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伦敦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雨水把城市晕染上一层薄雾,大笨钟的指针指向12,钟声洪亮悦耳,悠长的声音仿佛回荡在整个伦敦上空似的,把寂寞烘托到了极致。
停在泰晤士河畔旁边的那辆7内,伊笙因为才将大哭一场而显得疲惫不堪,她身上穿着程诺的外套,使她本就玲珑的身躯看上去更加娇弱,沾了泪渍浓密而卷曲的睫毛轻轻的覆盖住她的双眸,少了白日里那抹灵动的光。
被今晚的突发事件吓得不轻,幸而程诺及时出现,才保住了女孩子最重要的贞洁。
“谢谢你……”好一会,她终于开口了,语气已经友善很多。
程诺双手伏在方向盘上,无公害的对她笑了笑以示安慰,她才发现他的微笑那么迷人,让人安心。
今天老天似乎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在她成年之际,教会她相处的时间再长,也许你都无法看清那个人的本质。
是的,人的本质。
“我和Jack是儿时的玩伴。”她开始没头没脑的向他说起以前的事情,声音低低的,细细的,有些无力,“他的父亲是我见过最绅士的男士,我想他长大以后,也许就成为和他父亲一样的人。”
可是今夜发生的事简直糟糕透了。
伊笙本就红了的鼻子又开始微微发酸。
“需要报警吗?”程诺如例行公事一般询问,表现得有些冷淡。
听出了他疏离的口气,伊笙敏感的问:“因为接受了爷爷的资助,所以你才会耐着性子陪我吧?是不是心底觉得我很麻烦?”
程诺低笑,并未多言,眸子里渗透出来的意思,让她理解为:算她还有些自知之明。
她闷闷的哼了一声,收起刚才示弱的情绪,说:“报警就不要了,我不想让爷爷担心。”而且这件事打破了她完美的梦,十八岁生日,狼狈收场。
她以往崇拜的Sissi公主,优雅的奥黛丽赫本,全都变成泡影,无法成为淑女,更无法做一位完美的公主了。
双手放在腿上,纠结的搅在一起,她苦恼的将小嘴的翘起个倔强的弧度,不是生任何人的气,而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蓦地……双手就被程诺用宽大的手掌覆盖住,然后抬起头茫然之际,就被他的吻住。
只是唇与唇之间柔软的触碰,与Jack之前侵犯她时那种暴力的感觉完全不同,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讨厌。
他身上混杂了阳光和青草芳香的味道,清晰的感染着她的嗅觉,让她沉重的心渐渐放下。
半响,程诺结束了这个优雅的吻,修长的指抚上她的面颊,像是在呵护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并没有离开她太远的距离,低沉了嗓音道:“我不觉得你麻烦,相反觉得你很可爱,希望这个吻可以让你好受些,还有……生日快乐。”
他就这样走进她的生活,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里,用一种不疾不徐的方式,自然而又理所当然的融合进来,成为她名义上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