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中午时分。
“哎呀!总算能洗洗了!”
一连十多天,姜游的身上总是穿着那身汗嗒嗒的衣服,在这个初夏时节会浑身上下不麻痒难受那才是怪事。因此带着备换的衣服,再领着蔡琰来到之前看好的那处浅滩前时,姜游三两下间就把自己给剥了个精光,扑嗵一声就蹦到了水里去。
“我上刷刷、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嗯?”
略一抬眼间,却见蔡琰还抱着那团之前从身上拆下来的“木乃伊”布条,站在滩边发着呆,一张俏脸之上也很有着那么几分的羞愧之色。
姜游哑然心道:“不是吧?都被我强过的人,身体也早都被我里里外外的看了个遍,怎么这会儿还犯羞啊?”
蔡琰还真是在犯羞。作为一个官家大小姐,她从小到大还真没试过光天化日的露天洗浴,更何况还是与一个男子在一起洗浴?有心想让姜游回避,可她开不了这个口,而且这时的她,也不敢离开姜游太远。
姜游有些无语的望定了蔡琰,心中暗道:“总是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吧?从出发到现在,基本上是和她一路冷战过来的,平时连话也说不上几句。而后面的路还很长,要是和她再没点相互之间的配合性,早晚得闹出事来。”
没来由的,姜游想起了昨天晚上李雪所说的有关于“鸳鸯戏水”的话,一时间却也是邪念忽起,摸着下巴壳向蔡琰邪邪笑道:“昭姬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下来一起洗啊!这会儿的水最舒服了。”
“!!!”蔡琰的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
姜游又是邪邪一笑:“喂,昭姬,我问你啊,我现在是你什么人?”
“……”蔡琰没有回应姜游,头也扭去了一边。
哗啦一声,姜游从水中蹦了出来,三两步就来到了蔡琰的跟前,手一伸便将蔡琰拦腰抱起。蔡琰慌忙挣扎了几下,不过却没有挣脱,因此扑嗵一下就被姜游给扔进了水中。
灌了几口水再立住足冒出头来,蔡琰愠怒道:“你、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姜游的手已经很不老实的伸了过去解开蔡琰身上的衣物:“都老夫老妻的还这么羞羞答答的干什么?还有,穿着衣服怎么洗澡啊,居然还要我帮你脱下来。”
“你……”蔡琰真的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还好,姜游并没有再做什么进一步的举动,而是解下了蔡琰的衣物之后在滩边的平石上用木棍敲洗了起来,一边敲打着心里还一边暗想道:“春哥(指的是陈小春,不是另一个春哥哈),你的歌唱得没错,我们男人就是命苦啊!我在穿越之前,我们那个时代的男人洗衣作饭已经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了,想不到我穿越到男权至上的时代,却还是得干这活儿!我郁闷!!”
心里这么想着,姜游手上的劲道便在不知不觉中越用越大,到后来已经是咬牙切齿,且双手各执一棍,有如疾风骤雨一般乱砸向那些乱七八糟的衣物,其动作就有如《食神》中的某暴力女制作撒尿牛丸对牛肉的捶打。
蔡琰见到这般情形哪敢上前?不过见到姜游那么专心的敲洗衣服,心却也安了下来,掬起清水细心的洗浴。女孩子嘛,没有几个不爱漂亮、爱干净的。
洗了有那么个十几分钟,前些天身上的粘稠麻痒尽皆洗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清爽舒畅。再一抬眼见姜游还在那里玩命一般的敲洗着衣物,蔡琰就是对姜游再厌恶、再不满,心中仍不免升起了一股歉意,于是便试着轻声唤道:“思、思归,你还没有好好的清洗,我、我们换换手吧。”
姜游回过头瞥了蔡琰一眼,那水中的玲珑玉/体仍不免勾得他有些邪火上涌。有心想冲过去把蔡琰推倒再说,可是这个念头方一升起,却另身上有一股很莫明其妙的力量在制止着他去这么做,不过不揩点油什么的,姜游却又觉得气不过。眼睛一转,姜游便顺手扯过了一块充当毛布的布头再来到了蔡琰的跟前。
蔡琰也不是第一次被姜游这样看得精光灿烂,所以这会儿虽然很是抵触,却也不是忍受不了,当下只是低着头说了声“我去洗衣物”就想走开,却不料被姜游探手按住肩头,下一刻就被姜游按倒在了浅水之中。
“你、你干什么!?”嘴上是这么说,蔡琰却已经闭上了双眼,准备忍受姜游的侵犯。话又说回来,其实蔡琰早都有了些认命的心态,也不得不承认姜游是她的丈夫,因此姜游会再对她有什么举动,她也不会再去抗争什么……当然,也绝对不会配合姜游。
不过蔡琰所准备忍受的侵犯并没有来,到是她的脊背之上传来了一阵阵因为毛布的磨擦而产生的火辣痛意。
“啊——啊——思、思归,轻点,好痛!!”
