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玩一会?”暗部走后,绳树转头对着玖辛奈说道。
玖辛奈摇了摇头,生活还要继续,有些东西再怎么逃避也无法避免的。
“那我就带你去见三代了?”绳树问道。
“嗯。”玖辛奈贝齿轻咬嘴唇,应道。
唉,我真是造孽啊!
绳树无奈地抓住玖辛奈的手臂,一个瞬移就出现在了三代的办公室。
“绳树,还有玖辛奈,你们来了啊!”三代对绳树的突然出现一点也不惊讶,看来那个暗部已经通知过他了。
绳树和当初的大蛇丸一般,点头了事,而玖辛奈也只是淡淡问候了一声,气氛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和睦。
三代也不介意,递给玖辛奈一份文件,一点都没有回避绳树。
“这是?”绳树在玖辛奈打开文件之后也一起阅读了。
“这是高层的决定,是我做的最大努力了。”三代莫名地已经展现出了力不从心的老态,神情颓然地吐出了一口烟。
“谢谢您,三代大人。”看过之后,玖辛奈弯腰鞠躬,由衷地感谢着。
玖辛奈作为九尾人柱力将和漩涡水户一样,只有木叶高层知道,对其他人严格保密,当然绳树除外,毕竟他算是当事人了。三代在其中必然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件事让绳树倒是看高了三代一些,起码他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一个很好的弥补。
“绳树啊,让玖辛奈带你去见见你奶奶吧,你出生之后大概还没有见过她吧。”三代说道,这算是给绳树的特殊优待了,纲手不是知情者,未必会有这样的机会。
“谢谢,三代大人。”绳树表达了他的谢意。
三代摆了摆手,无声地下了逐客令。
绳树和玖辛奈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水户婆婆是你奶奶吗?”走出火影大楼后,玖辛奈好奇地问道。
绳树点了点头,流露出了感慨:“是的,我的爷爷是初代火影……木叶忍者村与涡潮忍者村祖先为远房血亲,所以木叶一直和漩涡一族保持有良好的关系,就像我背后的标志,就象征着两者之间的友谊。可惜,现在很多人都已经忘却这些东西了。”
玖辛奈疑惑道:“为什么呢?”
“因为啊,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都没落了。”绳树似在遥想着那曾今的辉煌,眼神有些迷离。
“哦!”玖辛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话说,你还没告诉我奶奶住在哪里呢?”绳树问道。
“火之祭坛。”玖辛奈如此回答道。
“……”九尾几乎已经占据了她生活的一切了吗?绳树默然不语。
“我带着你吧,这样会快一点,火之祭坛可不近啊。”得到了玖辛奈的同意,绳树便抱起了她向着村外跑去,至于出村许可什么的,三代必然会有这方面的交代的。
……
木叶火之祭坛外,一个人影靠在一棵大树上静静等待着什么。
太阳渐渐西斜,临近傍晚。
终于,有一个娇小的人影从火之祭坛中走了出来。两人交换了位置,原本靠在树上的人走进了火之祭坛,而身材娇小的那位则蹲在树边,开始等待。
在绳树的想象之中,祭坛什么的应该是很阴暗的,其实不然,火之祭坛与一般的寺庙没有多大的差别,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依然是明亮而温暖的。
绳树在中央的房屋门前踌躇了一会,终于毅然地踏了进去。绳树是穿越者,毕竟不完全是那个千手绳树,所以面对这些亲属会有一些底气不足,虽然漩涡水户和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面,但是心理作用依然影响着绳树。
可是,在真正见面的那一刻,绳树觉得那些纠结和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亲切而苍老的面容,温和的笑容,还有血缘上的感应,让绳树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奶奶!”这时,之前的那些犹豫和担心在一刹那见都消失不见,穿越而来又如何,对于真正融入这个世界的绳树来说,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哎!”漩涡水户笑着应道,对着绳树招了招手。
绳树顺从地走到了水户面前,虽然两辈子加起来快奔四了,身体年龄也有16岁了,按忍界的标准来说已经算半个成人了,但是在长辈面前,他却依然是个小孩。
苍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行将就木的年老之人特有的腐朽之气传来,绳树莫名地有些心疼。
“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水户笑弯了眉,喜悦给了她一丝生气,让她坐直了身体。“来,让我好好看看。”
“嗯,奶奶。”绳树越说越顺口,完全是发自真心。
夕阳之下,心对心的交流之中,老一辈的意志,就这样被传承了下去……
“孩子,拜托你一件事吧。”漩涡水户对着绳树说道。
“好的,你说吧,奶奶,我一定做到。”绳树坚定地点了点头。
“帮我照顾好玖辛奈,我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然后快乐的生活下去……”漩涡水户宛如交代后事一般地郑重地握紧了绳树的手。“即使是人柱力,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啊!”
看着奶奶的眼睛,最后,绳树点了点头:“我答应您,放心吧,我会做到的。”
“好孩子。”水户放松地闭上了眼睛,“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好的,奶奶。”绳树拍了拍胸口,然后离开了火之祭坛。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分啊……
“等急了吧。”绳树看着无聊地玩着树枝的玖辛奈笑着说道。
“还好啦!”玖辛奈站起身,在太阳的余晖照耀下,遮挡住眼睛。“水户婆婆和你说了什么?”
“呵呵,没什么。”
“切,不说算了!”玖辛奈赌气似地踢飞了脚边的石头。
“那么交换吧,你把奶奶对你说的告诉我,我也就告诉你,怎么样?”
玖辛奈撅着嘴摇了摇头。
看着玖辛奈的样子,绳树揉了揉眉心,然后说道:“走吧,今天到我家去吃饭吧,庆祝你毕业!”
“好啊!”玖辛奈不愿回到那个只有她一人的孤独寒冷的家,对于绳树的提议很高兴地就答应了。
“先去接一下我妹妹,然后就……”
被染成淡红的天空之下,留下两道长长的影子,和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