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以前我的名字并不叫北堂珏,而是叫瑾余,多余的余,我的母亲瑾思姚瑾女士取得名字,人如其名,因为她觉得我的存在是多余的。因为曾经她一度以为她只要怀了北堂风的孩子就能入住北堂家的主屋,可是事实证明是瑾女士想太多。
我的出身并没有给瑾女士带来她想要的身份地位,瑾女士低估了北堂风,北堂风的女人成百上千,给他生儿子的数不胜数,瑾女士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北堂风凭什么给她特殊待遇。北堂风只爱一个女人就是他的前妻,可惜已经死了,所以他把所有的爱给了她的儿子,北堂千,无疑那个时候所有北堂风的女人都很羡慕,可是正因为他的溺爱给北堂千养成了骄傲自大的性格,他不怕死的挑衅了诺,还很意外的让他成功了,不过那时候还是黑道第一组织的诺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诺排位第一的杀手冷月一人就闯了残狼绑架了北堂千,还一不小心就弄死了,北堂风心爱的儿子死了,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替他报仇,因为那个时候的残狼没有这个能力。
北堂千死了,残狼不能没有继承人,北堂风招回了所有在外的儿子,瑾女士知道她的机会来了,那个时候被领到北堂家的孩子算上我一共有六个,我们被要求学习各种技能,每天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每次看到别的孩子母亲流露出对自己儿子的不舍,我也会幻想一下瑾女士也许也是爱我的,只是她对我的要求比较严,只要我努力完成所有的任务,她就会高兴,可惜我对她唯一的幻想在进入主家半年彻底消失了。
半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我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到学会开枪,搏击,生存,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还不足以应付一直快成年的老虎,瑾女士亲手把我扔进了笼子,冷冷的告诉我,如果我不是它死就是我死,而如果我在这里就死了,那么一定通不过残狼的试炼,那么还不如就在这里死了的好。
瑾女士冷漠的眼神让我觉得害怕,可是所有的恐惧都没有面前那只已经饿了三天的老虎来的可怕,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反抗的,当我咬断老虎的脖子,那血腥味充斥着我所有的感觉,听不见,看不见,只知道心也随着那满口血腥慢慢麻木。
伊藤圆子,北堂千的未婚妻,北堂风宣布残狼未来的少奶奶,因为她长的跟他的妻子很像,所以北堂千死后,北堂风宣布不管是谁做了残狼的少主,伊藤圆子只能是唯一的少奶奶,所以自北堂千死后她就一直留在主屋,她总是找我说话,可是我没有理会过,那天是她把我从笼子里拉出来,然后用雪白的带着清香的手绢擦拭我满手血腥,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其实很想说,不用擦了,如何擦都拭不去我心里的凉意。
那一天开始,我才彻底的了解,只有绝对的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才能在下一次面对凶猛野兽的时候不被杀死。我不再抱怨瑾女士的冷漠,爱只会让人变得懦弱,看看一起进来的其他男孩就知道,如果瑾女士的心愿就是坐残狼的夫人,那我就亲手送给她。
最后的试炼通过的只有我和另一个男孩,其他的我不知道去哪了,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送走了,反正当北堂风见我们的时候,就剩我们俩了,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北堂风,一个严肃的男人,跟我想的一样,他看着我们,赐给了我们名字,我叫北堂珏,而他叫北堂敬,他说他只需要一个继承人,而这个继承人必须是最优秀的,而我幸运的就是那个最优秀的孩子,另外北堂敬被留下来的理由是:如果我死了,那么自然他就成了少主。
我接手了北堂千的所有东西,少主的位子,权利,包括伊藤圆子,我不讨要厌她,也不喜欢她,她会在我空的时候找我说话,我偶尔会回一两句,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我在听,大家都称呼她少夫人,对于称呼我不在意,一个女人而已,收了又如何。瑾女士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她的位子,不过北堂风依旧对她不理不睬,她在这样的日子里慢慢病态,我想也许她真正需要的不是夫人的位子,而是北堂风的爱,可惜,北堂风不爱她,所以她歇斯底里,但是她很能装,装端庄,装贤淑,我不在意,只要不涉及我的利益,你装死人我也不会去拆穿你。
