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略一边照顾父亲,一边连着赶了好几天作业。好在,虽然两个月没碰课本,那些知识还不算生疏,很快写完了。父亲也在昨天出了医院。
上次拿给唐颂的那张银行卡,她只顾窘迫逃跑,也忘给了。后来又试着联系了几次唐颂,他总说自己很忙,没时间。花和补品倒是往医院送个不停。
沈如海看着那堆价值不菲的东西,神色越来越复杂,沈略是断然不敢收的,直接让快递退了回去。
两人像是在较劲,她不要他的东西,他不接受她还的钱。
沈略下午要去学校报到,收拾好作业,无意间又夹带出那张银行卡,她拣起看了看,蹙着眉心,直接扔回抽屉锁了起来。就当暂时存放在她这里好了,这笔钱,以后是不会动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存就存了好多年,并且钱的数目不断的增长,每当他强迫她收下什么时,她拒绝无效,就习惯性的存到这份不动基金中。后来的某天,某人偶然发现这张巨额银行卡,琢磨许久看出明堂后,寒气由心而冒。
“小略,过来吃饭了。”沈如海坐在椅子上喊道。
沈略“噢”了声,放下作业本,吃力地挪动椅子,把父亲推到了桌子边。
这顿饭是章天秋做的,也不指望能有什么好菜色。然而,一向挑剔的章美意却一句抱怨都没有,笑意盈盈地看着沈略。
沈略狐疑地瞅了她一眼,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天下午比前些天还要热,秋老虎发挥着余威,晒得柏油马路黏糊糊的,走在路上,像是隔着油锅看世界,路基变得氤氲朦胧,如若海市蜃楼。
一个假期没来学校,门口红色的横幅显目地印着瑞高今年高考取得的好成绩,区状元又出在这儿,大门边的橱窗里,一个笑得灿烂的女孩正在接受莘莘学弟学妹的膜拜。
沈略只是随意瞟了瞟,大概,明年的这个位置,将会是顾允丞的吧。
顾允丞……
拜那只禽兽所赐,她好久都没有想起过他,听说开学前的那天,他又来找过她,但是她忙着给父亲办出院手续,没碰着。
有个男生骑着单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随之带起一阵轻风撩过她的裙摆,沈略瞳眸放大,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相似的身形并不是他。
“沈略!”叶妃打着遮阳伞,从她身后追上来,主动帮她遮阴。
沈略扯扯嘴角算是打过招呼,身体稍稍往伞外侧了侧。对待朋友,她更慎重了些,打从心底为叶妃上次骗她而不悦。
叶妃的笑忽地僵住,然后不在乎似的说道:“喏,分班名单贴在那边,咱们一起过去吧。”
瑞高的A教学楼是从二层开始的,主楼由十多根粗壮的大柱子托起,绕着中庭的草坪,柱子被红纸围住,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学生的名字。
启文班分班布告那块,柱子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乌压压的全是脑袋,看完自己信息的其他班学生也忍不住过去凑热闹,看看瑞高今年的精英都是哪些人物。
不知道谁说了声,“咦?那不是沈略吗?”
众人的目光从红榜上移开,纷纷打量径直走过的女孩,窃窃私语。
如果人生有什么阶段目标的话,沈略高中前两年的目标便是在高三时能进这个全区都赫赫有名的班级,然而,那帮学生的表情证实了她心底的猜测,她的资格,早已抹除。
她垂下头走过,直接从第二个柱子开始看起。
“沈略!这里。”跑在前面的叶妃再次向她招手,小脸像是吃了苦瓜似的皱成一团。
叶妃也很纳闷,她觉得凭唐颂的能力,影响一下瑞高的分班,简直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了,可是,沈略的名字为什么还是出现在七班?她脑中想着,嘴巴也脱口而出:“难道你跟唐颂还没和好?”
沈略怔了下,叶妃是学校里唯一知道她和唐颂那件事情的人,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淡道:“我跟他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妃吐吐舌头,“噢”了一声,尾音却是拖得长长的。看沈略脸上升起薄怒,才又道:“我们一个班耶,不过好倒霉,还是没有逃出势利眼王秃毛的魔掌。”
跟叶妃的反应一样,沈略看到班主任那栏写得居然是老王,顿时也有股想哭的冲动。其实,从假期的那件事来看,叶妃的家境应该也很不错,可是,为什么她不愿利用那些权势?
她还在琢磨,启文班的方向又是一阵骚动,原来是蒙大校花驾到,众星拱月般,后面是长长的跟班。蒙大校花很意外的看起来有些憔悴,可是,目光扫到沈略时,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尾巴上的孔雀毛根根竖起。
叶妃嗤笑一声,拽着沈略远离纷争。
然而,这个高三从刚开学起,就注定不太平,那些纷争,并不是想远离便能够远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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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这章字数有些少,而且某池最近思维比较混沌,请见谅。
又到了悲催的期末,我明天后天三场考试,外加无数论文也都得提交。泪流满面啊,脑袋快成浆糊了。不过,我会尽量更新,如果字数和质量有所下滑,请原谅,待某池吐血归来,再补偿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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