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素看着她故作高贵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个女人,妄想用一贯的嚣张气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胆怯?想必她还不知道自己早已对她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事到如今,她对自己曾经坐下的那些事,恐怕要到了应该偿还的时候了,只是,恐怕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自己不找她倒罢了,她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她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吗?死了一回后,她再也没有什么是觉得可怕的了,这个女人来找自己绝对没有善意,一定是自以为她找人绑架自己这件事情我还不知道!
哼!她倒要看看,她又有什么把戏在自己面前使出来!如果她不怕自己死的更惨,那么就来吧,相信自己一定会如她所愿!
既然彼此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就没有什么好躲藏的了!当面锣对面鼓,先适时给她点刺激也好!想罢,她保持着一贯的平静,冷声开口:
“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应该很清楚吧,装什么蒜?”
乔如梅的语气相当的不友善!
“哦?我凭什么要了解你的想法,别忘了是你主动来找我,没事的话,请自便,我还有事要忙!”
粟素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她低下头,继续处理手头的文件,语气变得相当冷淡下来,似乎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居然下了逐客令!
“在我面前你有什么可掩饰的,别忘了你自己曾经的身份!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你今天变成了粟峥穹的女儿,也不过是个昏黑道的混混的私生女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
“住口,不许你侮辱我的父亲,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的下场不会比丁枭武强得了多少!”
粟素一语直中对方的要害,让乔如梅不禁身子一颤,语气不由得更加尖厉起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应该知道,何必要我点出?怎么,怕了?你下狠心对我出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你却没有料到我居然死而复生吧?怎么,你是不是相当失望啊?”
看着乔如梅震惊的反应,粟素唇边不由得冒出一丝冷笑,没有了丁枭武的支持,她失去了一贯的威严气势,也不过是个平凡的老女人而已,跟那些左邻右舍的邻家老太婆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恐怕,她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是这种下场吧?
不可能的,当初老三跟自己再三保证,粟素对于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况且人已死,她一直放心大胆的没有追究,可是听对方的语气,分明知道什么!
“不会的!”
她拍了拍胸口暗暗的安慰自己:
“没准,只是她凭空猜测而已,千万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露出马脚,否则,自己的尊严何在?纪澄已经早已不把她放在眼里,我绝不能够在这个女人面前再失去自尊,否则,这一张老脸要往哪儿搁?”
再说,这个女人,心中已经充满了仇恨,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自己捏圆捏扁的小女孩了,她背后有着相当庞大的势力,当然不会再把自己放在眼里!
虽然气不过,可是,做贼的毕竟心虚,多说无益,还是直奔主题好了!想罢,她尽量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高傲,假装平心静气的开口:
“这次来,我只是想通知你,我们纪家的血脉绝不能流落在外,纪家会抚养他长大,你也不想一想,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你以为他还能再叫你一声妈吗?
不要忘了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最好识相点,否则,为了他的健康成长,我会跟法院申请,夺回孩子的抚养权!”
“说什么?”
粟素居然笑了,无限嘲讽的望着这个自以为不可一世的老女人: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句话,现在竟然想要跟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为什么当初你却想方设法的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拿掉?现在想跟我争孩子?简直是在做梦!”
“你错了,当初是你自己执意不要这个孩子,我只是帮你而已,你不感激我也倒罢了,现在怎么反咬一口?”
乔如梅终于有了个反击的机会,她冷笑着说!
“你以为能够配得上我的儿子?别以为你现在生了纪家的后代,就可以攀上枝头做凤凰!那根本就是妄想!你这种出身的女人怎么能够进纪家的门?”
“哦!是吗?我不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粟素一脸的不屑与嘲笑,对于她的羞辱,粟素根本没当回事,就当她是疯狗乱咬人吧!一个垂死的人总要挣扎的,自己何必要做的太绝?看着她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到底要什么时候落幕!
粟素语调轻松的说着,根本就没把她当成一回事,看着乔如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很满意对方这样的反应,接下来的话更加刺激了乔如梅已经不堪的心情:
“更何况纪澄又不是你的儿子----就算是他是你亲生的,我也不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要不要打个赌?只要现在我肯点头,纪澄马上就会回到我的身边,怎么,要我现在试一下给你看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我一定要给你一点教训!”
乔如梅气的要发疯了,她站起身,快步来到粟素面前,想也不想,抬手就要给粟素一个耳光,不料,却被粟素一把拦下,粟素一只手死死地攥住了对方的手臂,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无情的讥笑:
“乔如梅,你以为你是谁?不要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忘了,是你对不起我在先,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敢动手?难道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吗?给你自己留点自尊吧!”
说罢,她用手重重一推,乔如梅一下子跌坐在地!立刻,传来了乔如梅尖厉的叫喊:
“你们都是些死人啊,等在外面干什么?还不都给我滚进来?”
“你还是省省吧,你以为你那两个保镖能近得了我身?他们早就被我的人控制了!如果不希望颜面扫地,那么,你尽可以大声叫喊,让全卞氏的员工都看到纪老夫人如此狼狈的模样,你真的不介意吗?”
粟素脸上是完全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乔如梅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发丝,重新恢复了常态后,恶狠狠的指着粟素说:
“你竟敢这么对待我?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不要跪在地上求我!”
“悉听尊便!来人,送纪老夫人出去!”
送走了狼狈不堪的乔如梅,粟素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经过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将心中的一口恶气发泄出来了,可是,她目前更加担心是自己的儿子----
如果纪家真的跟自己要求庭雨的继承权,那么这场官司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够了结的,那样做对孩子势必造成不良的心理阴影!他幼小的心灵怎么能够承受那些不该加注在他人生中的灾难?
老天,她不要----她才不会将儿子拱手让人,没有了庭雨,等于要了她的命,她绝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只是,到底要怎么办呢?让她向纪澄低头?她做不到!是他欠了自己的,凭什么在无情抛弃自己之后,反过头了跟自己要儿子?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耻?不行,她无论如何都要找纪澄谈谈!
经过了这么久,这么多的人和事,她都还没有能够坐下来找个时间跟纪澄见个面,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逃避,她不愿意跟这个男人再次见面,再见也只是会增加自己心里对他的恨意!
自己跟纪澄的爱恨纠葛,会让他用尽一生来偿还,间接因为他,卓凡才丢了性命!虽然那次纪澄也受了伤,可是那都是他罪有应得,失去了这个世上最疼爱自己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忍受在失去唯一的儿子?
一想到这里,她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在听到一阵无聊的盲音之后,纪澄低沉性感的嗓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我是纪澄,你是哪位?”
沉默了良久之后,她终于开口:
“是我·····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