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后宫那些事(补全+改错)

目录:继皇后奋斗史| 作者:伍巴克| 类别:都市言情

    第十三章后宫那些事(补全+改错)

    作者有话要说:</br>我忏悔~

    我到土豆下了个视频,然后看了三天还没上瘾,一回头,发现忘记写了

    视频很YY,叫【EG古装群像】大笑江湖,有兴趣可以去看看。——11.2.26

    这后面写的很有感觉~呵呵——11.2.27延禧宫住了一位贵人三个常在两个答应,没有主位妃子。住在这里的都是些不得宠的。矮子里面选巨人,她们中最受宠位份最高的当属秀贵人董鄂•琪如。

    董鄂氏是正白旗旗人,祖上和董鄂妃是族亲,康熙年间,董鄂家实力大减,龟缩不出,到雍正年间更是没落了,为了家族,董鄂家想尽办法让族里最漂亮肖似董鄂妃的董鄂•琪如留牌,得封贵人。在皇后的安排下,秀贵人董鄂氏得了宠,却被高氏支持的仪嫔黄氏弄下去,到黄氏去了,皇后再想重新启用董鄂氏,却发现董鄂氏已经不复乾隆喜欢时的姿态,便将她迁到没有主位妃嫔的延禧宫东殿管教不得宠的小主。

    秀贵人没读过书,因为董鄂一族自觉董鄂妃就是读了书移了性情才弄出兄抢弟媳的丑闻大失家族脸面,所以董鄂家的姑奶奶都不准读书,只拿些《女诫》《烈女传》之类的养性情。但后宫着实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有人说每一个女人都是天生的阴谋家,是有道理的。

    秀贵人失宠后,短短一个月就蜕变了。她知道族人送她进宫为了什么,她也相信只要得了宠,她的族人就能平步青云,就像已薨的高贵妃的族人一样。(没文化就是这样的,何况是经过洗脑的。)皇后和高氏的暗斗阵营,她隶属皇后,战败无翻身之地。皇后放弃了她,将她从咸福宫发配到延禧宫,明明还是贵人却作些管事姑姑的事,她气愤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她能做的有限。

    每个人都可能是敌人,无人可信。秀贵人几番波折找到了靠山,在延禧宫低调的存活下来。

    那个靠山是太后。

    怡嫔一出,秀贵人一下子福至心灵。后宫争斗,阵营万不能站错。也有很多选择独善其身的,大都不受宠,如景仁宫的陈贵人,延禧宫的田答应。但也有靠人扶持,左右逢源的,如她自己。更有人是被推出来当棋子,腹背受敌的,如怡嫔。

    怡嫔孝敬太后,尊重皇后,行事谨慎,安分守己,却换着法一直留皇上在永和宫,激起后宫的嫉妒和不满,恰好让纯妃躲过一劫。纯妃幸而有孕,皇后对纯妃早已没了往日的和睦,纯妃肚里的孩子是纯妃的催命符,怡嫔却成了纯妃的救命丸。如此一来,怡嫔像是故意出来当纯妃挡箭牌的,但秀贵人明明几次看到怡嫔对娴贵妃露出复杂的表情,一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和钦羡。

    秀贵人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今天她请钟粹宫舒嫔到御花园赏花,要早到钟粹宫等舒嫔。

    等着舒嫔回到钟粹宫换了身衣裳,两人相携往御花园而去,却碰上纯妃在席嬷嬷的搀扶下赶上来,三人便做了一处。

    御花园景致是美,春夏秋冬各有千秋。心中存了事的三人都没怎么欣赏,便转到怡嫔得宠上来。

    说了些拈酸吃醋的话,纯妃提出到湖上的亭子里歇歇脚,却看见皇上和怡嫔从东六宫的方向来。

    御花园

    “妍姝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纯妃、舒嫔、秀贵人都一愣,她们来了好一会,倒是没看见娴贵妃也在,心中突地一下,该不会刚刚的话被娴贵妃听见了吧?

