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鸡鸣之时,萧晚琼幽幽转醒,怀抱里既温暖又舒服,还有东西蹭着她敏感的下巴,好痒。
多久,没有做那个噩梦了,很久,没有睡的这么香甜了。
萧晚琼双手撑起疲惫的身子,绸缎薄被自然的滑落,露出银狐躬起的睡姿,它轻轻浅浅均匀的呼吸着,一霎间,似乎已认识千年。
一定是自己发高烧发成疯子了,人怎么可能与狐狸相识千年?萧晚琼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线。
甩甩不正常的脑袋,她探头看看它的伤口,幸而没有再溢出血色。
萧晚琼弯了弯唇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门口传来笃笃的叩击声,随之打开,水杏端着一盆清水轻手轻脚的走来,水盆摇摇晃晃不时的溅出几滴清澈的水滴。
走近时,萧晚琼吓了一跳,这水杏一晚上不见,清早竟然面色苍白,病若西施。
萧晚琼金黛一皱道:“水杏姐姐,你脸色真苍白,可是身体抱恙?”
她恍惚的将头一抬,左右微微摆了两下,示意自己无事,却在下一刻砰然倒地!
铜盆击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水洒了一地,半数落在水杏的身躯,浸湿了她绯色的花炮,和艳丽的粉色脸蛋上。
萧晚琼即刻掀被翻身下床,来不及穿上脚下的一双木屐,人就扑到了水杏的身侧。
使出最大力气把水杏扛起,就近将她放在自己的榻上,指尖不小心一碰她低垂的额头,便立刻烫的闪开。
水杏秀眉打了个结,痛苦的呻吟哼了一声,腰部不适的扭动,翻身趴着。
萧晚琼移步到她身旁,小心翼翼的掀起她的衣边,生怕会弄痛她。
腰臀一片红与其他地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赫然多了许多红色的印痕,没有清理干净的伤痕上,沁出一丝丝血迹,让人不禁心疼。
萧晚琼回忆了一下,昨晚头晕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听见纤尘发怒的声音,难道是自己出去生病了连累水杏姐姐受了家法的教训?
想起那日在门口管家说的事,莫名的凉气就会袭来,她不禁抖了抖消瘦的身子。
明明不是水杏的错,为什么要人家替自己受罪,眼里迷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轻轻抚摸一下水杏的后背,酸涩的愧疚滋味萦绕在心头,良久。
水杏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萧晚琼倏然回过神,没有在意自己的穿着,径自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