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垩在破日耳边低语一阵,破日的眉头冷然挑起,眼角的杀气腾然而起。
“果真如此?”破日再次确认。
“是。”白垩绝然。
语罢,破日摆摆手,示意白垩退下,脸上的怒气足矣惊动天地。
“看样子,你们的好日子结束了。帝女,不要怪我,是他自己不仁在先,莫怪我不义。”破日冷冷的捏紧了拳头,嘴角阴邪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上古正陪着南浔在房中闲话,门外奶娘忽然一声尖叫。
一道黑影抢走三月逃窜走去。
“三月!”南浔惊呼。
“我一定把三月带回来。”上古冲南浔关慰一笑,迅速追去。
南浔跌坐在门口,一脸茫然,眼底的焦灼仿佛倾城之火,足以燃烧整个阴月王陵。
“少主?”正遇见匆匆赶来的熬君,见此,熬君匆忙追寻而去。
心中有种极度的不安,南浔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那一刻,她突然有种错觉,若自己不去,将再也无法见到上古。撑着孱弱的身躯,南浔毅然跟上去。
乱石荒地,杂草丛生。
“站住!”上古一个凌空顿时降落那人之前。
年幼的三月似也感到了危险,在那人怀中嗷嗷大哭,不断的挥舞着稚嫩的小手。
上古心疼而又焦急,“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猖狂。放下孩子!”语罢上古愤然出手,奈何稚子在他人之后,上古不得不处处受制,担心伤到三月。
苍龙剑蠢蠢欲动,上古愣是不敢使出,怕伤了孩子。
身走游龙,上古忽前忽后,趁对方无奈于三月的挣扎之时,突然拳化掌,一掌击在对方胸口,另一手就势一揽,抢过三月紧拥在怀。脚下一旋,上古一股掌风震飞对方的面巾,“术杀?!”
一个出神,术杀一掌击在上古心口,那一刻,他听到了五脏六腑以及全身骨头破裂的声音。
“你。。。。。。。。不是。。。。。。。。。。。”一口鲜血,上古的身子晃了晃,顿时栽倒在地。
“少主!”熬君厉声嘶喊,奔将过来,“术杀纳命来!”
术杀的嘴角,是冷冷的笑,带着胜利者的光环,赫然飞身离去。
南浔面如死灰,亦步亦趋的走到上古面前,忽然跌坐在地死死的抱着上古的头,泪如雨下,“上古你怎么了,你是龙族少主,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打伤了?你答应过我要照顾我和三月的,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
上古只有出的气,鲜血不断的从口中喷出,五脏俱损,回天乏术。
手死死的抱着啼哭的三月,视线落在愤怒的熬君身上。他已经说不出话,可是熬君知道他的意思,泪流满面,“少主放心,您交代的事,熬君都已经办妥。今后龙族再也不会涉及异界争斗,隐姓埋名,过最简单的日子。”
上古的眼睛眨了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痛苦使他的眉头纠结在一起,喷涌的鲜血浸湿了衣衫。三月在上古怀中哭得越发大声,似乎知道了故事该有的结局。
忽然,上古抓住南浔的手,用尽一生的气力吐出两个字,“天。。。。。。。。。。宿。。。。。。”
身体在生命结束的时候僵硬,灵魂漂泊,去到世间的轮回路上,寻找美丽的彼岸之花。
阿浔,你说你想知道彼岸花的模样,我代你去。所有的苦难,我都愿意为你承担,你想要的,我都能为你舍命办到。而今,唯有一件事,我再也无能为力。
阿浔,若你想我了,我该怎么办?
即使死去,还是三月的父亲,对吗?
阿浔,好好活着,我爱你。我愿在奈何桥等你一世,只为换你的来生!今生打个勾,来生再相逢。
南浔嘶喊着,死死的拉着上古的手指打勾,可是,他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