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南平王 驿路如带,骏马飞驰,扬起一路风尘。
车声辘辘,车厢内两个女子时而面面相觑,时而望向一脸兴奋的萧玉树。虽然极力控制,脸上眸中的熠熠亮光已经出卖了他。他在南平王府多年,偶然一次远行,也用不着这样激动吧?
“去到军营,要听我的,不许乱乱跑,尤其是你,朵朵,绝对不许私自偷偷跑去跟月沙见面。”萧玉树叮嘱道。
“知道了——”花朵朵大声答道,心底里早已经打定主意,一到边境便先去寻找月沙。
在马车上颠簸了数日,丰城容光褪减,有气无力,恹恹欲睡,除了上茅厕,基本不肯下车一步。萧玉树也好不到哪里去,才离开京城五十里,已经面青唇白,大吐特吐。花朵朵照顾他们两个,又累又困,脸颊才养回来的肉又倏地不见了。
萧玉树心疼得不得了,连自己没用。
花朵朵却拿他的旧话来取笑,:“不知谁要带我天南地北到处行。”萧玉树大感惭愧,自己在王府中玩乐的时日太多,纵然出游,不过京郊数十里内,从未试过这样长期奔波,出发前还雄心勃勃,谁知道竟在花朵朵面前吐到五颜六色。
“朵朵,你也别王爷了,他何尝受过这样的辛苦?还不是为了我们两个?”丰城为萧玉树解围。
她的是实话,堂堂南平王爷,比女人还娇滴滴的,去到哪里不是丫鬟仆妇厮们精心侍候着,前呼后拥?
见他如今眉蹙额皱极力忍耐的模样,花朵朵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过一块蘸水湿布,轻轻为萧玉树拭去额上的冷汗。往后几日,她对萧玉树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细心,乃至萧玉树心中醺醺然,嘴角泛笑,觉得这一场辛苦换来花朵朵难得的体贴与照顾,实在十二分的值得。
心花一开,萧玉树仿佛没有那么难受了,不时揭开帘子看外面的风景。此时离京师已远,风土人都大大不同,见外面树少草多,天空高远,澄空如碧。“不出京师,怎么知道风景辽阔如许?”他点头叹息。
“风景,唉。你怎么没有看到人烟稀少,都避难跑了。”丰城叹息道。
萧玉树一怔,道:“丰城,近朱者赤,你已经很有花大将军的胸怀了。”
花朵朵却闷声不吭。眼见离边境渐近,她越发忐忑不安。如何去劝阻花老大与月沙之间的斗争?月沙要攻,花老大要反攻,这一场仗如何才能停止?在造成更大的悲剧前,她一定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