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比中年男子矮了将近一头的男子,精瘦,一身黑西装穿在身上,有点空荡荡的,那张没有二两肉的脸上是两个高高隆起的颧骨,使得他的一双眼睛看上去格外的突出硕大。
中年汉子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抹一把嘴上的血迹,谄媚的陪着笑:“大哥,你来了。”
黑西装男子揉揉鼻子,翘着小指,扣了扣鼻子,把鼻屎弹在了他脸上。
“你麻痹也有脸喊我大哥?”
他飞起一脚,踹在了中年汉子的肚子上,踹得中年汉子像是一只活虾米一样倒着飞出去,撞翻了一张木桌,桌上的杯盘飞舞,在地面上摔得噼里啪啦作响。
大厅里其他的客人明显受了惊吓,尤其是离得近的一些客人已经是离开桌位,向着更远一些的地方退了出去,个个窃窃私语,眉眼之间带着恐惧。
“老子快一年没动手了,就你麻痹这个怂货,叫人看着生气!”
黑西装男子阴冷的望着在地上翻滚着的中年汉子,说:“我你麻痹让你在这里请我吃饭,你麻痹多事,买的什么酒?老子是酒鬼吗?告诉你,再你麻痹……”
他骂得很难听,就像骂孙子一样数落着地上的中年汉子,一双眼珠子却是在四周滴溜溜的转悠,骂到这个地方,就像是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一样,知道大门口的玻璃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小伙子和一名女子,像是无意间晃晃悠悠的回身一看一样,堆着看上去十分怪异的笑脸说道:“这不是毛先生和于小姐吗?你两位今天得闲来着吃饭?走,上楼上单间,我请客。”
那女子翻了翻白眼,没说话。
小伙子说道:“唐先生,不用得瑟了,我们今天不是找你。”
被称之为唐先生的黑西装男子愣愣神,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不是找我?”
女子没好气的说道:“你长得帅吗?整天找你?”
唐先生哈哈一笑,躬身向后退,说:“那您两位忙,您两位忙……”
转身到了中年男子身边,一把把他从地上搀起来,说:“兄弟对不住了,我还以为毛先生和于小姐又找我呢,借你的肚子表明一下我良好市民的心计……”
中年汉子肚子疼得要死,这会儿连说话的声音都扭曲变形了:“大哥,我知道你不是酒鬼,我这不是看他们那瓶酒很好,想买下来孝敬你吗?”
黑西装男子恶狠狠的斜了徐超一眼,说:“小逼你别走,一会儿等毛先生和于小姐处理完他们的事,离开了,我再跟你算账。就你麻痹一瓶酒,害我兄弟挨了我一脚,我你麻痹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唐。”
姓毛的小伙子看着他演到这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唐先生,看来你真得改姓了,一会儿我给户籍科老孙打个电话,你去找他改姓,让他给你优先办理。”
唐先生一愣,有点蒙。
他忽然有些警醒,扭头看了看徐超,眼神里面分明带着万万不敢相信的惊疑。
海露看着这局面怪怪的,轻轻碰碰徐超的胳膊,说:“超哥,咱快走吧,可别在这里吃饭了,咱……咱换个地方。”
慧颖哆哆嗦嗦的,说:“是啊……是啊……”
梦琪说:“再往北一点,有加汤馆,做的海鲜也不错,不行再快换地方吧……”
于小姐走到徐超的桌边,轻咳一声,说:“不好意思,一点乱七八糟的小事,打扰了几位吃饭,不过我们想请这位徐超徐先生跟我们聊聊,可以吗?”
三个女孩子都是一愣,徐超也有些疑惑,问:“你认识我?”
“这个问题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于小姐微微一笑,掏出自己的那个红色的小本本递给徐超,说:“我是爱国卫生运动联合会的于筱楠,这一位是我的同事毛亚东。这是我的工作证,希望徐先生能赏个脸。”
他的这个工作证不大,也就相当于一个烟盒大小,封皮上印了国徽,其余的倒是没啥;打开来一看,里面贴着于筱楠的一寸照片,上面加盖了红章、钢印,章是“华夏国爱国卫生运动联合会”的章,旁边的说明也是这么回事,注明了于筱楠的职务是“河东省爱国卫生运动专员”。
徐超不知道这个爱国卫生运动联合会是干嘛的,不过这个工作证看上去虽然小巧,但是做工十分精细,尤其是国徽的印制,更是细致入微,十分严谨,不像是假的。
而且,从这个身份证给人的厚重感以及那个钢印隐隐带出的庄重感上,徐超基本可以确定这是出自政府机构的工作证。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一个哈没毕业的学生,徐超犹豫了一下,说:“跟你们谈谈没关系,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在吃饭,现在需要换个地方继续吃。你们要是没什么重要事,不如给我留个地址,我再去找你们。”
于筱楠呵呵一笑,说:“事情倒是没什么重要,不过必须是要跟徐先生亲自单独的谈谈。这样,你们不是要吃饭吗,正好我和亚东也饿了,不如我们请你们吃饭吧?”
毛亚东瞅见还在慧颖手里的干白酒瓶,轻轻抽了两下鼻子,说:“我看行。我这就给银座海鲜酒楼那边打个电话,准备一下,咱现在过去的话,到了正好也能准备好。”
梦琪抢着站起来,说:“不用了吧,我们下午还得在这边上班,去银座海鲜酒楼那边太远了。谢谢你们。”
毛亚东都摸出电话来了,一听这个话,跟于筱楠对视一眼,说:“也行,尊重这位漂亮的小姐的意见。今天遇见四位,哪是我们的荣幸,以后在一起吃个饭,还是有机会的。”
徐超说:“两位,你们给留个地址,我下午找你们吧。”
毛亚东随即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徐超,说:“那我们下午在办公室等你。”
他很客气的对徐超说话,转头却是板着脸对唐先生说:“你也别在这里碍眼了,这一闹腾给人家酒店肯定造成损失,赔点钱,该干嘛干嘛去吧!”
唐先生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来,随手抓了一沓钱,递给大厅经理,说:“这些肯定够了,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以后再来。”
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唐先生拉着中年汉子灰溜溜的出门去了。
中年汉子迷迷糊糊的问:“大哥,这个爱国卫生运动联合会是干嘛的?怎么你还怕他们?”
唐先生冷冷的瞪他一眼:“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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