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外面突然刮起了大风,肖力早上仍旧起来练习刀法。然后,她回屋来看看秋霜怎么样了。秋霜已经起来,正在对镜梳妆,她早上起来发现肖力已经出去了。便问道:“你几点出去的,我怎么没有发觉。”
肖力说:“我也是刚刚出去。”
秋霜说:“你不会一夜都在查夜吧,我怎么一夜都觉得你没在?”
肖力不由面上一红,昨夜里,香玉给他的温柔和缠绵,大约一生难忘了。他甩甩头说:“我是去得久了一些。我想到几件事情,可是不能不办了?”
秋霜的用玉手,理理自己双鬓的青丝,睁着一双英气逼人的眼睛说:“你说吧,什么事情呢?官人。”
肖力正色说:“我们需要在院子里建造一座二层小楼。分为东二楼,和西二楼。我们夫妇将来就搬到东二楼,将来可以居高临下,监管所有的动静。西二楼也放上人儿守夜。这样可以居高临下。二是悬赏招募壮士。三是我们应该立刻将牡丹抓获。否则,他暗地里和铁英暗自通信,泄漏消息。我们山庄的安全就危险了。我们应该立刻行动。”肖力讲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秋霜觉得这个担心是有必要的。她明白肖力的打算都是为了山庄的安全着想,可是欲速则不达。
秋霜思量了一会儿,说:“你的考虑,仔细全面。可是如今立刻修碉楼,只怕还不可以。我们这里,面临着危机重重。铁英这个老贼,如今下落难明,只有抓回来,才最为安全。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我觉得是把牡丹抓来,审问一番。”她一面吩咐香玉去后院,把牡丹赶快请来。一面做好准备审问牡丹。
不一会儿,香玉就回来了,将那位牡丹给请来了。那位牡丹出落的天姿国色,艳丽的象一朵美丽的花儿。进了门来,是满面晕红,梨涡闪现,年纪也就二十出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动物。吸引着许多的男子的目光。肖力看看她,没有说话。牡丹来到屋里,先给肖力和少奶奶行礼。
然后在一旁垂手站立。秋霜说:“牡丹,不知道你最近过的好吗?”
牡丹陪笑说:“和从前一样,也是闲不着吧。我们下人有什么好不好的。活一天算一天算了。”
秋霜说:“我听人家说,那个铁总管和你不错,你们是什么关系呢?没事,我就是了解一下,别害怕。”
牡丹接口说:“我是下人,人家是总管,我就是给人家顺情说好话,抬举人家算了。我们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
肖力心道:这个女孩还是不容易屈服的。
秋霜说:“可是我听下人说,你和那位铁英大总管的交情可是不一般呀。他经常给你买东西,什么胭脂水粉,什么罗帕香囊,金锁如意。你这不能否认吧。”
牡丹说:“这是没有的事情。我的东西,那是老太太赏赐下来的。我和他铁总管没什么关系。”
秋霜厉声说:“马上派人去搜搜牡丹的东西?看看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是恐吓。
秋霜正颜厉色的发了火,牡丹明白光是否认也不行了。只好跪下,央求道:“少奶奶,我说就是。其实我也就是让那个老狐狸给骗了。”一边说,一边她的眼泪就从美丽的大眼睛里面扑簌簌的流了下来。不知道这是悔恨的泪,还是后悔的泪呢?
秋霜看看她,也觉得她可怜,展颜说:“哎,你说吧,我们也不难为你?你还知道什么?我们是要抓铁英这个叛徒。对你还是没有什么加害的意思,只要说出线索,我们可以既往不究,一切同前,你说说吧。”
牡丹一边拭着自己的泪水,一边说:“少奶奶,都是我贪图富贵。铁英这个老贼说,只要我和他好的话,就将来吃喝不愁,吃的是什么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是出门坐轿,不用下地生产,这番美丽的场景,正是我这样出身农家的人,所朝思暮想的生活,虽然他的年龄大些,可是自己也是禁不住诱惑,就陷进自己的美梦里了,自己真想立刻就过上那么美丽的生活。明知道,他的家里有老婆孩子,自己也是把持不住,被他一次次的蹂躏玩弄。那天,就是着火的那天,我们还在那个后院的小屋子里,幽会。我献上的是自己的身体,这个铁英说,他掌握了山庄的钱财,我也不知道多少。他说,再过上一段时间,就要带着我远走高飞。带着我去遥远而美丽的地方。过逍遥快乐的生活。当时,我就信了。可是这个后来,他就突然走了。到现在也不回来了。”
肖力说:“牡丹,你听他说过,他自己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呢?还有在那里居住。”
牡丹说:“光知道他有妻子,还有一个儿子,别的事情,那我可不知道。他没讲过。”
肖力非常的失望。心里想:这个审问,看来是没有什么收获。
秋霜微笑说:“我想让你化装之后,出去寻找铁英,你可愿意。只是铁英已经是我们的败将,将来他一定是失败的结果。你见了他,把情况摸清,你再回来,你看这样如何?具体的,谁保护你呢?你可以选一个人,怎么样?银子我们给你?”
牡丹低头不语。
秋霜说:“你可以考虑一下。这是你立功赎罪的好机会。可是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只要你好好的按照我们的计策行事,我们一定将来给你一个很好的结局。给你找个好人家。怎么样?而且还有赏金。”
牡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少奶奶的意思很是明白。就是让她立功去。这里不大放心她。
秋霜说:“如果你不悔悟,将来助纣为孽的话,将来抓到你,可是没有好结果的。”
秋霜严厉的盯着她。看到牡丹由震惊慢慢平静,由平静慢慢转为坚强。秋霜说:“你还知道什么呢?牡丹。那个老家伙,给过你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牡丹只是摇头。
秋霜说:“现在,你去准备一下吧,立刻就走,怎么样?就让个小厮护送你一段路。下面可全靠你自己了。你到时候用信鸽把消息传回来。记住没有?信鸽一会儿给你。”
牡丹谢过夫人,自己去后院收拾东西了。
肖力说:“秋霜,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秋霜说:“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怎么样?”
肖力说:“看来我就得随后跟随了。说不定大有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