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枫来到一商店,买了些水果,进车。午后,太阳挂在干燥的枯枝上,耀着白光,没有一丝风,街上塞满着静止的热气。医院内:救护车的警报声躁动着人的耳膜,几棵枝荣叶茂的樟树,刚换新装,人们疲惫于树下,于石桌石凳、护板瓷砖上躲着荫,有的略显焦虑,有的成一群、说着话语,有的独自一人安静的坐着,有一十来个月的小孩啼哭着,头上正挂着吊瓶――一女抱着、一男举着支架,哄着、移动着、、、、、、医院各空地上停满了数色车辆,价高的位低的都焦躁的在保安人员安排下停好,井然有序。其间也有园林、假山、杂花、绿荫、巨石、人工瀑布,不甚幽雅,倒也颇具几分自然风味。柳叶枫停好车,走出车门,打了柳叶林电话,进了住院部,见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抱着氧气袋、正推着急救后的患者,等待进电梯;柳叶枫亦在守候,斜视着一路过来、躺在的推床上的病号:有的是小孩,头微微的动了动,方 觉是一活物;有的是大人,躺在床上,感觉有人偷窥,下意识用手理了理靠近下肢的棉被,看来问题不大。电梯下来了,然人多,电梯报警,柳叶枫自动退了出来,转身往楼梯口去,爬到九楼,气喘吁吁,方见“肿瘤外科”几个大字眩目于那楼中间。见走廊上住满了病号,济济一堂,见一护士,问了问柳莉莉在哪一病床,护士告知,柳叶枫径直而去。只见柳叶林、谢茜和莉莉正在病床上坐着说话,莉莉瞧见柳叶枫,喊了声:“大伯好!”柳叶枫笑:“啊哦,莉莉好!”柳叶枫摸了摸莉莉的头,随即看了看她的脖子下,只见右边喉处一鸟蛋大小球状物凸显,心里有点难过,可说道:“没事莉莉,做完手术就好!”柳叶林示意谢茜带莉莉出去走走,自己和大哥有话要说。柳叶枫问话:“医生怎么说?”柳叶林回答:“没说什么,只说一定要手术切除,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孩子有点贫血。”柳叶枫急问:“医生没说长的是什么东西吗?”柳叶林说话:“说的是什么鳃裂囊肿!我也不懂!”柳叶枫:“哦,没什么大问题,我听说过,小孩是怀孕时没进化完全导致的,手术彻底就没事。”两兄弟说了会话,将柳叔的事和柳小艾的事说了说。说话间见左右病号,走廊患者,有男人与女人、老人与孩子:男子憔悴,痛楚的盘坐,深埋着头,一时起来,骨瘦如柴,两眼深窝,病入膏肓;女人戴着帽子,隐约见其光头,一脸苍白;老者步履蹒跚,提着淤血袋,来回走动;一手术前的2岁左右男孩,活蹦乱跳,逢人便喊:“爷爷、奶奶、叔叔、姨姨、、、、、、”,清新的笑声打破了这一死寂的空气。一时谢茜带着孩子回来,几人便下楼吃饭。吃完晚饭,柳叶枫回去,说明天早上赶来,嘱咐弟、弟媳别太担心。回到家,柳叶枫一时感触,速笔写下:
命运之花
――肿瘤科的声音
我看见这里的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孩子/用眼睛说着话/用泪水传递爱/用呻吟鞭走苦痛/绝望不是你的语言/苦难不是我的脉搏/憔悴不是他的音符/我们只是上帝偏爱的宠儿/是上帝把刮骨绞心之印/于自己的**上/烙的太深、太深
在化疗的痛楚中/黑发渐渐褪去/癌变隐隐移居/佝偻的躯体/躬弯了月桥的脊梁/苦涩的点滴时光/残喘在命运的拐角处/尽管是黑夜/我们依然用一双大手/托起那仅一面之缘的孩子/深深的叹息:“可怜的孩子!你要坚强!”
就让那调皮的孩子/为你沉寂的世界/带来一声欢笑/用他稚气的舞步/唤起你久别的微笑/用他一声声/“爷爷、奶奶、叔叔、姨姨、、、、、”/给你捎去童趣的温馨/亲人的呼唤/吵闹的同时/唤起那麻木的神经/苦难的时刻/一样心晴美好
苦难呀/成长你、我、他/就算是泪水/也要用它去浇灌/坚强的命运之花
第二日,柳叶枫早早来到医院。莉莉有点害怕,在妈妈的鼓励下进了手术室,三人在外等候,时间过去两个小时,仍不见有人来唤,家人心跳的厉害,旁边谢茜已经开始眼泪汪汪。这时,柳小艾打来电话:“哥,你们在哪里?”柳叶枫说话:“我们在医院,莉莉正在手术!你们没事吧!”柳小艾说话:“谢谢哥,我们出来了,没事!正往医院赶呢,在住院部哪楼?”柳叶枫回话:“住院部,十楼手术室!”柳小艾挂断电话,对叶林他夫妻俩说了句:“是小艾!”这时,只见手术室窗口开了,里面一女医生喊道:“柳莉莉的家属在吗?”柳叶林赶紧站起回答:“在!”医生打开门,几人赶紧走向手术室门口,谢茜赶紧问:“怎么了?”医生说话:“手术室医生叫你们派一人进去看看!谁去?”柳叶枫忐忑不安的问到:“没什么事吧?”医生又说:“没事,就是叫你去看看!”于是柳叶林赶紧穿戴好医生给的衣帽与脚套,跟在医务人员后头,心快要蹦出来,默念:“不会有什么事吧,上天保佑!”柳叶林有点神智麻木,见两旁有许多手术室,亮着红灯,静静的,只感觉前面阴冷的可怕,听不到一丝声音,唯听见自己急促的深呼吸声、、、、、、转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右拐来到12室门口,柳叶林感觉自己仿佛走过刀山火海、幽然恐怖的旅程、临近生死的边缘,额头冒出了许多冷汗。医务人员敲了敲门,里面人开了门,柳叶林上前,只听里面医生叫站住,叶林便又木然的站住。只听主刀医生指着一金属盒里的几片鲜红的肉,说话:“你看看,这是被割下的肿块,细菌感染!”柳叶林一时听的糊涂,只有应声与点头。医生又示意他看莉莉的脖子,只见表皮切开、细皮钳开、肉色鲜红、里面脉搏跳的厉害。医生说话:“你看呀,里面肿块我给她清理干净了,以后会不会长我就不知道,这以后就不关我的事哈。”柳叶林只顾点头,最后终于说了声:“谢谢!”
柳叶林出得手术室,见柳小艾、黄明已到,和妻子一起,赶忙发问:“怎么样了?”柳叶林松了半口气:“正在手术,是叫我去里面看看,肿瘤清理情况,医生好推脱或洗清责任。”柳叶枫插话:“医生怕复发到时我们找他,不管了,好人一生平安!”一小时后,柳莉莉被推了出来,见她全脸发红,两大眼睛水汪汪的,全麻正在解除中,家人和医护人员忙着推往病房。
柳叶枫守了会,家人都在,又见莉莉平安出来,于是向叶林说:“我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照顾!”柳小艾说话:“哥哥,你们有事都回去吧,这里有我和嫂子呢!黄明你也先回,去看看药店,记住,别搭理你那丧门神弟弟!”黄明无话,和柳叶枫一起离开;柳叶林觉自己没事,就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