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妙楼。
“在这里等我。”南浔冲优子与新奴道,独自进入楼内。
万妙楼是乾坤殿外的一座偏殿,因长年云雾缭绕,久聚不散而闻名异界。薄薄的云雾飘散在楼内,为这里的一切蒙上了神秘色彩。踏入万妙楼,南浔只觉神清气爽,眼前开始出现美丽的幻境。蓝天白云下美丽的草原,翩然起舞的蝴蝶,还有草原上川流的河水。
可惜一切在天宿转身的瞬间化为乌有。
“你?”天宿的视线飘然落在窗外,南浔痴痴地盯着他,顺着他视线方向,她在寻找夜月的影子。南浔很清楚,他的眼里究竟能容下什么。
“珍妃是被冤枉的。”南浔轻声说,而后取出珠花,“这支簪子的主人才是凶手。”
“这事就此作罢,以后别再提起。”天宿几乎没有回头看她。
“为什么?”南浔愤然。
门外一阵骚动,有侍卫来报,“王,使者回来了。”
“术杀回来了?”天宿的眼睛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南浔愣在当场。这样的眼神只有在夜月出现时他才有过,那是,占有的兴奋。
“术杀?”南浔低头喃喃自语,这个名字似乎从未出现过,不过听上去好像很血腥。
一回神,天宿早已离去,南浔忙追将出去。
珍妃之事,她断然不会就此罢休,莫说珍妃之事与自己有关,就算真无关系,既然是被冤枉的,那么她也不允许真相被掩埋在黄土底下,让无辜的人成为代罪羔羊。
乾坤殿。
“事情进展如何?”天宿问。
眼前站着的是一俊逸非凡男子,眉清目秀见没有丝毫杀气,有的只是清丽,犹如女子般的温婉气息。他便是术杀,异界之主的贴身侍卫,来无影去无踪的异界之魂。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天宿的存在,他活着就是为了成就天宿的霸业。
空荡的眼眸只有天宿的影子,就像新奴一般,为圣女而生,自当为圣女而死。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一切都按照王的预料进行。”术杀美丽的容颜却没有丝毫笑容。
“九渊的反应如何?”天宿继续问。
术杀正了正神色道,“得知珍妃因毒害宫妃而畏罪自尽,九渊老儿无话可说,但始终不肯交出北明珠。”
“没想到珍妃之死也未能让他乱了阵脚。”天宿似乎有些欣赏自己的对敌。
“寒趾国不灭,四方明珠若不能到手,只怕火神那边。。。。。。。。。。”术杀无不担忧道。
天宿冷笑,“珍妃是九渊的心头肉,爱女之死,九渊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到时候我们就可师出有名,一举灭了寒趾国,取回北明珠。”
“谁?!”术杀冷喝一声,轻己剑赫然出手。门窗轰然震碎,南浔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剑锋直指自己眉心。
电闪火石间见,天宿冷漠的挡在南浔之前,剑,在离天宿脖颈一公分处停下。
“王!”术杀慌忙收剑跪礼。
“不要命了吗?”天宿愠怒着转身,蓝色的眸子里流动着愤怒的光。
南浔愣愣的回过神来,一身冷汗。好快的剑,好无情的人。脑海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有方才的那些对话。
眼神开始充满质疑,甚至越发冰冷,南浔陌生的望着眼前这个自私到了极点的男人,“珍妃。。。。。。是你故意害死的,对不对?”
“来人,送浔妃回宫。”天宿阴沉着脸,面色十分难看。
“回答我!”南浔大声吼道。
“大胆,竟然对王如此无礼!”术杀愤然上前,一身杀气腾腾。
天宿瞥了术杀一眼,冲南浔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
“就为了你所谓的天下,无辜牺牲一个深爱你的女人,难道你一点都不会觉得愧疚吗?”南浔的心冰冷到了极点,仿佛寒冬的雪,覆盖了万物生灵,掩埋了所有活着的气息,“踩踏着爱人的血登上鬼王的宝座,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