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他们来的时候相比,芦苇的叶子,已然黄了不少。
夏荷剥了一根芦苇杆,芦苇杆,也不像从前那样嫩了,她说。“这根水分少了,有点燥脆,恐怕不好做玩具,”果然就不好做玩具,夏荷三折两折,芦苇杆竟然就断了,韧性一点都不好,只好又折断一根芦苇,哪知道剥了皮之后,还像之前的那根一样干黄,她失望地叹气。“怎么办?做不成呢,你弟弟要失望了。”
袁晨?说。“我看里面的芦苇好像很不错。”
“里面又进不去。”
“怎么进不去,分开芦苇,不就进去了吗?”
夏荷看了袁晨?一眼。“芦苇的叶片,跟刀子差不多,手碰上去,一不小心就会被割开一道口子,我们又没戴手套,怎么能分开芦苇?”
袁晨?说,“手套?我车里面就有一双手套,你等着,我去拿过来,”他朝车子跑过去,拿了手套,很快又跑回来,伸着戴了手套的手,在夏荷的面前晃一晃,“现在成了。”说着,他扒开芦苇,钻进去,折了几根看起来还新鲜的芦苇,递给夏荷。“你看这几根怎么样?”
夏荷剥开芦苇的外衣,看见里面鲜嫩的杆子,扯一扯,感觉韧性比她刚才摘的两根好了很多,她笑。“挺好的,你照样多摘几根。”
袁晨?说,“好。”摘了有二十来根,就听夏荷说。“够了,不用摘了,你出来。”
袁晨?这才停手,分开身后的芦苇叶子,他从芦苇丛中出来,眼见就要全身而退,一不小心,一条芦苇叶子在他的左脸颊上碰了一下,袁晨?不由自主地哎哟了一声。
正在剥芦苇衣的夏荷吓一跳,抬头关切地问。“怎么啦?”
“没什么。”已经从芦苇丛中走出来的袁晨?,来到夏荷的身边。“我来帮你剥?”
夏荷冲他一笑,突然发现他洁净白腻的脸颊上,挂下来一道细细的血丝,很是触目,她伸手,指着他的脸。“你,你的脸出血了。”
“是吗?”袁晨?脱掉手套,这才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颊,手上真的有红,“我说刚才怎么有痛。”他伸手,又想摸自己受伤的脸颊。
“喂!手不要乱摸!”
被夏荷一声大喝,袁晨?吓了一跳,他看着她。“怎么?”
“手不干净,再说,你也看不见,乱摸一气,摸得满脸都是血痕,我来。”夏荷伸手,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先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又拿出一张,这才轻轻地替袁晨?擦拭创口周围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