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莫忘了,正是棣叶十五年来,弄得我檀江国之不国,这话你在王府之中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了出去,你要将这魏王府置于何地?只怕先王的骸骨,都要拿出来,鞭上一鞭!”
紧接着,王太妃话锋一转,提起两国恩怨,而最后几句,已是说得有些声嘶底里。我不明白,何以我就在此地,王太妃却还要不管不顾,说着这般若是传扬开去,就会大祸临头的话。
我想,只有一种可能,当年,棣叶给予檀江的沉重,只怕千钧于其面前,只如鸿毛一般等闲。所以,王太妃才会失了情绪,说话之间早失了分寸。
江鸿秋见母亲动怒,面上的神情也没见多有变化,却只是平静地向王太妃望去:“母亲,所以曦瑶公主才死在我的手中,可是不是我杀的,真正的凶手应为当今圣上才是。”
“你――”王太妃拍案而起,唇上颤了几颤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忽然痛苦地捂着胸口坐了下去。
只怕她有心疾,最是受不得这些,江鸿秋当着她的面说了对圣上不敬的话,所以王太妃才旧疾复发。
早有莫雨澜惊呼一声,来至王太妃面前,替她顺气,又嘱了下人拿茶来替王太妃压惊。
江鸿秋一直站立着,手双微握,却也不见他愿上前,为母亲减些难受。
不知这是否因为他母子二人隔阂已深,所以叙话之时彼此之间相互灼伤,但是毕竟母子天然血缘,令他此刻如此。最后,当见到王太妃已经稍缓过来一些时,他转身便要离开。
“站着!”王太妃喝令道,她中气已是不足,但是那话中的威严,却让人不得不在她面前低下头来。
江鸿秋停下了脚步。
“不论你心中怎么不愿意,第一,你要带澜儿参加元石宴,令天下的人都知道,莫家的女儿,是正大光明地站在你的旁边!第二,无论圣上赏赐你什么,你都要全然接受,至少在我闭眼之前,我不想看到先王的尸骨从王陵中被人挖出来鞭打,你听懂了么?”
江鸿秋不答。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使他如此地难以决断。
他的父亲与檀江先皇,同为皇后所出,在孝成皇帝登基之后,他一直尽心辅佐,可是为什么,在王太妃口中听来,却是有这许多怪处?
而且,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江鸿秋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打算,在天下百姓面前彰告了我的死亡,却还要偷偷地将我留在身边?他方才对他母亲说的,什么于我有情的话,是否又是他的另外一次自我标榜?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我一定会受伤。
叶曦瑶已经死了一次了,没有理由姚晚思不会再死一次。
江鸿秋还是没有回答,所以,王太妃就又追了一句:“怎么,这还委屈了你不成?”
二人正在僵持着,莫雨澜却出来打圆场:“姨母,若是秋哥哥不愿,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她说这话之时已经是带了泣声,却是哀哀地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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