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每次说起恋爱经,哥们儿就大感不公平,“你这丫做了坏事,够缺德的,还能白捡一美女,现在终于让我们知道什么叫天理被狗吃了,天理就是被你这样的人吃了的……”
“哈哈!这叫运筹帷幄,扭亏为盈,你们没看见成功人士都是抱得美女归,为什么啊,那是一开始就认准了‘投资’……”
“难道你是故意撞的?”兄弟们听这话似有弦外之音,便追溯前因。
“呸!我有那么缺德。我看见美女在前,当时只是想着看她清楚一点,和她距离更近些,多近一公分,多近一公分,结果就变成她向我的车投怀送抱了……”何真笑侃。
“果然是没安好心……披着人皮的黄鼠狼……”
“啊哈!我听哪个诗人说过,爱情就像肇事,会让你一生都刻骨铭心。所以说,成功人士总会有一生奉行的至理名言……”
“真臭屁!没听说过!是你自己独创的吧!”哥们儿见苏娴来了,就有意损他:“真哥,你今天牙齿怎么有点黄啊!”
“去你们的,被你们喂了酸葡萄,当然黄啦。”何真搂住苏娴,亲了她一下,又小声对她说:“你也亲我一下。”苏娴也亲了他的脸侧。
哥们儿看不惯他张扬,叫嚷道:“好啊,我们才不要吃酸葡萄,再炫,我们走了……”
“瞧你们小气的!”何真一笑,又给苏娴一个个介绍,“这是阿小,个子比较小一点,我的发小;这个是花村,在花店打工,我每次送给你的鲜花,就是他带来的;这是辛弃疾,我宿舍的,晚上经常嚎叫几首豪放派诗歌,因此得了这个名号;这是旅老板,想开个旅行社……所以,我们就提前叫上了……”
苏娴温柔地笑赞:“你的朋友都好奋发,和你一样。”
“不敢,不敢。”阿小腼腆地摇头:“真哥在我们之中是最奋发、最有号召力的,他应该改名叫牛哥。”
“还牛魔王呢!呵呵,我有那么自我膨胀嘛!只不过君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士气……”
“咳,那个器是成大器的器。”辛弃疾不给面子。他是优素生,戴着黑边眼镜,看上去不温不火,像闷土豆。
“我知道谐音……你真以为我把董成瑞当成国民党的。呵呵!瞧你还作诗呢,我看你那诗酸的,比酸萝卜还酸!要不来一首,给嫂夫人见面礼。”何真是南方人,即便正常的说话,也会像火山爆发,很冲。
“做就做,怕谁!曹植七步成诗,我张嘴就是:美女妖且娴,走路正道间,眼前飞来车,不是贼是真,正想要避过,爱情他没错……”辛弃疾顺口念辞儿。
“就最后一句我听懂了,爱情它没错,呵呵!……要我说,呃,爱情它妈的就是原子弹,扔在哪里,都是对正常人的毁灭。”何真笑道。
“哥,你这心语,比荷塘月色还煽情。”辛弃疾推推眼镜说。
何真和他们一起到学校附近的饭馆里,“说正事,咱们不是要集资嘛,你们把所有能想到的门道都抖出来,看我们开公司能有多少赞助,京话儿叫扎蛤蟆,也就是找投资客户……”
“多少才够数啊?十万?”花村问。
“多多益善。十万连有钱人一年的擦皮鞋费都不够。”何真鼓舞。
“那我去给有钱人擦鞋,把那十万挣来再说……”花村接茬。
“那你等到猴年马月吧!有钱人的十万擦鞋费要分给一万个人,不会单独便宜一个人,他让一万个人替他擦鞋,各赚十块,等于找到了一万个能提供服务,并获利的人……这叫银脉!银脉就是经营的鱼网,非此不能捕获更大的利益……”何真满满地装着自己的生意经。
密议间,苏娴一手拿着摄像机,一手用白色湿软的纸巾给他擦脸颊边的细汗。哥们儿盯着她柔婉细长的手指,更信服“真哥”不仅有生意头脑,对爱情的投资也如此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