信我。
高三二的氛围也不像从前,有些人开始投来那样的目光。课堂也沉闷,我投出去一句话半天没有响应,不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这是我有史以来上的最艰难的一堂课,比第一次登上讲台都忐忑。
下了课匆匆走出教室,我要去揭发那个卑鄙的人,让大家都看清楚。有人拽住了我的手,“别干那样的傻事,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他不是针对你吗,那好,你让他最后吃不了兜着走。我帮你。”说话的人是欧阳路,这个时候他冷静的像个处变不惊的决策者。我委屈的流了眼泪,我招惹谁了,为什么这么对我?就是想好好教我的书做我的人都不行吗?
看着我抽泣的靠在电梯里,欧阳路抱抱我,轻轻地拍着后背安抚就像无数次我安抚他们一样。“这个世界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非黑即白的事本来就少。知道为什么他们针对你吗,因为你比他们强,你让他们感觉到了压力,这无形中也证明了你的实力啊。你都到了让对手想方设法算计的地步了,你说说这不是你强还是什么?不知道吧,美国的中情局又一个专设的部门叫拉登出,专门处理拉登事宜的。这说明书吗,说明拉登的位置很重要对不对?”欧阳路地耐心让我更想哭,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世人怎么这么坏。
“就像我一样,我知道同学们当中有许多人都不喜欢我,觉得我霸道不近人情,甚至有点恃才放旷,但是我知道我有这个资本,他们谁愿意说就说去吧 世界本来就小,受人挤压本来就是常有的事,只是你下次长点心眼就好,别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要清楚什么人能交什么人不能交。”欧阳路的成熟老练真的超出了他的年纪,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也超出了我得想象。他告诉我做事情要顾全大局,如果只是单纯抓到张朋,这可能不算什么,但是依他看就算把今早我发现的东西交上去,对方也不会承认,反而会越闹越大,学校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上面的头头是不希望看到这一幕的。
于是他告诉我可以以不变应万变,越泰然越让对方放松警惕,一点点的收口来个瓮中捉鳖。他还说上次在医院里拿回来的那个窃听器他把它交给了舅舅,说他舅舅是这方面的专家,肯定不会令我们失望的。还建议把早晨的那个东西也给他舅舅,让他帮忙好好利用一下。
我真的想好好打击报复一下,又一想算了,我今早交上的题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何必呢,跟他们一般见识周旋的筋疲力尽不正中他们下怀吗?我可不能让我的学生为了这件事劳心费神的。算了,老天自有公道,让他们自作孽不可活。
“天呢,仁慈的主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被说服呢,几句话就平事了……”传来欧阳路戏虐的声音。
“少惹我,烦着呢!”
“哈哈,没事烦的时候来找我吧,我有灵丹妙药的,其实呢,还是你生活的太过简单,你知道吧,我很小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困扰。现在长大了接触的多了也就淡然了,因为优秀所以被算计也值了。”他竟然有些洋洋得意的感觉,真是服了。要是我从小就这样,我都得疯。
到了办公室所在的八楼,我下了,他关上电梯。回头的时候发现电梯显示的数字正在逐渐攀升。
无论如何我还是无法完全不为人所影响,所以回到办公室里歇斯底里了一下。电话呼入,不想接。又响了一次,还是懒得接。内线响了,会是谁?
“喂,怎么才接电话?手机没人接,怎么了?”里面的声音竟是李李义的。是
啊,看了一眼电话,的确没问题,是内线。他怎么会弄到这个号码,学校对这个号码都是不外泄的啊。
“想什么呢,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手机不接,所以担心。你遇到事情了吗?”
“啊,”有气无力地答他的话。
“跟我说说吧”
“哼哼,别理我,烦着呢……”
“哼哼,别理我,我也烦着呢……”嗯,怎么学我说话。我真的是很烦。不自觉地对着他抱怨,把我的困惑通通跟他说,包括觉得被骗的感觉,说的这个委屈啊,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他沉默,听着我的嘤嘤啼啼,这是我在他面前第一次这么柔弱。
李李义也五味杂陈,心里觉得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要出现在她面前,以前这样的女人足够强硬,今天看来是真的心烦意乱了。怎么这个时候自己偏偏不能出现呢?
试图在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可是似乎他比她还要镇定,不得不佩服岁数大了心眼也长了,他真的是果然我
作者题外话:写作是种暗无天日的自杀 ――玛格丽特。杜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