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寂寞却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她无处藏身,原来,早就习惯了木村的存在,没有了他的日子,觉得屋子好冷清,可是,这一切究竟能够怨谁?
泪----无声无息的滑落,素素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助,没有了木村的陪伴,时间竟然如此难熬?当爱已经成为过去,寂寞便无处不在!是她硬生生将他从自己的人生中推离!
早一点醒悟对木村来说何尝不是件好事?只是,快的有点让她措不及防!那么,她也只好独自隐忍着这种无边无际的痛苦!就当做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惩罚吧·····
纪澄今天回来的很晚,刚把车拐过弯来,就远远的发现宇凡等在他家门口·····纪澄心里一动,不知怎么,他现在看到宇凡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亲切感,难道是因为小夏么?他心里暗忖:
“来的正好,你不去找我,迟早我也会去找你,既然来了,正好可以把这一切讲清楚,真不希望小夏也跟自己一样痛苦!”
“怎么是你?有事吗?我们谈谈----”
说罢他刚要拉住宇凡的胳膊,不料,对方却挥了一拳向他打来!纪澄一愣,条件反射般的躲过了这一击,可是,宇凡似乎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第二拳又挥了上来·····
纪澄愤怒的一把抓住宇凡的胳膊,怒吼道:
“你疯了吗?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打人?就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要惩罚我可以,至少也要先给我个理由!”
“你早知道小夏在哪里对不对?我一直在四处找她,为什么你明知道她的下落却要瞒着我?”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立刻,纪澄心里释然,他诚恳的说道:
“这件事我并不想要瞒你,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告诉你这件事的,只是·····”
望着纪澄欲言又止的表情,乔宇凡不由得一阵阵冷笑,他无比嘲讽的说道:
“怎么,这世界上也会有事情令你难以启齿么?恐怕是做贼心虚吧?”
“你什么意思?”
纪澄不解的问道:
“是小夏一直不让我告诉你,我是为了尊重她才迟迟没有开口,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是以为----”
望着乔宇凡的一脸怒容,他恍然大悟·····
“你误会了,宇凡!”
“你住嘴,我们还没有熟悉到称谓如此亲密的地步,你不配!”
乔宇凡心里满是怒火,因为这股郁结在心里的不适,他几乎是口不择言,只要能伤害纪澄就好,谁让他对着如此清纯的一个小女孩都下得了手?
“呵呵!”
纪澄没有生气,反而若有所思的心里暗笑,原来,宇凡根本就是对于小夏相当在意的,只是自己懵懵懂懂的毫无直觉罢了!
“我跟小夏关系的确很好啊!这个跟乔先生有关系么?你是她什么人,犯不着如此为她挺身而出吧?”
看了看被他弄得褶皱的瓦萨其的衬衫,心想就算捉弄他一下也无所谓了,就当是对他的无知与鲁莽的一点小小惩罚!
“你真够恬不知耻的,纪澄,你有种,自己做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承认!我对你的下流无耻真的是佩服之至,甘拜下风!”
乔宇凡因为愤怒早已经涨红了一张脸,所谓怒发冲冠,描写的就是此刻这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男人!只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一点罢了!
他对小夏有感觉,因为对于粟素的过分关注,让他迷失了自己感情的方向,否则他为什么要千辛万苦的找到她?难道只是因为他父亲的临终所托吗?不,那只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从未认真思考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粟素与他而言早已无法挽回,当初他们近在咫尺,粟素都没有办法爱上自己,那么,现在是同样的结局,他早就看透了这一切,只不过嘴上不愿承认而已!
其实,说实话,他跟粟素根本就从未有过开始,又何谈结束?粟素现在如此恨纪澄,那是因为爱之所至,对于他呢?粟素需要他的时候,只是让他当个善于倾听的对象而已!
看着乔宇凡悲伤失落的样子,纪澄心中不忍,可是一想起小夏对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他真的不能出卖她!
这个女孩也真够倔强的,明明心里深爱着宇凡,却被强烈的自尊心折磨的痛苦不堪!她不愿委屈求全的跟一个心里爱着别人的男人过一辈子!
尽管她是如此痛苦,可是面对生活,精神的双重打击,她依然不弯下自己高傲的身躯!当初看到她,想要帮助她,可是对方却执意不接受自己的好意!
毕竟他们两人有着无法解开的关系!她替自己在外公晚年尽孝,这份恩情他不得不报,只是,对方却并不领情!
直至现在,小夏依然住在自己仅有20几个平方的小屋里,因为肚子大了,妊娠反应让她无法再出去工作,因此才使他得以有了照顾她的机会!
但是我会还哦,这个倔强的小女孩曾经如此认真的对他说过!他禁不住有点佩服这个小女孩了,她身上有着一股跟粟素一样矜持,清高的傲骨!
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对于她面对爱情,如果得不到全部,那么宁可舍弃!这个小女孩眼里的坚决让他觉得震撼!
如此的执着与坚守,他看的心痛也羡慕!只是----为什么粟素就不可以,她选择木村的目的是什么?他真的比他好么?“我可以改的,只是现在还有机会么?”
“纪澄,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承认?难道,你要让她自己孤单的在外面过一辈子?那是你的骨肉,你难道就不心疼么?”
乔宇凡痛心疾首的责问,一下子把纪澄拉回了现实,是的,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先解决这个榆木疙瘩的质疑,只是,要如何点破,还不会违背自己答应小夏的诺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