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吴家宝将赵旭然等人送往预定好的客栈,江南首富的儿子,别的没有,就钱多,老早就让阿福去建业城内的天福客栈定下了四间上房。谁想刚出酒楼没多远就见一群人涌了过来,手持刀剑将赵旭然等人团团围住,细一看人数不下五十。赵旭然嘴角轻微的动了动,就在都城之中,天子脚下,这些人居然明目张胆连面都不蒙,建业的治安怎么这么差?吴家宝先是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踏前一步道,“各位好汉,在下吴家宝,不知今日好汉们是否为求财?若是请告知要价几何,明日到我吴府领便罢了,勿须如此。”
建业吴府,富甲江南,那些人一听吴府二字便眼睛一亮,只是可惜,今日得到的命令却与钱财无关。领头那人喝道,“滚开,此事与你无关!”吴家宝脸一下子憋红,太不给面子了,但没办法,商贾的地位向来不高。吴家宝只得再磨,他不相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这位~~~”明晃晃的大刀出鞘直抵吴家宝的鼻尖,那人不想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吴家宝只得将话咽回肚里。赵旭然上前将吴家宝拉到自己的身后对举着大刀的那人冷冷道,“我不喜欢别人拿刀对着我。”
那人不屑的咧了咧嘴,“拿刀对着你又怎么了,老子还要一刀剁~~~”话音未落项上少了颗头颅。这下旁边那些人都惊呆了,摆出了如临大敌的模样,没有人看到他刚才是怎么出手的,是用他背着的剑么?只是那剑还是原来的样子,拔剑砍人回鞘,当着几十人的面却没一双眼睛看到他刚才有过动作,这~~~太鬼魅了。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说过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围着的那些人一听忙把刀剑指向了他处,有的人干脆将刀剑垂了下来。“上来个能说话的人告诉我你们想干什么。”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敢答话,地上那具身首分离的尸体让他们失去了动手的勇气,但没得到命令的他们又不敢退走。
正僵持间马蹄声起,只见一人骑马在前其后杀气腾腾的步兵步履整齐正往这奔来。那伙人这才一下散走,赵旭然盯着奔来的人马眉头皱起。吴家宝拍拍胸膛,“还好还好,官兵来了。”久未开口的萧雅晴一声冷哼,“一丘之貉。”好熟悉的声音!吴家宝忙扭头望萧雅晴望去,可惜不是!于是小声的问道,“姑娘此话怎解?”一旁的沈婉伊接道,“呆子,你没见刚才那伙人怕的着紧却未肯退去,可兵马一来却立马训练有素的撤走了么?”吴家宝身子一晃脸色数变,“这~~~不能吧?”沈婉伊撇了撇嘴也懒得再讲,东方怡玉面也渐渐寒起。
步兵将他们围住了,黝黑健马缓缓往前几步,马上那人看了眼地上的横着的那具尸首面上喜色一闪而过,“大胆!此乃吴都建业,尔等竟敢在此逞凶?来人,拿下!”“慢~~官爷,错了错了。”吴家宝忙跑上前来,“是他们一伙人拦住了我们欲劫~~~厄~~~欲劫我等钱财,我等自保之下才~~~”“住嘴!还敢狡辩!地上明明就躺着一个人哪来的一伙?”那人喝道,还好自己备了后招,不然仅凭那群废物今晚这如花似玉的三个姑娘怕是拿不下来了。原来马上这人便是先前那锦衣华丽的公子。
“官爷,确实是一伙人,他们见官爷你带着人马来了才逃散而去的。”吴家宝忙解释道。“哼!你们可有人证?”“厄~~~”刚才他们被围时大街上的人早就都躲了起来,吴家宝一时没了主意。马上那人戏谑的道,“怎么?没有?但我们却看到你刚才一剑砍了那人的头颅,我手下一百多人却都是人证!”“什~~什么?”吴家宝大惊失色倒退两步差点被自己绊倒。赵旭然一把扶住吴家宝,仔细打量起马上那人,“说吧,你有何所图?”那人仰天大笑,“哈哈,聪明!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们两个可以走了,但那三个姑娘却要随我回营!”
三女一听皆怒,原来竟是打起自己的主意来了!吴家宝恍然大悟,原来真是个局,他只是垂涎三个姑娘的美色不惜布下了这个局。赵旭然深吸一口气,将亦如此,腐烂之至,看来这东吴离亡不远矣!轻声道,“你必死!”“嗯?”马上的男子一愣。“任何觊觎我女人的人都必须死!”那男子眼睛瞪得老大,继而捧腹大笑,“哈哈,好大的口气,就凭你~~~”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住了,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鲜血正直往外涌,胸膛已然被一柄青剑刺穿,缓缓抬头望向赵旭然气若游丝的道,“你――竟敢――杀我――”
到死他还不肯相信,但很快赵旭然又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又一青虹一掠而过,头颅升空。马上那没了头颅的身躯终于坠下马来。一百多士兵惊呆当场,死了?主将被那人砍了头颅?不是他们不救,实在是对方出手太快,电光火石间自己的主将就已经身首异处。许久他们终于有了反应,“杀!”一百多个士兵朝他们涌来。萧雅晴,沈婉伊,东方怡,俱都拿出自己的兵器。赵旭然将吴家宝往后一推率先往人潮扑去,三女则默契的分往三个方向掠去,大杀四方!吴家宝只觉置身无间炼狱,四周哀嚎一片,不知何处溅来的血模糊了他的双眼,所见皆是一片血红~~~~~~
不消片刻功夫,残肢断臂满地,再无活口。赵旭然的想法很简单,为了不牵累到吴家宝,那只能痛下杀手。而三女则是将气都撒在了这些士兵身上,于是她们也很配合的杀得很彻底,于是一百多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吴家宝还在原地傻愣着,惊魂未定。赵旭然一把拉住他,“走,一会于援兵就来了。”“嗯!”几人一起跃上屋顶远遁而去。
是夜,建业城中火把如星,无数队士兵穿街走巷。一个年轻的将军死了,一百多个士兵也死了,而死的那个小将军姓孙名善,官职不大亦非吴国宗室,但其父孙歆官拜东吴骠骑将军,都督,东吴西线统帅。刚回建业的赵旭然又掀起了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