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远坂家,又迎来了一个新的早晨,这个被世人所刻意忽略的地方,今天,某个小小的身影又来了。
远坂凛今天早上又趁着自己的母亲还沉浸在梦乡的偷偷地跑了出来看望自己的父亲,不过到底有没有瞒过去就不得而知了。来的路上,凛顺道买了自己最喜欢的蛋糕准备给父亲,虽然这么早起来很不舒服,但她知道自己的那个父亲一般是不怎么吃早餐的,而这个蛋糕正是她的一份心意。
很快的,凛就已经跑到了远坂家的外围,她知道这里设有结界是不可以强行通过的,于是将双手置于嘴前做喇叭状大声喊道:“爸-爸,我-又-来-看-你-了!”然而这一次她等了许久耳边都没有响起父亲那严厉中带着浓浓关爱的声音,这种情况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而当她因此四处张望的时候,旁边的树木的不正常引起了她的注意。
心中不愿相信着,但凛还是慢慢地向那片自己感到不合理的地方靠拢着,而当她看到那被BRSRKR所犁过的直通中间宅院的道路时,内心的不安更加深沉了。
不顾会发生什么意外,焦急的凛连手中的蛋糕掉到了地上都没有注意,此刻她只是想要确定,自己的父亲没有出现意外,他还会像以往自己来到时那样虽然斥责自己,但会用自己的大手轻抚自己的小脑袋。
猛跑着的凛很快来到了宅院前边,而视线中出现的那个被BRSRKR所撞出的大洞却让她更加的心神不宁了,快速的从洞中跑了进去,边跑边呼唤着对父亲的爱称,但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忽然觉得自己内心的世界支离破碎――
父亲作为魔术师,尤其是作为远坂家的魔术师,在凛的眼中一直是高贵无比的。从前的时光中,父亲在自己魔术失败的时候虽然不会鼓励自己,但他依旧会板着脸细心的指出自己的错误;成功之后他会用宽大的手掌摸着自己的头,并提醒自己不要骄傲自满;自己有什么不适了最担心的总是他,虽然总是会板着脸说自己没用,但还是为了让自己快点好起来而四处奔波……
这种美好的生活在某一天停止了,那是什么样的天气凛已经不记得了,但当时的情况凛是一直记在脑中的:父亲像以往一样抚摸着自己的头,让自己看了看他手上的那个华丽的血红色花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在看着他那渐渐模糊的背影时,凛清楚的听到了父亲说的话语,“凛,远坂家的荣耀一定要好好的继承啊……”而自己的面孔也被激突而出的眼泪所盖满,只能大声的对父亲喊着,“是!”……
然而现在,父亲死了,就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暗红色的血泊之中。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发生的?是谁来过了?这些凛都不知道,她所知道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自己所喜欢的父亲已经死了。
没法找出凶手,也没有力量给父亲报仇,这时的凛唯一能做的事只有为父亲的逝去而痛哭了……
漆黑的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拐角,雁夜这时静静的躺在凛看不到的地方,对于远坂时臣的仇恨也暂时放下来,脸上在自从下定决心要除掉抛弃了樱的远坂时臣之后,第一次挂上了愧疚的表情,小声的念叨着,“对不起,凛……”
――――――――――――――――――――――――――――凯奈斯的工房――――――――――――――――――――――――――――――――――――
偌大的宫殿,一张张圆桌洁白的桌布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食,并不是现代的巨大通电大吊灯,也不是魔术师用来照明的魔术灯,如此巨大的宫殿居然使用散发着璀璨光芒的烛台来照亮的。
许许多多的身着骑士铠或晚礼服的人群,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互相攀谈着。虽然有些格格不入,但显然这些人都尽力做出温文尔雅的姿态。
头戴皇冠的王者缓缓地从正面的巨大木门中走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在场的众人因为这位王者的出场而瞬间安静了下来。缓缓地走到大厅的中央,当这名王者看到所有的人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发话了,“今天是一个欢乐的夜晚,我,爱尔兰国王科马克?马克?阿特的女儿格拉尼亚,将在今晚订婚。对方正是库阿尔之子儿子菲恩?马克尔,那位拥有无上智慧、掌管治愈之水的大英雄。从今以后,天下无双的费奥纳骑士团将在他的带领下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辉!”
