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月媛的撺掇下,凌风又轻而易举得到一个娇妻。
这亦缘于卫贞贞的柔弱的本性,素来是逆来顺受,遭此强硬手段,加上对凌风有些淡淡好感,再来点甜言蜜语,哪有不从之理?
卫贞贞是原著中难得少有的贤妻良母类型的女子,让凌风这个带点大男子主义的家伙很是喜欢。
看着正津津有味吃着烧烤的两位美女,凌风真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为什么对她们都没有后世那种恋爱的感觉?是因为爱来得太容易么?”自己还真是贱骨头啊。
不管怎样,她们都是我要相守一世的女人了。若再生上几个孩子,或许这辈子就定下来了。咱应该不会像那位项少龙前辈一样在穿越途中给杀精了吧?
“可这是我曾梦想的江湖生涯么?”
虽说经历江湖的凶险磨炼,多数人都会产生隐退的想法。可他还未真正步入江湖,还未享受够那刀光剑影与快意恩仇。
但是哪有带女人闯江湖的?她们几个武功都不算好,郑淑明孤身一人在长江联的情况还让自己担惊受怕。每到一处后都要找人询问长江联的近期情况。
虽然不说,内心深处已将女人默认为累赘了。
当凌风意识到这点时,不由为自己的凉薄感到羞愧。我何时变成了这样的人?
宋月媛见凌风举着肉却一直发愣,不由出声问道:“夫君,你没事吧?”
卫贞贞亦投来关切的眼神。
凌风心中对两女道声歉,忙道自己只是走神了。
暗下决心,一定要担起自己的责任,好好对待自己的女人,置家业,安分过日子。虽然有些失落,江湖就这样远去了……
两女未起什么疑心,直夸他的烧烤技术棒极了。
对荤腥不太多沾的她们竟吃了许多,末了宋月媛还不雅地拍拍微鼓的小肚子,有趣的动作让凌风想发笑,猛一看还会让人误以为她有了呢!
三人很享受这种温馨。
出了林子,回到江岸,沿道走着,迎着清风,所有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经过凌风的示爱和宋月媛的劝说,卫贞贞也变得开朗起来,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不正是自己日夜奢望的么?
三人有说有笑,不感寂寞。
宋月媛忽然道:“夫君,你说今早之事是什么缘由?”之前两女都下意识避过不谈,凌风自也不提。
凌风叹道:“我们的座船是巨鲲帮的生意,对方应该是海沙帮的人马,不过竟有大队朝廷军队撑腰,真是胆大包天。”
宋月媛蹙起秀眉道:“想不到,独孤阀与宇文阀的争斗竟激烈到这种程度了!”
卫贞贞不明白,凌风这个穿越者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巨鲲帮由独孤阀支持,海沙帮则由宇文阀撑腰。两帮均位列“八帮十会”中,明争暗斗由来已久。
最重要的是两帮与水龙帮并称为东南沿海三大帮派,属抢生意的类型,同行是冤家嘛。
三大帮会互相猜忌,以前还能划分地盘和势力范围,保持大体上的和平。但自隋政败坏,天下群雄并起,三大帮派亦蠢蠢欲动,图谋扩张势力,斗争渐烈。
水龙帮一向依附南方宋阀,而海沙帮为了求存,投进了宇文门阀的麾下,成了宇文家一大爪牙。
巨鲲帮却是独立自主,但声势则一点不逊色。最惹人谈论的是自上任帮主云广陵被人刺杀后,接任的女儿云玉真更把巨鲲帮打理得有声有色。
这有“红粉帮主”之称的美女武艺精湛,尤胜乃父,被誉为东南武林的第一英雌。
当然,这不过是众人的吹捧,或者说江南女人的武艺都那么可怜?她那点微薄实力在《大唐》中不过任人鱼肉,随意揉搓罢了。
但巨鲲帮的这种独立亦属表面现象,云玉真早暗中投靠独孤阀,并与阀主独子独孤策眉来眼去,勾搭成奸。郑乾的情报网手眼通天,这些自难逃它的耳目,宋月媛亦沾光知晓这个秘密。
凌风将这些解释给卫贞贞,然后苦笑,哪想坐趟船也会卷入帮派之争?
或许宋月媛说的对,他还真是个灾星哩!
卫贞贞娇躯不禁一颤,轻倚在凌风怀里,只叹那些乘客死的冤枉。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美丽不可方物,把凌风看得一呆。这样一颗慈悲的心肠才让自己应该珍惜吧!
宋月媛也是心有戚戚,江湖或者庙堂大概都是这般血淋淋的吧!为了少数位于食物链顶端掠夺者的利益,竟要牺牲这么多无辜的平民的生命。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自古如此,谁能奈何?
前面两岸是高山,无路可走。或许穿过密林北上是个选择。
有凌风在,翻山越岭自然不在话下。
天上白云冉冉,左下方长江冲奔而来,江水粼粼,对岸的山峦反映着日光,在一片恬静中惟只江水滔滔,澎湃奔流。
两女自以她们男人马首是瞻,均等凌风做出决定。
凌风嘿嘿一笑,说道:“两位娘子无需着急,为夫掐指一算,一炷香内必有贵人相助。”
“夫君是不是天上神仙下凡呢?”卫贞贞还道他真有这本事,回想早上踏浪而行的手段,小声问宋月媛道。
宋月媛一怔,旋即不顾形象地娇笑,花枝乱颤,曲线毕露,倒让好色的男人又过把眼瘾,这般美丽的事物总是百看不厌。
凌风亦是摇头莞尔,他会哪门子算命,只因为他的精神力有了极大进步,神识已可扩展到五里范围!