    三人不敢多想,向声音处快步走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弘历正和怡嫔来逛御花园。怡嫔当年涉嫌谋害皇嗣,是他保下来的(他忘记是高氏吹的枕头风),后来证实他保对了。但太后早已因此和他起了嫌隙,皇后也伤了心,只能依了太后将当时的柏贵人用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禁足永和宫,三年后他想起柏贵人来,趁着第二年秀女进宫封赏后宫,补偿了她做怡嫔,却因高氏病重,一时忘了给她解禁。这一晃又是四年。怡嫔一点都没有变,楚腰纤细掌中舞,还是那样崇拜朕,爱慕朕。那份楚楚动人的风情不假思索的信赖让大男子主义的弘历不禁有些飘飘然,加之想起怡嫔是藩邸的旧人,两人忆从前,谈论歌赋,在怡嫔崇拜爱恋的眼神下,弘历愣是除了初一十五,在永和宫待了二十日。

    弘历回味着昨晚怡嫔的妖娆,直到被请安的声音打断。

    定睛一看是娴贵妃,弘历不知怎么的有些尴尬,总觉得妍姝的眼神隐藏了什么,仔细看又没有。

    “妍姝起了吧。”弘历扶起刘娴,“难得看你出翊坤宫,也是来赏花?”

    “这些日子三公主学刺绣,妍姝想来看看御花园有什么好看简单的事物,好描下来给三公主用。”刘娴暗暗拽了一下容嬷嬷,没有计较怡嫔失礼之处,现在提出来,怡嫔固然是要补上礼数,可乾隆哈她哈的不行,恐怕落个不好的反而是她。“皇上和怡嫔妹妹是来赏花的?”

    “怡嫔久不出永和宫,今日天好,带她出来看看。”

    刘娴无语,解禁这么多天就没逛过一天?不过恩,解禁这么久,我也是第一次逛御花园。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喀吧。”弘历转向纯妃,“你有了身子,怎么不好好休息?”

    “太医说多走动走动,对胎儿有利,臣妾便让席嬷嬷跟着出来逛逛。”才怀孕两个月的纯妃气色相当好,生育过两个皇子的她无意间散发出一股母性,弘历顿时心中一荡。

    刘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到孕妇你都能荡漾,你到底是多迷恋女色啊?

    看看眼前的美人们。

    舒嫔体态丰韵,穿了一身玫红色的旗装,繁复的首饰穿戴一新,印着微微泛红的脸,素来爽利的性子此时却一副含羞带怯的表情,别有一番滋味。

    怡嫔着一身浅绿,清清爽爽,亭亭玉立,浅笑盈盈。

    秀贵人穿着淡紫的贵人服饰稍显老气,素净的玉簪,珍珠耳环,眉角尚有一丝天真,虽不漂亮,胜在肤色若雪,可称玉雪可爱。

    反观纯妃就差远了。

    年纪最长,保养得再好到底是两个孩子的娘,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纹路,手也不似二八芳龄的少女般光滑细腻,带足了妃级的首饰,繁重华丽,可舒嫔带那么多是她年级尚轻压得住珠宝的芳华,纯妃的首饰反而有种喧宾夺主的闹腾,让人眼花缭乱,好在纯妃穿了深蓝色显得庄重些。

    她们四个一比较立见高下。(她把自己忘记了)

    难怪乾隆对怡嫔一宠就是大半月。这几个人还是少的,在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已经停了贵人到慈宁宫请安。),莺莺燕燕旧不如新,新鲜素净的怡嫔就入了乾隆的眼,再加上太后运作一番,怡嫔地位立马就上升了。

    刘娴走了神

    “妍姝在想什么?这般出神。”弘历温和的问。

    “回皇上。”刘娴淡淡的说,“只是突然想起翊坤宫以前的管事姑姑倩姑说的一个人。”

    “哦?”弘历意味深长,“不知是什么人,让妍姝魂不守舍。”

    “妍姝只知她叫晚春,有一双巧手。”

    “晚春?”弘历一愣。

    刘娴答:“是,听倩姑说,晚春原本是英华殿掌事姑姑,教出不少各宫顶尖的针线宫女,妍姝以前找过,只是没找到她,可能是满了年岁放出宫了。晚春的好绣工在年岁大的宫女中颇有盛名,妍姝很遗憾没能讨教一二。如今三公主新学刺绣,妍姝一时怀念,这才走了神。”

    “那得是什么样的手艺,才让娴贵妃姐姐念念不忘?”舒嫔酸酸的说。

    “那个晚春的绣工就这么好,值得你这般挂念?”弘历调笑道,“宫里的针线上人无数,难道找不出第二个晚春?你的绣工也是顶尖的,又不比她差。”

