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终于出了观音寺,但被王允许,前往千狐国小住几日。
有些事或许是命中注定,避无可避,却也承担不起。就像人的感情,一旦付出,还能若无其事的收回吗?
夜,依旧。霜如雪。
优子悄然推开南浔的房门,而后径直走向床位。在摸索一遍之后,终于在南浔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优子想找的东西----瑾妃遗失的香囊。凑到鼻前轻轻一闻,下一刻,优子愣在当场。
“为什么?”优子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为什么是这个?”
“你在这里干什么?”新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无限拉长。
优子一把将香囊藏进袖子,“没、没什么,我只是想先帮娘娘将床铺好,等王和娘娘回来就能安寝。”
“说谎也不打草稿!”新奴冷冷的瞪着优子,“把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优子起身退到一边。
新奴冷笑,“就是藏在你袖子里的东西。”
“我、我只是。。。。。”优子慎慎的将香囊自袖中取出,“我只是见娘娘的香囊很好看,所以趁娘娘不在,取来看看。”
“你当我新奴是傻子吗?”新奴嗤冷,一把夺过香囊,“这香囊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只是个普通的香囊。”优子神色有异,几欲往外走。
“慢着。”新奴一把按住优子的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
“我无话可说。”优子一挣,奔向门外。
“想走!”新奴一个腾空,飞身落在优子面前,伸手便是一掌。谁知优子竟身子一偏,顺势躲过,分毫无损。
新奴一惊,“你有功夫?”
一个横扫,优子凌空翻越,脚下一踮,立时飞离数米之远落定。新奴一个腾空旋翻,一掌击向优子背后,但见优子转身迎上一掌,并迅速以掌化拳,反击新奴前胸。新奴一震,一个弯腰,好一个哪吒闹海,反身一脚踢在优子脑门。
说时迟那时快,优子双手一挡,借力退开数丈。身子一提,预备离去。
新奴早已看穿优子,岂容她这般轻易逃脱,真气汇聚,摘叶飞花,绿色的叶子像直飞的暗器,在优子飞上屋顶的瞬间击中其脚腕,优子冷哼一声,立刻坠落在地。
下一刻,新奴已伸手锁住了优子琵琶骨,令其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萧文清正巧来找南浔,见园子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不禁愠怒。
“娘娘,奴婢怀疑一直在暗中陷害浔妃娘娘的人与优子有关。”新奴脸上的怒气和杀意显而易见,但凡伤害南浔的人,都是她新奴的敌人。
“什么?”萧文清愣住,二话不说,立刻带着二人前往厅堂。
萧文清高座在上,肃然道,“你二人须得实话实说,但凡属实,本宫必上禀于王,严惩不贷。若所言不实,本宫也要治你们个不实之罪,祸乱人心,其罪非轻。”
“新奴绝不撒谎。”新奴冷冷的看着优子。
优子没有言语,脸上却是如释重负的淡然,嘴角,是从容的笑意。有种解脱的快感,背负的负罪感顿时消失不见。
香囊被呈上,萧文清整张脸都变了颜色,嗖然起身,“这是谁的?”
“是当日瑾妃娘娘遗落,然后被浔妃娘娘捡到的。”新奴照实回答。
“瑾妃的?”萧文清怀疑的望着两人,“你们可知里面是何物?”
“奴婢不知。”
优子嗤然一笑,不语。
“麝香。”萧文清冷冷的说。
“奴婢不明白。”新奴不解。
萧文清冷眼看着做工精致的香囊,“麝香本无大碍,但怀孕之人闻之,便会胎儿不保。所以这个应该不会是瑾妃自己做的,她不敢冒那个险,也冒不起那个险。”
新奴愣在那里,“娘娘是说,只要将这个香囊带在身上,就会。。。。。。。。”语罢,新奴猛然恨恨的盯着优子,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萧文清是做过母亲的,自然知晓其中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