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琮佳一出站就看到温锦丰拿着一束鲜花,远远地站在那里,很潇洒地向她打了个响指,她冲他浅浅地笑着,心头却是无限的凄凉!这个男人真是爱上了她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如果换了别的像她一样单身女人,或许求之不得,欣喜若狂吧,但是她梅琮佳不行――试想一下,一个女人“清高”得对金钱,情感,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失去兴趣的时候,她会接受一个拆散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的罪名吗?
温锦丰为她打开车门,梅琮佳没说什么,跟他上车。温锦丰从镜子里斜睨了梅琮佳一眼,看到她安静地靠在座椅靠背上,说,我给你接风,说吧,想吃什么?
梅琮佳静静地说,我要回家。
温锦丰说,可是我有话要跟你说。
梅琮佳很坚定地回绝了他,什么话,现在不可以说吗?
温锦丰回头冲她笑笑,在他看来梅琮佳素日里对他的冷漠,仅仅是出于一种良家女孩的矜持,和知识女性的一种清高,他从来都相信只要自己向她求婚,许她一个名分,她便自行把这层冷漠的面纱迫不及待地揭去了。
他温柔地伸手去抚她的脸颊,她连忙躲开了,并厉声道,温社长,请你放尊重点!
温锦丰把手缩了回来,清了清嗓子很庄重地告诉她说,琮佳,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人,我真的爱你,所以我尊重你,从不委屈你做我的**,现在好了,我太太已经同意和离婚了,你可以做我名正言顺的太太……
梅琮佳轻蔑地笑了笑,说,我想你弄错了吧温社长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表示过要嫁或想嫁你,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有你的家庭,我们各不相干,我希望不是因为我的态度暧昧,才让你决议和你的太太离婚,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温锦丰脸一下子变成了铁青色,我不明白……你要拒绝我的求婚,为什么?!
梅琮佳笑了笑,说,您并没有向我求婚,我也没有拒绝,您只是给我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梅琮佳很坚定地说,温社长,您对我的照顾让我在同事面前无地自容,所以,我决定――离开!我是一个孤单的女人,但是我一点也不寂寞,我死去的恋人一直都在陪着我。
温锦丰默然地把车停在路边,他冷冷地笑着,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女人?你还不能对那个死人忘情!你真打算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那个死人能给你什么?那个死人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梅琮佳点头,是的,你有的龚潮永远都不会拥有了,可是他活着的时候给我的感情,我一辈子都享用不完!我不觉得我是一个人,我有男人,他就在我的房间里,别的男人对我的关照会让我在他的面前感到难堪,请你尊重我的感受!梅琮佳打开车门,冲着男人气得涨紫的脸笑了笑,我想,你也没必要再送我回家了,您还是回家陪着你的老婆孩子吧,他们比我需要你的关爱!
温锦丰抬头看她,那表情已经分辨不清到底是怒还是悲,他想潇洒地向她笑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说,我……祝你好运!说完开车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