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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眼盯住那依依,唐三翘道:“不如我们也来跳一曲如何?”
超级大帅哥在如此疲惫的情况下还邀请自己跳舞,让那依依心里一喜,但随即却小声道:“我们工作时间,是不能陪客人跳舞的!”
最为标准的北平话,川岛芳子不正是在京城呆得最久吗?在大脑接收到这个信息后,他的心里不由暗自一喜,道:“有我在,你还担心不工作就没饭吃吗?”
不知道唐三翘的本意,依依只是在这一瞬间被这个一心想要在上海交际圈的男人感动得差点扑进了他的坏里。
但出于理智,她没有那么做,也出于自己对能让自己心跳的男人负责的态度,她同样没有答应唐三翘的请求,只是把声音降到了最低,以连自己都几乎无法听清的分贝道:“过了十二点,交了班,我们有的是时间。”
想想也是,唐三翘不再坚持,只是问了她厕所的位置,方便去了。
高档的地方唐三翘并没有少去,但像“东风饭店”这样高贵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的是,哪怕是进厕所方便,都会有个漂亮妹妹帮开门。
在这次,在原本最为人所不齿的厕所,唐三翘遇到的这个漂亮小妹妹虽然也只是穿着与依依一般的工作服,但却恰到好处地蒋她那初具规模的娇躯完美衬托。那隐隐鼓起的小胸脯虽然略显青涩,不过依然释放着青春的诱惑,不施任何胭脂的脸蛋,略显苍白,却更能让人对她心生怜惜。
一面尿着,唐三翘一面暗骂这饭店管事的是畜生,让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子来这么肮脏的地方工作。尿完后,他用冷水洗了把脸,休息了片刻,走了出来,却分明看到有个先他出来的老头子给了那帮开门的漂亮妹妹一个“袁世凯”,不由睁大了眼睛。
就帮开下门,能得到1个袁世凯,真值。在这一刻,唐三翘陡然明白上海人富有的传闻并不是吹出来的。
那漂亮妹妹在得到那“袁世凯”后,分明惊喜无比,在那老头子走后,拿着那银元吹了吹,放到了耳边,眼角露出了一丝娇媚的笑意。
看着这若有若无的笑容,唐三翘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径直来到了她的身边,抽了张银票递给了她。
假如那依依看到了这张银票的面额,肯定会当场晕到,后悔自己没有跟唐三翘在跳完舞后直接回家——因为,这张银票的面额上写着的数字是500。
一个银元已经让那漂亮妹妹喜上眉梢,如今见到一张面值500的银元,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揉了揉眼,果真是张500个大洋的钱庄本票,但她却并不敢接下,而是顺着那递银票的手,看向了给自己不能算作“小费”的小费,结结巴巴地道:“先——先生,您这——这是——是干吗?”
“给你的小费!”脸上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唐三翘道。
看着唐三翘那脸上的笑容,那漂亮妹妹只觉得自己大脑一阵眩晕,好一会儿,这才道“琴儿只是个服务员,不是那些跳舞的小姐,不能收先生的钱!”
严肃地看着琴儿,唐三翘道:“那为什么刚才那老头子给你的钱你又收了?”
“那是小费!”琴儿低下了头,小声道。
“我这也是小费!”唐三翘道。
“太多了!”
“我说不多就不多!”
轻轻咬了咬嘴唇,琴儿把手伸向了银票,但伸到了一半,又缩了回去,转而抬起头,对唐三翘道:“先生的钱,不是白给的吧?”
笑了笑,唐三翘道:“聪明!”
“500个大洋,足以让这里的任何一个小姐陪先生过夜,您又何必来找我这个开厕所门的小丫头?”
琴儿特地加重了“厕所”两个字,让唐三翘觉得很有意思。“因为和她们相比,你多出了一份纯真!”
“可是,我从来不和客人做那事的!”
“我也并没要求你陪我做那事儿!”唐三翘道,“我只是想让你陪我跳支舞而已!”
“但是,饭店是不允许服务员陪客人跳舞的!”琴儿又道。
“这个简单!”唐三翘把银票塞给了琴儿,拉着她的手。径直走出了厕所,“以后不在这里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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