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流氓皆是一愣,立刻淫笑着往我更加地欺近了过来。.
我该怎么办?以死保住名节吗?还是咬牙承受,当做被疯狗咬了一回。可是,从此以后,我还能再平静坦然地生活下去吗?墨拾说我命中有劫,难道也包括受辱?
早知如此,就不要那十万两银票,直接让他保护我好了。
罢了罢了,终归我不是白吟雪,她的命运不该由我来承担。而我金叶子,却是无论如何也受不起这屈辱的。
我没有喊救命,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自己来得可靠,永远也不要想着去依靠别人,那样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软弱,更加无能。
就在我抽出其中一个流氓腰间挂着的砍刀,准备自杀的时候,腕间忽然一痛,跟着只听耳边‘哐当’一声,砍刀掉在了地上,而围着我的三个流氓也在同一时间倒地不起了居。
一个温热的纸包从巷口飞进我怀里,我朝巷口里站着的那个戴了半边银质面具,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男人看了一眼,才努力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将纸包打开。立即双眼一亮,是两个胖乎乎的白馒头,还有一个精巧到只有成人巴掌大小的小水壶,摸起来暖暖的沉沉的,应该是装满了热水。
“谢谢这位……咦,人呢?”好功夫!才一晃眼就不见了,来无影去无踪,这就是古代的武功吗?等有机会我也一定要学来防防身,至于这位大哥的救命之恩,我已经记在了心里。尽管我不傻,知道他的出现半非偶然。偶然路过的人不会知道我缺水缺粮,也不会戴上面具,但他雪中送炭救我是事实。
两个馒头一壶水,并不能彻底地填饱我的肚子,却已经让我有足够的力气站起来并行动自如了。从那个晕倒过去的死流氓怀里拿回我的耳环,再对着三个昏迷的人渣,连踢带踹,狠狠地咒骂着发泄了一翻,我才心满意足地走出巷子。
活了二十六年,再苦再穷也没有这么狼狈过,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偷东西的一天。将身上这套补丁摞补丁的藏青色男装仔细地穿好,这是刚才我在一间旧居民房的院子里偷来的,本来想拿自己的衣服换给人家,又怕别人明天一早认出那是白吟雪的,又给我扣个小偷的罪名。至于那对金耳环,是我除了衣服外,唯一值钱的东西了,没了它我也活不下去了?所以只有对不起身上这件衣服的主人了。
拱桥上的灯笼映在清澈的河水里,倒映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漆黑明亮,雪白的鼻头娇俏玲珑,棱形的小嘴有着天然滋润的粉红色,虽然因为这几日的磨难,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但无疑,这张脸是十分美丽的。只是,尚有些稚气未脱,毕竟白吟雪才十六岁,该是高中生最青涩的年纪,而二十六岁的我配上这样一张脸,我多少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这一张秀气美丽的脸庞怎么扮大约也不太会像男人的,难怪刚才那当铺老板要打量我这么久,吓得我连价都没敢还,就将那付价值不菲的耳环以十一两纹银的廉价当给了他,可算是亏大了赭。
颊上的红肿早已经消褪了十之,昨晚那个人给我涂的药是好东西。他没有不管我的死活,但我流落到这步田地,却全是拜他所赐,若以后遇到,我该以什么态度来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