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碧辽,印象中小时候的生活并不富裕,我和母亲都生活在贫民窟里,那里的人都是饿一顿,饱一顿,昨天我亲眼看到隔壁的张大伯因为饥饿而痛苦的死去。住在一起的小朋友经常都去偷别人家的钱或者食物,有一次我也去了,可是手脚不利索的我被人发现了,同去的小朋友全都跑了,我被人打了一顿,爬回去的时候,母亲抱着我又哭又骂的,她说她发誓要做人上人,不再任由人欺负我们。人上人是不是那些永远都不愁吃穿的人?想我们这样的,要怎么样才能成为那样子的人上人?
我有时候不止一次的猜想我的父亲是谁,为什么不要我和母亲,我只提过一次,却被母亲打骂了一顿,之后就再也不敢问了。有一天我惊讶的发现巷口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穿的衣服就跟那些出入高级酒店的人一样,他们的车瓦光锃亮,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可是几十个人一下车巨大的伞把贫民窟的整片天都遮了起来。
大家都说来了了不起的人物,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车子里钻出来的男人,他一步步向我和母亲走来,我能感觉到母亲捏着我的手在发颤,然后我听见那个男人用一场冰冷的声音说:“带走。”
我和母亲被那群人带走,懵懂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母亲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叫北堂风。被带到北堂家后,没有人告诉我们应该做什么,可是我却知道我和母亲不用饿肚子了,而且这里有很漂亮的屋子住,还有很漂亮的衣服可以穿,当时我想有个父亲真好。
三天后,我被领到书房,一起在的还有其他五个小朋友,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哥哥,北堂珏,准确的说,那个时候的他应该叫瑾余。跟其他小朋友不同,他一个人安静的呆在角落里,谁也不理,我好奇,却也不敢靠近他。
北堂风告诉我们他需要继承人,我们六个只会被留下两个,我不太懂真实的含义,但是我却知道如果被送走了,那么我和母亲就要回去继续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所以我很努力的训练,每天训练结束,母亲们都会在门口等我们,可是只有瑾余的母亲,我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小朋友的母亲见到自己的孩子都是不舍的抱在怀里,母亲不会有过多的关心,却还是还接我了,这样就够了,只是每次看到瑾余,我都觉得他很可怜。
我有偷偷告诉过母亲,但是母亲说这里没有朋友,所有的小朋友都是敌人,如果我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和母亲,一开始我不相信,当第一次父亲把我们扔进迷宫里,我却不得不相信了。
当时的我们伏击,暗杀,搏击都已经训练了一段日子了,进迷宫的时候我们人手一个卷轴,说是此次的任务,我打开一看说是要杀了第一个出现在面前的人,迷宫之内错综复杂,我步步为营,却走到了迷宫的断路,刚想转身往回走,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我下意识要开枪,却发现是一起的男孩,放下枪的瞬间,我却见他快速拔枪,惊愕的一霎那。
碰!
我错愕的看着那个男孩脑部中枪,倒在我脚下,震惊的看着我对面举着抢的瑾余,白色的衬衫在风中吹起,阳光洒在他额前的碎发上,闪着熠熠的光芒,他的皮肤苍白的透明,嘴角带着微不可见的冷漠笑容,他冷淡的走过来,踢踢已经没有呼吸的人,转身就要离开。
“谢谢。”我知道如果今天那个男孩不死,死的就是我。
瑾余停下脚步:“不用谢我,我只是先看见的是他,如果是你,我一样会开枪。”
游戏结束了,死了一个小朋友以后父亲就把我们从迷宫里放出来,父亲看着瑾余说了两个字:“很好。”
我能感觉到瑾余的不削和厌恶,出门的时候,那位母亲没有等到自己的儿子,当知道是瑾余下的杀手,她发疯一样的扑向瑾余,瑾余可以躲的,可是他没有,任由那女子抓伤他的脸,后来那女子被教练伯伯一枪杀了,那女子的血溅在瑾余白皙的脸上。
其他母亲看着瑾余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般,赶紧拉着自己的孩子走了,母亲也将我拉走,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瑾余脸上那冷漠的表情,那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悲伤,让我一整天都难过不已。
我把瑾余救我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却说我所有的小朋友都不是好人,他们不死的话,只有我死,所以即使是瑾余也不能手下留情。我又想起瑾余说的话,如果是我,他一样会开枪,是真的吗?