可惜瑾女士的病态在北堂风死后越来越严重,她似乎看不得我好,北堂风死了我自然而然的接手了残狼,那天,她逼我娶伊藤圆子,她知道我不爱伊藤圆子,所以一定要我娶,原本娶了也无所谓,可惜我突然觉得不想遂了瑾女士这种无聊变态心理,所以我离开了。
我面对着公路便的悬崖,突然觉得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每个人活着都有他的理由,北堂风是因为答应过他妻子一定要活着,北堂敬是为了努力爬上主位,瑾女士是为了做她的夫人,那么我呢,我活着是为了什么?也许从这里跳下去我就能找到答案了,我如是想着,看到对面迎来一束光,我可以躲开,可是却没有躲,车子撞上我的一刻,我想我晕倒了。
等我醒来,却能看到一个小女人求神拜佛的嘀嘀咕咕甚是可爱,屋子很黑,除了我周身的蜡烛,也许她无法看清我,可是我却能将她看的一清二楚,习惯黑暗的我没有比黑色更适合我,她竟然说我是女人,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剪头发了还好心提醒她,我是男人。
我想她可能以为她把我撞死了,还说要找法师超度我,她真的很可爱,也许她不知道道行在高深的法师都不可能超度我堕落的灵魂。
赖在她家真的一时兴起,看到她那满含怨怒的脸我就觉得有趣,其实她大可以把我赶出家门,也许她不知道自己真的是个善良的女人。
除了第一天她把我关在家里已示报复,自从我表示可以分担家务开始她就和善起来了,我发现她是个很容易满足又现实的女人,其实她很懒,但是又不容许自己的生活没规律,所以自从我开始打扫房间,她就顺理成章的把事情全丢给了我,既然没事可做,也许换种生活方式也不错。
其实贝米赚的还可以,以一个女人的标准来衡量,我觉得已经足够多了,可是她却从不奢侈,除了一些名贵的套装,那是她的面子问题,她会选择一些贵的以外她不太花钱,据她说每个月除了生活开销还要换好友的钱,我的概念里女人一向是依附男人而活着的,并不用那么辛苦,据我了解她养父家里条件也很殷实,哥哥沈子恒更是沈氏的总裁,可是贝米说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她觉得这样过日子很有意思。
有意思么?我不明白,生活不就是每天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没有期待,没有希望,就没有渴望,可是现在我发现观察这个小女人的生活,融入她的喜怒哀乐变成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甚至让我有些乐不思蜀。
那天她带我去买衣服,在门口遇到的一男一女,那女人说话很刻薄,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知道这个叫林西女人似乎是抢了她的男朋友,我以为面对这样的冷嘲热讽面对以前的男友,她会变得不堪一击,因为她似乎真的很在乎那个男人,可是她总给我带来惊讶,面对他们伶牙俐齿的还击,毫不示弱的抬头,一副我很好别惹我你死我都不会死的豪迈样,我真想替她鼓掌,所以难得有了逗弄的兴致,我说:
我就是小白脸。
真的很想笑,她的表情永远都那么可爱,好像总是看不厌似的。
不过女人始终都是脆弱的,容易受伤的,虽然她已经在努力,可是客厅传来的呜咽声竟然让我心声不忍,我告诉自己不用去理会,伊藤园子哭泣的时候我总是冷眼旁观,可是我还是起来了,不是不明白心里的那种隐隐的不舍是什么,我不想去抵抗什么,如果她将是我存在的原因,是命运的安排我不想抵抗,将她搂进怀里,生命像是有了某种意义上要存在下去的理由,这也许就是我想找寻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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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有些晚,所以多发一点,一下午忙的一点时间都没有,俺闪人,昨天滴楼层奖励送出:
1楼南国之滨
4楼xttywl
8楼only只有
12楼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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