姜游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便本人却仰头望天的心道:“刚才她的声音还真是有够诱人的,令人遐想无限哦……嗯!我折磨你、蹂躏你、折磨你、蹂躏你……”这什么人啊这是?
擦背这种事体验过的人都知道,虽然麻麻痛痛,但却会让人很是受用,蔡琰自然也不例外。尽管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的抵触,可那份舒服的感觉却让她有些欲罢不能,这是她紧咬着牙才没有因为舒服而呻/吟出声。也幸亏她没有呻/吟出声,不然多半会激得正在无尽YY的姜游再弄点什么很过激的事情出来。
只是这份很是舒服受用的感觉在突然之间嘎然而止,蔡琰急忙睁眼回头,却见姜游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水中,正在举臂拭汗,嘴里还在咕哝道:“你是舒坦了,我却累坏了……”
蔡琰见状迟疑了许久,忽然翻坐起来并伸手出去从姜游的手中接过了布团,声若蚊蝇的道:“思归,你、你趴下吧……”
姜游瞥了蔡琰一眼,目光也很不自觉的在蔡琰的胸前两点上瞄了几眼,口中干笑道:“怎么?你不犯羞了?”
“既、既然已是夫妻,也、也没什么的……”
姜游大大咧咧的往那儿一趴:“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实说,我的背后也难受得要命。”
就这样,这二位换了个位置,改由蔡琰跪坐在那里帮姜游推擦起了脊背。人都是这么怪的,至少蔡琰这会儿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以她一惯的矜持,对这种事应该很反感、很看不惯才对,可为什么现在自己却能做得这么自然?而且趴在这里的人,还是个粗/暴野蛮的夺走了自己的贞/洁的禽兽,自己手里的布团应该换成利刃,狠狠的捅上他十几二十刀才对。
就这么古古怪怪的,两个人各自洗浴干净,乱七八糟的脏臭衣物、布条什么的也都已洗净,回去小山洞之后得烘晾干之后才能着回二人的身上。
各自抱着洗净的衣物、布条返回小山洞。走着走着,蔡琰忽然轻声向姜游问道:“思归,我们、我们到底是不是夫妻?”
姜游看看蔡琰,撇了撇嘴道:“我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的态度在你而不在我。或许在你的心里,我仍然只是个强/暴了你的无耻之徒、禽兽之人,而且总是在逼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去做的事。不过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我们就不能同舟共济吗?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里,我就算是想送你回长安也不敢送,在此之前我也曾问过你,是不是愿意跟我走的。你当时不反悔,现在到了这里却想反悔的话,你又教我怎么做?”
“我、我没有反悔……我、我只是想说,你、你如果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妻子的话,无论你想做些什么,我都不会违背你的意愿的。我只求你,若是、若是你想和我行夫妻之事,能、能不能先和我明说一下,好歹让我的心里有些准备,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太难受……”
“……”姜游无语的抓了抓头皮,心说这都算些什么事啊?我怎么就会摊上这么一位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老婆?这要是换成李雪那个小贱人,搞不好自己这里才刚吐出几个词儿,李雪就能反过头来把自己给吃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把自己给打成猪头。
想了想之后,姜游只好用上了某“泡妞宝典”中的“哄”字诀,伸指出去在蔡琰的额前轻轻一点,坏坏的笑道:“你就别在这里傻气直冒了。当日对你的那场事的的确确是我怒而失控,并非我本意来着。现在闹成这般情形,我又身受师傅临终遗命,自然会用心呵护你的,有些事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你的。我现在只求一件事,就是我们后面的路很长也很难走,你别在路上给我添什么乱,闹得我们两个最后都身陷险境就行了。”
蔡琰闻言微皱细眉,但还是向姜游用力的点了点头。
——————
休息了几天之后,姜游与蔡琰又扮回了那身麻风病乞丐的装束,再次踏上了这段漫长的路途。也许是二人经过前些天的某些事之后,关系稍稍的变好了那么一点点的缘故,因此双方虽然仍然保持着一种近乎于冷战的状态,平时在路上话也说不上几句,但姜游有点什么事递过话来,蔡琰不会再那么的抗拒。再加上越过潼关之后,他们一直是沿着黄河的岸边走,尽管道路不是官道,但也相对的比较平坦,行进速度有所加快。
大概在二十来天之后,孟津渡口已经远远的出现在了二人的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