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朱子学一回家就不说话,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好像随时有可能爆炸一样,李文惠开始觉得有点担心,不知道一旦爆发,自己该如何应对。终于,该来的事还是来了。
这天晚上,正吃饭,朱子学依旧一言不发地吃着,连母亲跟他说话他都爱理不理,朱政刚好像一下子被人点着了一样,很生气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说:“臭小子,你妈跟你说话你这种态度,整天摆着个脸色给谁看呀?”
“我就这态度,不想看我脸色,我就走!”
“你什么态度,要走快走,不要让我看到你!”
“子学,跟你爸爸好好说。老政,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李文惠见势不妙马上劝架。
“什么孩子,都二十五了,还孩子,我当年像他这样,早就是劳动局副科长了,你看他三年了,还只是打杂的。没出息。”
“是,我是没出息,就你有出息,行了吧?”说完,饭也不吃就走了。
“子学,你去哪?”
“别理他。爱去哪去哪!”
走到街上,朱自学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回想起这两个月来跟何小美的快乐时光再想想她的突然离去,他仍然很不解,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时候街上传来斯琴高丽的一首《犯错》:
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
分手不是唯一的结果
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你说
既然你并没有犯错
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我每天都这么的难过
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
第二天,劳动局刚好有个下乡的名额,朱子学索性报了名,既然何小美不在了,他也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吴添利在打电话跟朱政刚确认后,批准了!
临走之前,朱子学再次来到那个跟何小美离别的山顶上,意外发现原来他们坐着的那块石头边上,新种了两棵小树,上面分别挂着一块牌子,分别写上:“猪头”和“小尾”。
朱子学喜出望外,以为何小美就在附近,又大声地呼喊:“小美,你在哪?你出来?我想见你!”
可是任凭他怎么喊,都没有何小美的声音,他失望极了,对着两棵小树说:“我走了,希望五年之后我们能再相见,我会一直等你的,等你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