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穿好衣服走出门去,在风中像被刮得七零八落的大树,一个人徘徊了很久。
外面的风大,他不喜欢裸地在风里,就钻入车内,眼中流下泪来,暗想终究是不该打她。女人呵女人,究竟是脆弱的!
夜更深时,他想起苏沫,他在喧闹嘈杂的心情时不容易想到她,但在寂寞的夜时,他会想到那个浑浑噩噩过日子的傻丫头。
他给苏沫发短信:“快出来,我在你楼下等你。”
“不,我睡了,我好困。”苏沫躲在被窝里给他回话。
他又发了一条信息:“给你三分钟,出来。”
苏沫叹了一口气,像被他控制了,不得不懒洋洋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看见萧然在身边睡得很香,就轻轻穿好衣服和鞋,梳了梳头发,去卫生间洗了脸,带上钥匙和手机偷偷开门出去了。
“你迟到了。”何真为她打开车门。
不知道他是有严苛的时间观念,还是他霸道?
“讨厌,三分钟能做什么,我起床时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惊醒了他,就糟啦……”
“别废话,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何真心情不好。
“又要带我去一个叫北京的地方嘛。你对它可真情义深厚,周期性地要夜里跑出来和它约会。”苏沫拉了拉衣领,感到有点冷。
何真笑道:“这是你今晚对我讲的第一个笑话,我待会儿奖你一个吻。”
“不要。”
苏沫差点把姐姐怀孕的事抖漏出来,心想还是姐姐去说吧,自己说有所不便。
“现在吻都不要了,升级了嘛。”何真肆意说笑。这种男性的笑话让他很放松。
“讨厌,不准说脏话。小白兔不需要大灰狼主义的意识形态洗脑。”
何真偏过头吻了她一下,“吻都是脏话,还有什么是干净的。这可是我能给女人的最好的见面礼。”
苏沫慌张地用衣服擦了擦唇。太可怕了!男人怎么都是这样?“老婆”怀孕了,更喜欢在外面“胡搞”……
“干什么,你不想要啊?”何真瞪了她一眼。
苏沫喘着气,又不好明着指责,只好说:“我小白兔也是有自尊和原则的,拒绝一切突然的袭击。”
“呵呵……我不碰你了,别把你吓坏。我很烦闷……”何真又问:“你那天说你怀孕了,是怎么回事?真的吗?”
何真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几个月啦?”
苏沫噗嗤笑道:“坏蛋,小白兔冰清玉洁,怎么会犯低级的过错呢。我还没做袋鼠妈妈呢,腹中空空。”
“竟然敢骗我,吓得我夜里跑来看你,检查一下奸夫是不是我。”
“你白天就不敢见我嘛,你也可以让我去你们住处啊,顺便看一下姐姐。”
何真忽然在马路中间停下车,把车门打开,说:“出去走一下吧,里面太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