听到这里的在场众人,全都为这件喜事而或多或少地表现出欣喜的样子――老英雄菲恩身边,有他的儿子诗人奥西恩和孙子英雄奥斯卡;“骏马”吉尔达.马克?罗南、“战场之颤栗”格尔?马克?摩纳、ConanoftheGrayLashes,以及被给于最高荣誉的“光辉之颜”迪卢木多.奥迪纳并围站在一起。毫无疑问,这些都是著名的英雄,此刻的他们作为骑士,用剑,用枪,用生命守护着自己的君主,而这份光辉定将被吟游诗人所讴歌。憧憬,坚信,献身,骑士们定将贯彻自己的信念,即使前方是死亡……
视角再次转换漆黑的花园中,少男少女静静的对视着,“用我的爱与你神圣的誓言作交换吧,亲爱的人啊,请阻止这段荒唐的婚姻。带我走吧……去天的尽头,世界的另一边!”少女泪眼婆娑的对着少年诉说着,那点缀着泪花的洁净眼眸点燃了少男爱的火焰。
曾经对君主的无上誓言,这时仿佛已经不重要了,遵守着的骑士道,少男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领悟了,即使那火焰是来自地狱的漆黑的炼狱之火,他也不会松开少女的小手,并会一直坚定的走下去……
舍弃了光明的前途,仅仅只是为了眼前的这一份美好,英雄牵着公主的手,向着漆黑绝望的深渊走去……
就这样,传承了凯尔特神话的一幕悲恋故事默默的上演了……
――穿过奇妙的梦境,凯奈斯从熟睡中醒来。
‘这,是LACR的记忆吗?’对于会梦到这种奇怪的景色,凯奈斯并不感到惊奇,这是圣杯战争所特有的情况。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而记忆也逐渐从混乱中恢复,此刻的他并不在爱因兹贝伦之中,而是自己的那个临时工房。自己被打败了!居然这么轻松的就被那个卑鄙的二流魔术师打败了,感到耻辱凯奈斯愤恨的想要握紧拳头,但却毫无感觉。
疑惑,恐惧,这时的凯奈斯内心只有这些,他就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急需别人来帮助他,“看来你醒了。”这个声音,凯奈斯是非常熟悉的,正是他的未婚妻的声音,而凯奈斯也将这声音当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用可以发出声音的嘴问道:“到底――”
“你输了。”毫不顾忌凯奈斯的感受,仅仅只是轻轻的道出了事实,“索拉?!这到底是……我、我怎么会在这里?”组织了下语言,凯奈斯希望自己的疑问可以被自己的未婚妻所解开。
“LACR将你从绝境救出,并带你来这儿的。怎么,不记得了吗?”索拉已经出现在了凯奈斯的视线之中,只是轻轻的笑着对他说着让他无比羞愧的事实。
“我……到底怎么了?”到底是想要辩解呢,还是连成一一句完整的话单纯的询问呢。
“全身魔术回路有暴走迹象,内脏几乎都破了,连肌肉和神经都有不同程度损伤。没当场就死真是奇迹。”说出这些话的索拉的神色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所以凯奈斯也不知道此刻她内心的想法,略微停顿了下。索拉继续说道:“总之,我只来得及使你的脏器再生,神经是无能为力了。就算以后渐渐康复,也很难起身走路了。而且――”绝望,覆盖了凯奈斯此刻剩下的全部神经,而最后的那两个字,他也略微感觉到了内容,但这内容也更让他感到绝望,“而且――凯奈斯,你的魔术回路也完了,已经无法再使用魔术了。”
作为魔术师,失去了魔术回路意味着什么凯奈斯非常的清楚,不光是他,每一个第一次学习魔术的人都被提前告知了要保护好自己的魔术回路,而作为一流的魔术师,凯奈斯却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实在是耻辱,而这个错误就像是拆掉了大楼的基石一样,虽然很小,但大楼也会因此而损毁。想到这里的凯奈斯,只能用眼泪来抒发着自己的绝望,口中无意识的念叨着,“我……我……”
“坚持下去,凯奈斯,现在放弃还太早了。”看到凯奈斯这个样子的索拉不复以往的斥责样子,用安慰的口吻低语着,并轻轻的抚着凯奈斯的脸颊,这温柔的样子让绝望的凯奈斯再次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只要得到了圣杯,就可以实现所有的愿望,不是吗?用它来将你的身体治愈,一切都会复原的。”依旧是温柔的语气,这语气中的鼓励让凯奈斯更加感到了勇气的激增,但是失去了四肢控制的他仿佛感到了不安的微风在切割着他的胸口一般。仿佛感受到了凯奈斯的不安,索拉双手握住了他那刻有令咒的手,一边轻轻的抚摸着一边轻轻说道:“只要赢了这场圣杯战争就行了,不是吗?所以,凯奈斯……把这令咒让给我吧,我来代替你成为LACR的MASR,一定会为你夺得圣杯的。”