    “谢皇上赞赏。”刘娴垂下眼帘。

    弘历看一眼刘娴,突然笑着说:“你若还想找她,朕让内务府查查这些年放出去的宫女便是,拿晚春的绣品和你比比,省得你牵肠挂肚。”

    怡嫔轻笑出声,“妹妹倒是知道一个晚春,绣工卓绝,只是不知是不是娴贵妃姐姐找的那个。”

    刘娴平静的对上怡嫔的眼,“怡嫔妹妹不防说说看。”

    “妹妹久病在床,足不出户,日子过的烦闷,全靠大宫女红杏听回来的一些趣闻解闷。”怡嫔看看弘历,对上刘娴的眼,一字一顿的说,“据红杏说,辛者库的浣衣局有个洗衣宫女叫晚春。”

    翊坤宫

    刘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模模糊糊的人影,嘴角勾起,渐渐上扬,最后大笑出声。

    听见笑声,容嬷嬷狠狠地剜了茗珍一眼,着急的在门外乱转。

    “容嬷嬷。”

    容嬷嬷麻利的推门而入,奔到刘娴面前。

    “本宫要沐浴。”刘娴轻快的说,“你让茗珍把佛堂整理一下,本宫一会要去。再有三公主要的花样,让翊坤宫的大小宫女各自凑些出来,就说,谁拿了花样出来,本宫就赏谁。”

    “娘娘娘?”容嬷嬷终究没多说什么,“是。”

    “对了,嬷嬷。”刘娴的眼亮晶晶的,“倩姑和红杏,嬷嬷去查查。主要查查倩姑是谁的人,红杏和太后有什么关系,怡嫔、皇后、高氏在二阿哥死之前的关系如何。这很重要,关系到本宫的存亡。”

    容嬷嬷斗志昂扬,激动地说:“奴婢知道了。”

    “去吧。”刘娴看着容嬷嬷快速的吩咐好后一溜烟跑了,好笑的摇摇头,“茗珍,你和我想的一样,是不是?”

    “奴婢不敢。”

    “呵呵,高氏,慧绣。”刘娴拿起胭脂盒闻闻,“晚春。”

    茗珍低着头,不知她在想什么。

    永和宫

    夜幕降临。

    随手拨弄着琴弦,怡嫔思绪万千。

    “好聪明!”

    “什么好聪明?”红杏不解,讨好的问,“娘娘是在夸奴婢么?”

    怡嫔横了红杏一眼,又绷不住笑了,“你哪里聪明?聪明脸孔笨肚肠,让人当枪使了,还傻乎乎的说谢谢。”

    红杏撅着嘴。

    “行了,你我都是一样的不聪明。你是没察觉才漏了底,我是察觉了还是得漏,倒显得我更傻一些。”

    “娘娘才不傻,娘娘歌唱得好,舞跳得好,皇上可喜欢听您说话了。”红杏一本正经,“真的,上次皇上来的时候,奴婢看得可仔细了。”

    怡嫔仔细打量了红杏,猛地给了红杏一个暴栗。

    “疼~”

    “疼是给你长记性,记得不要看不该看的东西。”怡嫔拉过红杏,轻轻揉着额前泛红之处,“你大小也是我永和宫堂堂的管事姑姑了,以后不要再出去打听什么八卦,别人问你也什么都不要说。这些年只有你对我不离不弃,你待我这么好,荣华富贵我不敢说,保你一世安平还是可以的。”

    红杏点点头,憨憨的笑了。

    “新分过来的那些宫女还听话吗?”

    “还算安静,只有斯容和咸福宫联系了一次。”红杏不屑地撇撇嘴,“平日里为了谁做少些事使了不少绊子,若不是有规矩不准对宫女的脸下手,恐怕都见不得人了。”

    “这些事你最熟,且看着她们,找个时机把斯容调到主殿来,就放在茶水间,平日里说话,也不避讳她们了,让她们看。”

    红杏点头,“哼,奴婢一个人照顾娘娘比她们一群人都强,个个都聒噪的不得了,还不如娘娘禁足的时候呢!”

