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野土遇到事情的时候,那种冷静的表情又显露了出来。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们找到生之源。”老人平静的说。
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那他又是谁?又为什么要帮我们找生之源?他又怎么知道生之源在那里?
这些疑问在野土的脑中迅速闪过,但他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冷静。
“不用了。我们自己会找。”野土说完看了诗梦三人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对于一个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人,还是不要说太多的好。现在他到底是敌是友野土还不能确定。所以干脆早早离开这里,不要和他多交流。
“野秘山谷的入口很隐秘,你们未必能找到。”老人的声音非常平静。
老人的这句话很管用,因为野土已经站住了。但他没有回头,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再想什么。
过了一会,野土突然开口说;“你是乌树城城主,对吗?”
诗梦三人听了野土的话,迅速转身戒备。
蒙戈的十条禁锢之尾已经伸了出来,只等野土一声令下就开始绑人了。
寒莫站在最前面,修罗手已经展开,随时准备抵挡敌人的攻击。
野土肩膀上的毛球似乎也感觉到情况不对。张开了小小的嘴巴,露出了小小的尖牙。朝老人“哇哇”的叫了两声。
老人看了看对面的四位少年,然后叹了口气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愚蠢的人。你们是不是认为,到了我这个地步应该以死来解决一切。”说完又是叹了口气。
“如果死能解决一切的话,我早就死了。根本不用你们动手。”老人静静的说。
野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当一个人犯了一个特别大的错误的时候,他会怎么样?选择死吗?如果死就能解决一切的话,那这个解决方法到是挺简单。
关键是死了之后并不能弥补你所犯的错误。唯一能让你心里有些好受的方法是行动起来,试着挽回一些过失。这样做,对别人和自己都算有个交代。
野土转过身,静静的看着老人。过了一会说;“你带我们到入口就行,其它事情不用你管。”说完,向诗梦三人点了下头,示意继续赶路。
蒙戈拿起地上的东西,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跟野土他们一起朝西方奔去。
老人静静的跟在四人身后,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但平静中似乎带着一丝痛苦。
“他可是乌树城城主,和蛮荒之主以前是一伙的。我们为什么要带着他一起走?”蒙戈小声的说。
野土知道蒙戈的心情,但也知道此时乌树城主的心情。
“他可以领我们找到山谷入口,这可以让我们省去好多时间。看他现在的情形,应该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大家小心一点就行了。”野土说。
蒙戈又滴滴咕咕的说了句什么,但大家都没有听清。
“臭小子,你给我忍着点。别那么多话。”诗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老人说。
野土他们有了乌树城主这个带路人,确实少走了不少弯路。
五天以后,野土等人终于跨过了整个静幽平原。到达了原始山脉。
这一路上,蒙戈不停的滴滴咕咕的自言自语。幸好有诗梦管着他,要不然他可能早就说一些不着边的话了。
“这里的山真多,一个连一个的。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山。里面一定有很多猎物,它们的肉肯定都很好吃。”蒙戈说。
此时已经是晚上,野土几人已经点起了篝火。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就要进山了。
诗梦一听到蒙戈的话,就想起了他烤的肉。如果到山里能碰到野物的话,抓一个烤来大吃一顿,可真是件美事。
“臭小子,你把我的食欲都勾起来了。”诗梦说。
蒙戈咧嘴一笑,看来自己的烤肉功夫真的很棒。能让一向凶巴巴的诗梦都惦记的东西,那肯定是美味。
野土笑着看了诗梦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老人。虽然众人已经知道他就是乌树城主,但他坚持让野土他们称呼他为老人。
“离山谷的入口还有多远。”野土问。
老人转头看了一眼山脉,表情似乎变的有些凝重。这是五天以来,野土第一次看到老人面上的表情发生变化。
“我们不能从最近的入口进去。”老人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
野土知道老人的意思。如果独舞已经到了野秘山谷,并见到了神秘人。那么神秘人一定会派人在入口狙击野土他们。
“再走三天的路程,从山上绕过去。那里有个偏僻的小入口。应该不会有人把守。”老人说。
野土没有说话,他在思考问题。
“什么?有近路不走还要绕远,你是不是又想打什么鬼主意。”蒙戈对老人的戒备之心一直没有消除。
“臭小子,别吵。”诗梦看了一眼正在想事情的野土。
野土看着篝火,拿起了身边的几根树枝添了进去。
“就走那个小入口吧。”野土说。
蒙戈虽然有点担心老人是在耍阴谋,但他知道野土看事情一向比他透彻,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野土会第一个反应过来。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野土是个冷静的人,他不会感情用事。他选择从小入口进去,并不代表消除了对老人的戒备之心。而是权衡利弊以后,做出了他认为比较适当的决定。
而面前这位曾经贵为一城之主,如今却一无所有的老人,想的却是如何的弥补自己的过失。
城毁了可以再建。但人已经没了,就算让你再建一百个城,又有什么用呢。而生之源乃是人之根本,一旦失去就会让所有的城都失去希望。都坠入万劫不复之境。
这个道理老人是明白的。所以他才会不顾野土等人的猜疑和反对,加入到寻找生之源的队伍当中,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尽力去赎回自己曾经犯下的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