说笑间,一艘艨艟逆流西上,插着的旗帜大大标着一个“宋”字。
宋阀的船!
江湖上,声名最著者莫过于四姓门阀,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四姓中的宋阀。
宋族乃南方势力最大的士族,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原著中硬拼可干掉“散真人”宁道奇的超级高手。
当年隋文帝杨坚一统天下,建立大隋,因顾忌宋族的势力,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势已去,诈作俯首称臣,以保家族。
四姓之中,其它三姓均杂有胡人血统,而这硕果仅存、保持声威的南方大族,则一直坚持传统,严禁族人与汉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视为汉族正统。
文帝杨坚在位时,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亦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韬光养晦,潜心修隐,免招大祸。
到杨广即位,内乱外忧,朝政败坏,叛乱四起,宋阀才再次活跃起来。
宋阀从事各式暴利买卖。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
盐对人体的重要性无庸置疑,而巴蜀缺盐,这时代尚未开采出盐井,故宋阀的私盐买卖还可在经济上控制巴蜀,端的厉害。
宋阀凭其在南方的人面势力,轻易打通所有关节,公然贩运海盐。若有官吏敢查缉,便以种种威吓手段应付,至乎秘密刺杀,以遂目的。
即使各地义军,见到宋阀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宋阀势力暗里不住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的义军,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只是看吃水的深度,这四艘船不像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
宋月媛极目望去,早看得清楚,止住声音,双眶含泪,满是激动。
卫贞贞听说她有十几年没回家了,除惊讶她外貌的年轻外,对其遭遇亦深为同情,此时轻拉她的手,安慰起来。
“不知是宋阀哪位在船队主持?故人相见!”
凌风运劲,声音朝着逐渐接近的巨舶远远传去。他的功力极强,最出奇处在于两岸竟没有回音传来,会家子均识得利害,他对真气的运用显然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甲板上立即出现数十人,一人排众而出。
此人是个年长男子,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他往岸上一看,只盯着宋月媛,魁梧的身躯竟有些颤抖。
一名年纪约在二十五六间的女子紧随其后,长相颇为妖媚,与那男子态度亲昵,且神情体态,甚为撩人,见状立即吃醋。
像往常一样摇了摇丈夫的臂膀,没有反应,心思玲珑的她知道事非寻常,也细看岸上诸人,却陡然被凌风的风度吸引,但自己莫名其妙,以她的修为按说不该对一初见的男子动情,莫非他是……
细细感应,她心中有了种猜测,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又有一对年轻男女赶至前排,男的潇洒,女的靓丽,从外貌看去显然是兄妹。
这四人身后则是一群武士,光看筋骨站姿与一种一往无前的森然气势,可知均算得上江湖上的好手。
凌风看这阵势,不用宋月媛介绍亦知是银须宋鲁和他小妾柳菁,还有宋师道与宋玉致兄妹俩。暗自思忖,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们?
宋鲁显是主事之人,下令靠岸,宋师道兄妹不解,鲁叔激动的样子难道是碰到情人了?但身为晚辈,不好细问。
柳菁则细看宋月媛的脸庞,觉得眼熟,脑海灵光一闪,扭头瞧了宋玉致一眼,似乎明白了。
船儿距岸还有三丈,凌风手揽两女,轻若飘羽地落到甲板上,换来一片叫好声。
宋月媛离开他的怀抱,看着宋鲁和宋氏兄妹,眼泪难以遏制地划下,走近几步,向宋鲁颤声问道:“你是鲁哥?”
郑府什么情报都可以让她看,唯独宋阀的消息不让她接触。她靠着模糊的记忆才依稀辨出这是幼时交好的族兄宋鲁,怎么他的头发和胡须全白了?
宋鲁一对虎目亦流出泪来,这传到江湖上绝对是新闻,他有些不确定道:“你是小妹?”
宋月媛狠狠点头,却说不出话来,她有千言万语,可该从何说起?
宋氏兄妹都难以致信地看着宋月媛,没想到适才传音所说的故人会是已失踪十八年的小姑。
“小妹,这些年……”宋鲁想笑,又没笑出,问道。
宋师道插口道:“鲁叔,往事不是三言两语可说清的,还请入舱说吧!”
“是啊!”宋玉致出声附和,身子却已经移至宋月媛身边,神态亲切之至。
这个美女的声音悦耳好听,却不同于宋月媛的柔媚,自有一番刚健动人的劲儿。
姑姪二人站在一起,姿容俏丽,宛如一对姐妹花。所有人都已确信宋月媛的身份。对比两女,可看出竟有五分相似!
宋鲁拍拍脑袋,满脸惭愧道:“确该如此。”
一边招呼他们入舱,一边指向凌风与卫贞贞,自作聪明地问道:“小妹,这是你儿子和儿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