突然很想再问他一遍,想起白天的最后一幕,我再也睡不着,起身跑去瑾余的院子,却没有想到看见的是那一幕,他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笼子里还有一头老虎,那个时候他和老虎都躺着,浑身是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那只老虎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嗅觉,让我不敢靠近,然后我看到瑾余缓缓坐起,眼神比白天看到的还要冷,我想过去拉他出来,可是我害怕,即使我察觉不到那只老虎的气息,我怕那老虎没有死绝,突然反咬我一口。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看到伊藤圆子畏畏缩缩的靠近虎笼,她是哭着把瑾余拖出笼子的,我想她一定也很害怕,可是她做了,她把瑾余从笼子里面拉出来了,然后小心的替他擦拭满身血迹。
自从那天,我经常看到瑾余和伊藤圆子在一起,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天是我把瑾余从笼子里救出来,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母亲,之后的训练依旧,瑾余永远都是成绩最优秀的一个,我努力跟上,心里却明白,那么努力不光是因为不想在回去挨饿那么简单。
终于最后的试炼之后剩下了我和瑾余,父亲给了我们名字,他叫北堂珏,而我则叫北堂敬,第一次我因为和他有了相同的东西而开心不已,即使相同的只是个名字而已。父亲说我只是他的替身,如果他死了,那么我就是少主,从那开始,母亲就不停的设计想让他死,我总是派人通知瑾思姚,珏和他母亲的关系并不好,他从来只称呼他母亲为瑾女士,瑾思姚想做夫人,帮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她不会让我母亲得逞,就这样我维持着微妙的关系。
我想也许珏是知道的,只是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又有什么关系,珏永远都不会去关心这些。
有一次北堂风派我和珏一起出任务,那一夜我几乎兴奋的睡不着觉,我们辗转进了阿富汗边境,因为我的掉以轻心被当地的黑帮老大抓了,他要挟我说出残狼的内部情报。他们的头头喜欢男童,折磨了我一整夜,当时我咬着牙忍受着屈辱,发誓今天所受的都要加倍还回来。
当珏踢开铁门的时候,我残存的神志看到那背光而立的珏,身上的野猪发出痛苦的哀嚎,死在我身边,我强撑着意志随便拉了件衣服披身,珏冷漠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遍:“没事?”
那么一句淡淡的话,就让我觉得所受的屈辱都是值得的:“死不了,谢谢你救我。”
珏冷漠的看着我:“我只是不想麻烦。”
对,他不想麻烦,如果我死了,父亲一定会再找一个替补,如果我死了母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烦的还是他,可是为什么要那么诚实的告诉我,欺骗一下难道不可以么?
父亲死了,珏坐上了少主的位子,伊藤圆子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的未婚妻,她更有直接找他的理由了,三天两头的看到他们在一起,看着那温馨的场景,嫉妒撕咬着我的心,那一刻我发现,原来长久以来的占有欲,其实是喜欢,我竟然喜欢自己的哥哥,我也迷茫过,逃避过,只是借酒消愁之后,我冲进伊藤圆子的房间,毫无理智的强暴了伊藤圆子,我承认是故意的,我不会对珏出手,但是也绝对不许别的女人靠近他!
珏盯着床上的我们一言不发,我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我的一片心意无人知晓,我也想让他跟我一起痛,只是我错了,我以为他喜欢伊藤圆子,哪知他只是又把门关上,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跟着珏那么久,也能读懂他眼里的情绪,他不爱伊藤圆子,却不介意跟她订婚,珏失踪的那天晚上我不在帮里,我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需要出去散心,哪知道会发生那样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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