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廖桃香见柳叶枫独自一人到来,手里还提了点礼品和饮食品,见柳叶枫形态显的有点拘谨,心里正寻思:自己现在都是一废人了,谁还在意她呢?陈小敏死了,自己又被整成这样,想想自己所做的一切,只叹是因果报应,咎由自取,柳叶枫刚回去怎么就来了?她麻木的躺在病床上,不敢想将来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她无脸见面前的这位男人,因为在他的婚礼上,她伤的不仅是他的弟弟,伤的更是柳叶枫的心,他一点也不在意吗?莫非他依然对我有一丝好感?柳叶枫见廖桃香有点冷漠,强笑着问道:“桃桃,好点吗?我给你带了点流食,不知道现在你能不能吃?”廖桃香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柳叶枫从上衣袋里取出一手掌大小的笔记本和一只圆珠笔,递给廖桃香,说道:“有什么话要说,就写在上面,告诉医生或我。”廖桃香接过本子和笔,瞬即打开本子,在第一页纸上写下几个大字:“谢谢!谢谢你们全家!”柳叶枫笑了笑说:“客气,你忘了,我说过,你是我心目中的那只蝴蝶,无论你飞到哪里,我都会来看你的,何况你是被我们遇见了,看到你落难,我岂能不管?别人也会这么做的。过去的误会,都让它过去吧,我想你是为了救叶林,不小心走火了,我们不怪你,好好活着,千万别想不开!什么风雨你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看不开呢?你好生照顾自己,他们在家正等我吃饭呢,我先回去了。”廖桃香看到柳叶枫离开,眼泪哗哗的往下流、、、、、、那次开枪之事缘由,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爱而生恨,还是不安好心,谁能说清?女人呀,有时候自私的有点让人无法琢磨,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么恨柳叶枫,然柳叶林便成了替死鬼。自己莫名的被麻袋装下,带进地下魔都;如今,又被其中的恩怨,无辜被拽到了地面;从杀人犯到癫疯活着,又到割舌成哑,自己人生无常,恶梦难堪啊!廖桃香如今方/觉命运崎岖,便凄惨哀婉起来,疲惫中睡去。
蒋美菡听有人传来消息,说陈雪儿在地下魔都反了,一时气的脸色发青;又听说自己情人在自己床上和一女子淫/乱,被雪儿误认为是自己,横死在床,引的她苦笑不得,喜悲参半,祸福无常。想想平日对雪儿不薄,然其却做出如此歹毒、天理难容之事来,不免寒栗,真乃蛇蝎美人呀。地下魔都是回不去了,一时便带领保镖与部下,往黑山洞去了,和其他心腹,商量对策,联合自己余部,集结力量,欲血洗地下魔都,非将陈雪儿剥皮、凌迟不可。
话说吴兴发逃出地下魔都之后,只能易装而行;一日来到一小店,点了几个小菜,酗起酒来,未想一把年纪,落的如此狼狈,颠沛流离又如上次逃命时情形,便想起自家小妹来,黯然泪下。自己能逃出魔爪,是因自从上次腿部中弹之后,自己非常警惕,方逃得一命;现在年轻人呀,什么都敢干,自己是老了呀。一想陈小敏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陈家有如此遭遇,都与自己有关,如今是投靠无门,日薄西山,对不起小妹呀。店外一片冬色枯败之景:梧桐叶落尽,残垣破壁一茅舍,涂鸦沟壑断桥飞;远山孤寺起青烟,斜径空挽东阳西,一路惨然,点点梅花向山泣。吴兴发酒醉,往那寺庙攀岩而去,一时老泪众横,晃晃悠悠,唱起歌来:前膝我把娘来拜,生我离我是何意?人人都说娘的好,哥妹我俩夜思亲。白日玩时忘娘亲,夜来无家把泪泣;后膝我把爹来拜,生我离我是何意?人人都说爹的好,梦里只把爹来找。十八我把爹来当,带着妹妹走四方;一生只修江湖路,恩怨尽处听泪诉、、、、、、
吴兴发来到寺庙,未见僧人,来一佛主前,跪拜未完,便昏然睡去。不久一少僧看见,口中言道:“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遂叫来一老僧,将其抬入一房间歇息。半夜,吴兴发被“咕隆、、、咕隆、、、”之声惊醒,不知自己睡在何处,心生恐惧。睡在床上,不敢出声,探出头来,欲看究竟:只见房内中央一木柱,硕大中直,连一石鼓,石鼓大如巨盘,厚约两米,“咕隆”之声从里面传来;不一会,石鼓下一洞开,钻出一金马,高约一米,矫健厚实,闪出一道金光;正惊喜不已,只见后面,跑出另十一个金光闪闪的生肖来――羊、猴、鸡、狗、猪、鼠、牛、虎、兔、龙、蛇,大小不一,趋步前者,很是神奇;蛇后托一转盘,盘上金银珠宝,不计其数,金碧辉煌;这些奇珍异宝围绕着石鼓转了九圈,只见鼓开一槽,金马带其入,沿槽而上,上石鼓面,围绕木柱,行绕五圈,方罢,沿来路返回,入洞,“咕隆”之声方消失。这一幕,看的吴兴发两眼发呆,什么东西如此诡异?一时想起,这些金器,乃“九五至尊,金肖开路”之绝影,千年难得一见,今生一见,死何足惜?吴兴发一时兴奋,无法入睡,躺在床上,只待天明,欲知自己睡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