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舟（4）
“谢谢嬷嬷！”顾嫣察觉到孙嬷嬷的目光，有些难堪跟羞涩。
“怕什么，女人终归是要有这一日的。唉，你懂不懂？”孙嬷嬷眼里有着促狭。
顾嫣的脸唰的红透了。
孙嬷嬷见状，凑到她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这个女孩儿是她看着到如今的。小皇帝喜欢，她也喜欢。如今，倒有几分做母亲的送女儿出阁的心态。她说完了又问懂了没有，顾嫣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孙嬷嬷这才出去安排人送她过去。
顾嫣被人安置在床上坐下，小皇帝进来，余人都笑着行礼退下。烛火也只留下了最外面的一对。
这个地方顾嫣熟悉得很，是萧玿的寝宫。
萧玿走到她跟前，她站起来行礼，“给皇上请安！”
“免...免礼！阿嫣，你今天可真好看！”萧玿在床上坐下，见顾嫣立在一旁，面色端庄，比平日更多了几分秀美庄重，心头就是一荡，“阿嫣，你生气了？”
“奴婢不敢。如此时刻，奴婢该为皇上分忧的。”顾嫣正色道。
萧玿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上的小火苗哧的一声熄灭了，“你不用说了，朕记得朕答应过的约法三章，不会违背的。”其实，之前的经历除了是被算计让他很不爽，其他的感觉倒是不太坏。当然，对象换成阿嫣就更好了。
萧玿舔舔嘴唇，“那我们今晚怎么睡？”
顾嫣一愣，她还准备了很多说辞，没想到萧玿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皇上睡皇上的，奴婢睡奴婢的。”顾嫣看着珠帘外的榻。按规矩，侍寝的人是不能和皇帝一起睡龙床的，侍寝完毕要么被送走，要么就在榻上歇一宿。她朝萧玿一笑，“那，奴婢服侍皇上就寝。”
萧玿轻声道：“好吧。”然后抬起手，等顾嫣来给他宽衣。
顾嫣替他脱下衣服，然后拉开被子，“皇上！”
萧玿爬上去躺下，然后看着顾嫣自行出去宽衣睡到榻上。心道：也是，朕和阿嫣的第一次，不能这么草率。只是看着顾嫣的身影还是有点口干舌燥的。松软的云被搭在顾嫣身上，在腰部凹下去。
萧玿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顾嫣都不翻身的，就面朝他这边。当然，不能背对皇帝睡这也是规矩。万一要茶要水的也容易听见。
顾嫣开始并不敢睡瓷实了，后来见萧玿老实睡觉才敢放心的睡。很快到四更，她睁开眼来，就看到萧玿穿着亵衣，正一手拿刀，一手拎着一只嘴和翅膀被绑住的鸟，刀在鸟面前比划着，龙床上铺着一张素白锦缎。那床上也不知他怎么弄的，乱乱的、皱皱的。倒像是在上头打了几个滚。
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顾嫣起身过去，“皇上，还是奴婢来吧。”
“不用。”萧玿说完，手起刀落，就洒了些血到那白缎上去。一边问顾嫣，“够了么？”
“不...不知道！”顾嫣的脸又红了。
“应该差不多了吧。”那日宫女拿给太后去看的上头就差不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