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莫启晗开着车无声地跟上,摇下车窗,探出头来。
“不用你管。”筱雨吼道,继续大步朝前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本来还以为那间破旧的民房出租屋可以给她一个栖息之地,现在也被他给搅得乱七八糟,遇上他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一件事情了,筱雨恨恨地踢着不知是谁随地扔弃的矿泉水瓶,发出“啷啷”的刺耳声。
“给!”莫启晗不知何时已将车子停在拐角的路边,站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候着一脸倔强和气呼呼的筱雨,他的手里握着她一直想要拿回去的东西。
“什么意思?”筱雨止住脚步,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花招。
“我要取消那个赌约,我认输。”莫启晗诚恳地说,拉着她的手,将证件放入其中。
“说要赌的是你,说不赌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筱雨戒备地盯着他,冷冷道,她不相信他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此时夜幕已经来临,路灯依次点亮。他的脸背着灯光,看不真切!
“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你们有钱人的游戏我玩不起。”筱雨冷笑着。
“这不是游戏,我是认真的。”莫启晗落寞地说,他是真的想宠她。
“认真?哼!你们有钱人的认真是一天,两天,一个月,还是一年?”筱雨激动地说,想起那个叫苏墨的男人,母亲竭尽一生的力量去爱他,却落一个香消玉陨的下场,郁郁而终,她不要步母亲的后尘。
“我想要一辈子。”莫启晗张开双臂,将激动的她拥入怀中。
“骗鬼去吧你!”筱雨挣扎着跳开,冷哼道。一辈子,对他们这种多钱又多情的男人来说,真是讽刺。相信他,便是恶梦的开始。
可是,从昨晚恶梦就已经开始了,筱雨不由感到一阵沮丧,昨晚她一定是昏了头了。
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从身边经过,皆忍不住回头观望着这对奇怪的男女。
莫启晗本就是性情清冷的人,刚才的细磨软语已是他的极限,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地低声下气,而且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
她不屑的表情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下午的那件事本就已经让他耿耿于怀,那一粒药丸就像一根刺哽在他的喉咙里,拔不出来咽不下去。
多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不屑一顾,唯独偏偏对她上了心,而她却唯恐避之不及,生怕与他有牵扯不清的联系。
莫启晗神情落寞地看着她逃出办公室,嘴角残留着属于她的馨香,她让他的挫败感迅速升温,那个白色的药盒此刻在他眼里异常地刺目。原以为昨晚会是一个美丽的开始,她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开始活跃,却发现原来不过是自作多情一场。
因为愤怒,他的手臂青经暴出,狠狠地砸在桌面上,他在她出逃的身后狠狠道:“女人,你逃不掉的,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