“不――”并不是思考之后发出的回答,凯奈斯只是发自灵魂的拒绝着,这令咒是他现在所剩下的唯一东西了,而索拉也看出了凯奈斯的不愿,用安抚孩子的口气轻声细语道:“你信不过我?虽然我没有魔术刻印,但好歹也算是索菲亚莉家的魔术师。作为阿其波卢德家的未婚妻,代行罗德?艾卢美罗伊之战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但……”索拉说的都是事实,凯奈斯也不是不信任她,只不过对于这件事,他的灵魂本能的想让他拒绝。
“你在担心什么呢,凯奈斯?失去了魔术回路的你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这可是会影响到圣杯战争的情况甚至错失治愈身体的希望呢。”凯奈斯并不能看出索拉现在的表情之下蕴藏着什么,但他却越发的感到不安了。
“令咒……不能给你!”并不是小孩子的那种耍小脾气,虽然凯奈斯并不怎么相信有关直觉的事情,但如此凝重并越发强烈的不安感让他也不得不相信并服从了。不过他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和自己的未婚妻闹僵,断言之后用自己的理由说服道:“令咒是与魔术回路不同的魔术,就算是现在我也能行使。我现在……还是LACR的MASR!”
话是没错,但显然这种解释是无法说服索拉的,轻轻的叹了口气,温柔的笑容在凯奈斯的眼中逐渐被剥落了下去,“凯奈斯,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啪嚓!什么东西断裂的东西响起,仿佛是枯木断裂的清脆声音,但这里怎么会有枯木?“你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必须胜利啊。”看到了,不是枯木,而被索拉刚刚轻柔的握着的右手,而现在那手的小指不自然的向后翻着,而一脸轻松的索拉仿佛是摆弄玩具一般,将剩下的四根手指慢慢的,一根一根的折断。
毫无知觉,但这种看着自己的手指被折断的一幕的凯奈斯内心的恐惧却更加加深了。
将凯奈斯的右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四根手指仿佛装饰一般诡异的下垂着,而索拉虽然面无表情,但语气还是如同刚才一样温柔,好似在教导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平稳的说道:“真是的呢,我的灵媒治愈术还不能不在本人的同意情况下将令咒强行带走呢……所以凯奈斯你还是同意了吧,否则我就只能把你的右手割下来了呢。”
凯奈斯究竟做出了什么选择,LACR不知道,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只是在巡逻了过程和索拉交谈了片刻,并发现了本该在凯奈斯手上的令咒转移到了她的手上,而当时的她就如同那个公主一般……
不过自己已经决定不会再次重蹈原先的选择了,只是因为索拉的一句话而深深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赶到,“凯奈斯的情况不太好,虽然我也采取了些措施……他的手臂断了,腿大概也不行了。”而这也更坚定了他要为MASR、不,应该说是原MASR得到圣杯的决心。
――――――――――――――――――――――――――――韦伯家(话说好像也不是韦伯家……)――――――――――――――――――――――――――――
电视中的节目已经结束,静坐中的吉尔轻轻的站了起来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服,轻轻的一个响指华丽的沙发就消失不见了,而RIDR,也由于地球引力,屁股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举动让RIDR出了丑了感到抱歉,吉尔略微回头对韦伯和RIDR笑了笑,并走到了窗户前边,轻轻的如同风铃一般说道:
“本王差不多该走了,至于杂种做的早餐,杂种们自己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