    怡嫔拍拍红杏的肩,“知道你能干。你的那点小心思比斯容都不够看,我真不放心你。你还是做回以前那个有吃万事足的红杏吧。”

    “这次,我不会再让咱们落得那般田地了。”

    红杏双眼一红,“小姐。”

    景仁宫

    愉嫔在缝制中衣,舒嬷嬷走进来。

    “娘娘,你这是何苦?”

    愉嫔叹口气,“终究是我一点的心意。他跟着皇后娘娘,比跟着我这个不受宠的额娘强多了。”

    舒嬷嬷不忿的说,“要奴婢说,那位是容不得满妃生孩子,自己的没保住就抢别人的,哪里有这样的事!”

    “嬷嬷!”愉嫔呵斥到,暗自垂泪,“我能有什么办法?只盼着永琪好,我也就好了。嬷嬷这样说,让人听了去,哪能落个好?现在不比以前,以前咱们忍,如今只怕要更忍。”

    舒嬷嬷叹口气,帮愉嫔收拾好桌上的针线碎布。

    只听愉嫔幽幽的说:“若我有陈贵人一半的心性,便是永琪不认得我,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长春宫

    皇后想起刚刚盖了印的起居注,心里堵得慌。

    怡嫔一出现,富察氏就已经惊醒了。

    她一向是以贤惠标榜自己的,虽然她做不到真正的贤惠,表面上的文章她还是做足了的。要做就做到最好,她对太后孝顺,关心皇上妃子,对非己所出的阿哥格格都是关爱有加,操持六宫,不奢不妒。就是因为这样,高氏在的时候,皇上对她也是敬重有加。

    可高氏去了之后,她仿佛头上的大山挪走了,松懈下来。如今回想起来,富察•茜希就直皱眉。

    对太后阳奉阴违,对皇上不贤,对子女不慈,嫉妒后妃,干涉国事。每一件都让富察氏惶惶不安。几天下来,她吃不好睡不安,皇上却没察觉,日日宿在永和宫怡嫔那。

    在藩邸的时候,怡嫔柏•琳是富察氏的人。柏氏虽能歌善舞,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她很放心让这么个甜心美人分高氏的宠。三阿哥的事是她做的,虽然茜雯(哲妃)和黄氏都掺和了,最终下药的还是她的人。不过她是要嫁祸柏氏的。因为柏氏和高氏有了默契,那几日柏氏吃不得油腻,恶心作呕,她以为是有了身孕,便设下这个一石二鸟之计,谁知柏氏只是觉得自己胖了饿了几天一时吃的油腻反胃,而苏氏也命大平安产下三阿哥。亏得如此她才知道苏氏在内务府有多大能耐。为了拉拢苏氏,她坚定了舍弃柏氏。可还是出了错——茜雯死了,证据不知怎的也指向茜雯,她只能将计就计,但为了富察家的脸面,在她的请求下,这件事低调处理了。从此她是恨柏氏恨得不行。

    本来还是会留柏氏一段时间的,只是力捧的新秀女秀贵人太无用,富察氏只能使人胁迫指证茜文的柏氏的梳头宫女翻供,拉下仪嫔黄氏,顺带抹黑柏氏在皇上和太后面前的印象。乾隆三年她的命根子永琏因小小的风寒殇了,她明知是高氏下的手,却不能说出来,只能拿柏氏泄愤。谁知皇上明明和她一样悲痛万分,却以证据不足为由要保柏氏,是太后发了怒,才将柏氏禁足永和宫。也是从那天起,富察•茜希发誓要高氏不得好死!

    而那一天,富察氏也知道自己怪错了人——柏氏一直都是她这边的。只是经此一事,柏氏也是不知隶属何方了。

    怡嫔的复出给富察氏提了醒。当年的事太后一定在其中做了些什么,把事情一件件顺下来,富察氏发现了好多她以前没注意的问题,也暗暗为太后的手段和势力吃惊。

    即使是吃斋念佛的佛也有嗜血的降龙伏虎存在,更何况太后也不是一开始就吃斋的。

    富察氏思虑过度,郁结于心,又加之受了点凉,终于病了。只是那时后宫醋意横飞,她不能让皇上觉得她是因为皇上宠幸怡嫔柏氏而郁结于心,便忍了下来到今日终于感觉好些,却看到起居注上些的舒嫔的名字。

    皇后捂住嘴咳了两声,眼神一暗,“是本宫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