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琪的目光在他俊魅的五官上游移，露出一脸懊恼，甚至有点后悔来送餐。
程嘉勋脸色瞬息万变，一双蓄满风暴的黑眸凝神遐思……
“又怎么啦？”她忽然很不舒服，想要从变色龙的眼神中逃离。
他怒吼一声，“该死！”
“谁？”她不安地动了动，眼睛向周围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人，以为他在自言自语说胡话，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头不烫，怎么回事？”
程嘉勋加重了力道，似乎要把手指掐进她的肌肤。
一阵又一阵紧缩和掐入，她害怕起来，全身直打哆嗦。
突然，他一翻身，从里面跳了出来。
她不知所措，一道劲风袭来，脖子已被他死死掐住。
“快说，你是谁？”他乱了思绪，把梦琪当成了那个护士。
“我……我……”她害怕地挣扎着，憋得出不了声。
他嘴里咒骂着：“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
她身子轻轻颤抖，脸上立即染上几分苍白，无助地望着恶魔般的嘴脸。
他歇斯底里大叫，“快回答！”
她赫然清醒，再不奋力反抗，就会被眼前的恶魔掐死，抬脚向他踢去。
“哎呀！”
他痛叫一声，放开了梦琪，神智恢复了正常，“呃……你怎么又踢我？”
一双疑惑的眼睛盯着他，“你知道我是谁了？”
“废话！”他望了望便当盒，没兴趣理会这些食物，被她这一踢，倒是又想逗玩她一番。
“那你刚才发什么疯？”梦琪一头雾水，不知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没有啊！”他趁其不备，勾起她的小脸，“就是真发疯，那也是因为你！”
“你……”她感觉到他微喘的气息，张大眼，“你要干什么？”
“嘘……”他故弄玄虚，叫她不要出声。大手乱揉她的脑袋瓜，束好的发丝给他揉得散乱开来，突增几分凄凉的美感。
“不要这样！”她猛地一惊，露出难为情。
他内心波涛汹涌，被她这种生涩的神态迷惑了，遂用大手紧扣住她的手腕，往怀中一拉。
“干什么？”她抬起头，单纯而又无可奈何地问。
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下，轻揉地抚着她满头发丝，动作由轻柔变得狂肆起来。
她不得不曲起膝盖向他踢去，“快点放开！黄月还在楼下等我。”
疼痛和麻木袭来，他彻底被激怒了。
随着眼前画面的跳动，按在她头上的那只手在慢慢圈曲，五指如利刃般刺痛着她的头皮。痛得她大叫起来：“你这个疯子，快放手！”
他紧锁两道浓眉，疯了般把她推了出去：“滚！滚出去！”
失去重心，她跌倒在地上，伤心地哭起来：“真是好心没好报……”
那段不堪的往事把他的心揪得生痛，与生俱来的冲动不是完全消失，是他胸腔里的那股怨气锁住了原始的，事隔多年，他都无法从护士的巴掌中走出来，认为那是一种耻辱，也是一种罪恶。
哭声让他又回到现实，他面有愧色地道歉：“对不起！”
她眸色惊惧，牙一咬，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