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翔看她,冷笑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琮佳,我告诉你,因为我爱着一个根本不爱我的女人,几次三翻想说服我自己,停止这样无谓的爱,可是我做不到,你信吗?
梅琮佳摇头,我负不起这样的责任,你饶了我好吗?你这样让我永远带着负疚感,你还嫌我身上的包袱不够重吗?
魏翔说,你对龚潮怎么无法释怀,我就对你怎样无法释怀?你为什么不懂我?
梅琮佳突然严肃起来,不,不,不,不一样!这只是你的借口!你根本就没有用心去爱你的妻子,还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宽恕你自己对她的不忠,我觉得你这样很自私,很……无耻!
魏翔冷笑着,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不留情面地刺激我,即便你心里没有我,或者我根本不值得你爱,你也用不着把中伤我当成乐趣吧!我求求你,不要管我们夫妻间的事了,行吗?
梅琮佳说,你未必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中伤你,或者奉承你,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是看到另外有个女人因为我的存在而没有安宁的生活,我有些自责!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严妍的丈夫!而我,永远与你无干,我对龚潮的爱是要带进棺材里去的,有一天我结婚的话,我就会把这份爱埋藏到我的心里,绝对不会让它去伤害其他人,你懂吗?你能做到吗?你就算真的为了我,你也应该对严妍好,而不应该让我为了你们的事情频频自责!
魏翔大声喝道,不懂!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都被你那份带进棺材里的爱伤害着吗?
梅琮佳点头,对,我知道!可这就是我不能嫁给你的原因,我不想对你的伤害延伸一辈子,所以我希望你有你的婚姻生活,去过你自己的日子!我从来都不敢去打搅你,我一直都在奉劝你好好地去爱你的妻子……
魏翔哭了,你以为……你以为你这么做就很无私了吗?
梅琮佳再一次情不自禁地握了他的手,凝咽着,我求求你,魏翔!好好地爱她吧,严妍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而且值得你爱的女人,她要求的不多,只是希望你能把她当成你的妻子,真真切切地走进你的心,听我的吧,错过太多,你会后悔的!
魏翔无语,像无数次争论一样,他们谈判没有什么结果,只是落下更多的惆怅。
梅琮佳从咖啡厅出来,就径直回家去了。她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把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重新摆布了一遍,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一停下来魏翔的话就会想起来,她不喜欢魏翔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窜来窜去的,她觉得自己心里应该只有龚潮才对!
所有的事情都干完了,她就躺到床上去,这床原来是龚潮活着的时候睡的床,从龚潮死了以后,她就一直在这床上睡,就好象在安慰自己,睡在龚潮的床上,就意味着她已经是龚潮的人了,她有一个看不见的丈夫,冥冥中在牵引着她去平静地生活,她能感觉到这种虚无缥缈的爱,一直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