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恒走后,贝米心里很担心,一生气就把气撒北堂珏身上了:“都是你干嘛要跟我哥说写奇怪的事情。”
“他喜欢你。”北堂珏一语中的。
“我知道。”贝米垮下肩,她当然知道,沈子恒自她大学开始就不在隐瞒让她知道对她的感情。
“你喜欢他?”北堂珏黑色的眼眸犹如一口古井,没有丝毫的情绪,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问出口的时候,不安的感觉隐隐充斥着他的胸口。
“他是我哥我自然喜欢,可是不是男女之间那种。”贝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跟北堂珏解释。
“既然不喜欢就不应该给对方幻想的机会,不然会伤的更深。”关键是他会不爽。
“这些道理我都懂,而且我已经很明确的拒绝过了。”
“那就是拒绝的不够严厉。”
“那要说什么?”
“说你喜欢狗也不会喜欢他,让他找女朋友去动物园找。说他丑的只要抬头臭氧就会破洞,他是损毁人类同胞名声的祸害,祖先为之蒙羞的子孙,沉积千年的腐植质,科学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种,他八股,迂腐,脑袋有坑,认识他,你肯定是三辈子没干过好事,像他这样的老男人,只能是路边的一陀粪,不,一坨粪还比他有价值,起码还能肥沃土壤,浇灌树木,他活着就是全人类的公害,最好他立刻冲出马路被车撞死,撞不死就被花盆砸死,要不就让别人的口水淹死。”
北堂珏的声音不急不慢,不温不火,贝米越听心越沉:“北堂,你几岁了?”
“二十八,怎么了?”北堂停下看着贝米,不理解她怎么突然对自己的年龄有兴趣了。
贝米捏着拳头咬着牙:“我哥也二十八,你刚才说他是老男人。”
“是吗?”北堂珏回忆了一下,貌似是说了,“可是他看起来像三十八,而我,你看我这水嫩嫩的皮肤,昨天上超市的时候有个大妈说我十八岁来着。”
贝米彻底无语,昨天她也跟他一起上超市的:“北堂,昨天那大妈眼睛看不见。”
贝米懒得跟北堂珏在口舌上争执,她跟沈子恒之间能解决早就解决了,她贝米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一般男人没准她就跟北堂珏说的那样拒绝了,如果别人一直缠着她,她会骂的更狠,最严重的大学里一个男生老追着她,还企图强吻她,她当下就插他双眼,踢他下部,差点弄的人家断子绝孙,双目失明,可是等对方家长找上门的时候,她还可以把自己弄的惨兮兮的说那男生企图强暴她,弄的舆论一面倒的偏向她,人家也不过像亲一下她,她把人家弄成那样一点也不心虚。
可是沈子恒不行,他牵着她的手进了沈家,梁姨打她骂她的时候,他总是护在她身前,她欠沈子恒太多了,这不是北堂珏能明白的。
朱思宇带着企划兴匆匆的再一次来到丰泽,在会议室等待的时候她就兴奋的雀跃着,可是等她看到推门进来的男人只会脸色就变了:“沈总裁呢。”
吕泽珉是企划部的经理,沈子恒把案子交给他自然由他跟丰泽的人交接:“总裁已经把案子交给我了。”
朱思宇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不是沈子恒亲自跟她谈,明明他就约了自己再见面的:“为什么?这案子不是由沈总裁亲自跟进的吗?”
吕泽珉一看朱思宇这种女人就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不削的开口:“现在这案子就是由我负责,如果贵公司不想谈的话也无所谓,我们可以找别的公司,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朱思宇见他口气声音,脸色也不好看,毕竟这次合作案对丰泽来说太重要了,不甘心的拿出企划书开始介绍,吕泽珉不喜欢面前的女人当然百般刁难,所以这一次朱思宇还是没能完成任务。而一来一去,朱思宇已经被吕泽珉退回过很多次了。
贝米将朱思宇叫进办公室,不明白为什么以她的能力企划书到现在还没有达成协议。
朱思宇被吕泽珉弄得早就一头火大,把案子扔贝米桌上:“他们是故意刁难,我不去了。”
贝米心里担心沈子恒是在为那天的事情生她的气才为难朱思宇的:“企划是你订了,还是你最了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别浪费力气了,他们一点合作的诚意都没有,总派个部门经理跟你谈,那个死男人还老是刁难人。”朱思宇说来就生气。
“去了再说。”大不了她就真的动用下她私人资源,反正她哥跟谁不是合作,为什么不便宜他们公司。
贝米和朱思宇在沈氏等了半个小时候,秘书终于把人请进了办公室,但是却只有贝米一人。贝米等的时候就有些不安,沈子恒明明知道她来了,还让他们等,会不会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哥。”她小心翼翼的叫唤,沈子恒埋首文件没有看贝米一样:“咖啡。”
“哦。”贝米把企划书放一边,自觉到吧台给他泡咖啡,“半勺糖不加奶,你喜欢的。”
沈子恒抬起头,让贝米坐在自己对面,沉静的黑眸将所有的深情掩藏,体谅他胆小,他怕贝儿被自己吓走,对她,他一直小心翼翼,可是当他看到那个男人出现在贝儿家的时候,他慌了,就跟第一次从贝儿嘴里听到杨清一样,他曾经错过一次,不想在犯同样的错误:“贝儿,般过来吧,过一阵子子舒也会过来帮我,如果你担心和那个男人的纠纷,我可以请最好的律师。”
“哥。”贝米掰着自己的手指,这是她的习惯,每次她内心不想妥协的时候就会如此,沈子恒见了知道自己说服她的面子不大,“别勉强我,你知道我不愿意的。”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被拒绝让沈子恒觉得不舒服:“为了那个男人?你爱他?”
“哥,跟北堂没有关系。”
“这么多年了,我和爸那样照顾你呵护你,还是无法让你放下芥蒂融入沈家吗?”沈子恒气贝米,气她之中把他关在心门之外,更气自己,仿佛无论他有多努力,永远都只能如此这般。
“不是的。”贝米急着否认,可是她心里知道沈子恒说的对,沈爸和他对她怎样她都知道,但是她毕竟姓贝,这是改变不了的,这不是时间久了就可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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