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南这种小城市比起来,北京、香港的烟火更加绚烂夺目,但是无论怎样的美景,都需要当事人的心情。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www.Paoshu8.com*泡!书。吧*和喜欢的人在,即便是门前最普通的细水长流,也胜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董青默默的站在大门边,望着欢腾的人群在五彩斑斓的夜景下跳跃,却提不起兴趣去点燃一束最喜爱的烟火。
“小青,怎么站在这不出来一起玩?”董舒天手里捧着一大把女孩子们最喜欢的焰火走了过来,在国防大学进修的他有一个不短的寒假,这几年下来,这还是第一次在家里过个轻松的年。
董青微微的笑:“我不用了,在这看着也挺好的。”
是啊,美丽的景色能看着就好,何必一定要是自己点燃的呢?爱情就像是这短暂的烟火,也许别人的爱情也一样能照亮自己的眼睛,未必非要自己投入其中。董青胡思乱想着,却是忘记了,爱情和烟火是不同的,因为它永远不会照亮别人,它一定是属于自私的,只能温暖相爱着的两人,旁观者都是多余。
安然已经不怎么去思考爱情这个东西了,不是他不懂得去追求幸福,而是他无法告诉自己什么是幸福。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总是别人对自己好,而自己却无法给予相应的回应,他给不出,也给不起。
所以,他现在不去想,愿意浑浑噩噩的就这么过着,或者他只是在等待,等待某一天的到来,看看是否能够等得到渴望的东西。春节晚会永远是大红色,看多了会让人忘记世间还有更多的五彩缤纷,午夜的钟声敲响之前,安然很自觉的回到自己房间,开始一个个的拨打着拜年的电话。
忙忙碌碌的半个小时过去,最后一个电话留给了林安卉,因为他和林安卉之间要说的东西最多,不光是关于节日的问候。马上就要到二月份了,这几天是计划最后的选择截止时间,瓦利德已经催促了数次,要安然快点把计划定下来送交给他。
安然要过年,可瓦利德是不过年的,他的年是每年伊斯兰历法中10月1日的开斋节。
“安卉姐,计划书准备好了吗?”安然有点惭愧,自己轻轻松松的放假回家,可是自己的女人却一直在异国他乡辛苦的工作,“你什么时候到的家,伯父伯母有没有生气?”
“已经全部准备好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这份计划林安卉费了很大的心血,由于要严格保密的原因,她不能让别人接触到这个计划,是以单独用了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才完成的。幸好这份计划还不算很复杂,只是牵涉的资金量太大,即便不需要分析太多的数据,只是编造一个剧本也花了很长的时间。
“我上午到的,你说他们会不会生气?要不是今天过年的话,妈咪肯定会唠叨个不停的。”
“有把握吗?”安然不忍心在此时问这件事,可是这件事真的太重要,是非问不可的。
林安卉想了想,用肯定的语气答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有问题,我们和沙特国家投资公司加起来总资金额已经超过了一千亿美元。这么巨大的资金投入到一个市场内,要短期的操纵市场,让它按照我们的想法波动是绝没有问题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盯住几支股票直接把它打下去呢?”
“这个……”林安卉有些犹豫,隔了一会才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还是建议你不要这么做,因为如果只是要短期在几支股票中套利是很容易,但是寄希望于金融市场的异常波动来影响实体公司,可能性非常的小。三菱财团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们可以在一天之内可以融资超过二十亿美元。这不是大盘,而是单支股票,二十亿美元已经足够承接下任何的攻击了。”
“呵呵,你误会了。”安然连忙解释,他的想法并不是这么简单,只是现在要解释的话,一时半会很难解释清楚。除夕的夜晚还要拖着林安卉谈工作,这样做太残忍了。
“你先通知瓦利德王子派人去你那取计划书吧,至于刚才说的事情,等到和瓦利德的交易结束之后再开始不迟。我大概会在元宵左右赶到洛杉矶,到时候我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安然看了看时间,已然是深夜十二点四十五了,隔壁的电视适时传出了李谷一的那首欢乐今宵。“安卉,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老公。”林安卉压低了声音含糊的回了一句,似乎身边有人经过。
“你早点休息,这次多给自己放几天假,好好陪陪伯父伯母。”
“嗯,我和亚V约好了,一起等到初七才回去,但是我可能会在纽约呆几天,你记得登机前给我打一个电话。”
午夜零点的钟声之后,遍布全球的华人世界里,说的最多的便是新年快乐这四个字,但是也有地方完全没有一点新年的气氛。
刚进新年,任佳宇在一片素白的医院走廊里来回踱着步,脸上照样冷冰冰没有一丝笑容。路过的医生护士小心翼翼的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人敢惊扰这位一眼便能看出来的黑社会大哥。
台北仁爱医院急救室外的走道很长,现在却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长发的光头的各式各样的奇装异服充斥着所有经过人们的眼球,小河静静的站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吞吐着烟雾一声不吭。
“阿良,你过来!”任佳宇忽然停下脚步,招手把坐在一旁的一个穿着西装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叫了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看清枪手的相貌?”任佳宇的眼神很凌厉,似乎能够刺进人心,阿良下意识的一偏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快说,你躲什么?”任佳宇低声厉吼,一把揪住阿良的衣领:“为什么当时你会离大哥那么远,为什么堂里的兄弟都中了枪只有你没事!”
“不是……任哥,你可不能乱说。”阿良慌忙解释道:“我当时肚子不舒服,上了个洗手间所以才落后了一步,等我出来的时候邓大哥已经出事了,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不关你的事?”任佳宇冷笑几声,一把将阿良推倒在地顺势一脚踩上他的胸口。“邓大哥直接被人堵在总堂宴会厅的大门口中枪,要是没有内奸这怎么可能,谁会知道今天总堂的聚会在哪家酒店?跟着大哥去的兄弟都死光了,只有你毫发无伤。兄弟们,你们说这个内奸会是谁?”
“不用问肯定就是他。”小河一转身,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任哥,你跟这个内奸还说什么,拉回堂口执行家法,给堂主报仇就是了。”
“对,杀了他!”
“执行家法,宰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
人群中一阵骚动,叫骂声不绝于耳。群情汹汹而起,俱是要把阿良三刀六洞的呼声。
阿良仓惶大声尖叫:“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这时,急救室大门前坐着的十几个人中,一个老者站起身一摆手:“全部闭嘴,泽哥还在里面抢救,你们就开始内乱了吗?放开阿良,他是不是内奸自然会有总堂来裁定,至堂的兄弟们不要着急,帮里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人群立时鸦雀无声,说话者可不是等闲人物,正是响彻亚洲黑道的竹联帮总巡查。
“今天过年,留几十个兄弟在医院里守着就行,其他人先散了。”总巡查一挥手斥责道:“上千号人堵在医院里像什么话,想把全台北的警察都引来?”
“慢着!”人群中一阵骚动,人们左右看看有些不知是好,小河忽然跳出来出声喊道:“张巡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至堂的老大还在抢救,兄弟们怎么能放心回去睡觉?”
张清江转过脸来,没有理睬小河,反倒是紧紧盯着任佳宇:“小任,你们至堂连上下尊卑的规矩都没有了?把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