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力也提刀赶路,下山而去,这番赶路,行了十余里路。
前面正有一人一身黑衣,骑高头大马,迎面而来,见他浑身是血,暗想此人必是杀了人,此人乃是公门之人,自然贪功心切,心道:不能放他走,自己单打独斗,又怕自己不是对手。心中一番盘算,便打马如飞,竟往附近的村里寻找帮手,再来拿他。
少年仍然不知,此时前面的路难走,他就下马,牵马前行。在路上,每遇见人就有人指指点点,他自己一看,衣服上尽是血迹,他久离人众,与师傅在深山隐居数年,对人间的情形也是懵懂无知,此时,也觉的一身是血迹,很是不妥。这时,另一边山路上,远远走来一个瘦小的乞丐。那乞丐一身的破布衣衫,不过,两只眼睛精光四射。他边走边四处观看。这时已经是上午卯时时分。四处炊烟阵阵。
少年自己仍没醒悟,他牵马前行,眼看来到山脚下。在哪里,就是一个岔路口,他回头一望,来路之上,已经有几个黑衣人在暗暗跟随。他仍然没有醒悟。他仍然向前走。这时,迎面来了那个小乞丐,他一脸的肮脏,他见了少年,觉得他神清气朗。
他大声说:“大哥,给我点吃的吧。”
少年说:“现在可没有,这附近可有饭馆吗?我可以多买几个馒头。”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师傅不知在那里呢?说:“走吧,小兄弟,我请你吃一顿。还想拜托你给找个人。”
小乞丐说:“好的。可是,大哥,你怎么一身的血迹,倒象杀人犯似的。你后面那几个就是公门之人。”
少年回头看看,才明白自己已经有了危险。小乞丐小声说:“走,跟我走,甩掉他们。”在这个社会上,善良者遭人羞辱和耻笑。而只有精明者可以把握人生。小乞丐才十五六岁,可是已经是个老江湖。他不但乞讨。有时还顺手牵羊,这可是个小滑头。
乞丐的出现让后面的公差大感麻烦。他们本想再多凑些人手。眼看这个乞丐在哪里,?嗦个不停。一名公差大步前行,他叫到:“壮士留步。在下有一件事情,要向你讨教。”
少年仍旧前行,他说:“我有急事,有话下次再说。”
这名公差平日作威作福惯了。见他不理不睬,神情傲慢。更是一股无名火起。他大叫到:“小子,你留下。那个背刀的小子。”
少年平日总是斯文有礼,口中轻易不吐脏字。这时,也心中大怒。他立刻站住,回身打量几个公差。手握刀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个小乞丐道:“大哥,说的好,你的功夫高强,他们几个不是对手。”他对着几个公差说:“识相的赶快放行,否则,手起刀落,阴间多添几个枉死鬼而已。何必这么认真。留得脑袋在,不怕没饭吃。”
这几个公差本想一拥而上。可是少年神威凛凛,气魄骇人。只怕他的刀快,自己真的不是对手。大家都看押后的李捕头的脸色行事。
李捕头功夫一般,可是为人狡猾。善于随机应变。他大声说:“大家都是朋友,那一个动手,便是不给我李某面子。大家有缘相逢,便是朋友,何必动粗。”他本是始作俑者。此时倒打起圆场,好像是置身事外。他此时面带微笑,拱手向前。道:“朋友,请问贵姓高命,你长的英风傲骨,令人心折。不如这样,大家到前面喝杯酒,大家就此言归于好。”李捕头连夸带捧,又劝又哄。几句话,双方的气消了不少。少年此时也消了心头之火。他将面色放缓,说:“那不必了,我们河水不犯井水,大家还是各走各路的好。”
李捕头说:“在下爱交朋友,小哥又是人才出众,在下抖胆,想和小哥交个朋友。不知贵姓高名。”
少年幽幽一笑,道:“在下乃是山野之人,平凡的很,高攀不起。”
李捕头此时差点发作。对方如此不知好歹。自己以后一定得让他大吃苦头。少年拱拱手就要走。
李捕头压了压自己的火气。说:“兄第,到那里去。”
少年道:“在下,和师傅分散,这便是下山去寻找师傅。”
李捕头道:“这个寻人的本领,还是我们最在行。我们兄弟在这一带也颇有名气。”
少年心中一动。转身停住。回身道:“请教年兄高姓大名。在下姓肖名力。”
李捕头道:“我姓李名彪,在江湖之上也有个名号,人称插翅虎。”
少年显然没听说过,只是拱拱手,淡淡说:“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失敬失敬。”这几句话,纯粹是恭维话。不过李彪很是神气。
他说:“虽然你我萍水相逢,彼此难免有些误会,不如这样,由我做东,大家去喝杯水酒,大家从此便是一家人。”
少年说:“不敢,不敢,小弟请便是。”
李彪说:“自家兄弟,何必客气。下次,你请便是。”李捕头这时已经走到少年跟前。只见他容颜俊美,倒好像是官宦人家的公子。怎么做起草莽好汉来了。他说:“肖兄弟,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出门在外,多交几个朋友没有错误。”
少年点头称是。那边的小乞丐见有人请客,自然心中高兴。可是人家也没请自己。他眼珠一转,心道:这位肖力哥哥,初创江湖,不如我去帮他一帮。
他笑道:“肖大哥,你刚才说请我吃饭,还算不算呢。”
肖力说:“当然算,随我去吧。”
李捕头此刻心道:暂且给肖力面子。说:“既然有约在先,我一起请。”不过,细看乞丐的样子,他满心的瞧不起。暗暗的哼了一声。一面回头,给几个兄弟使个眼色。说:“走,兄弟们跟上。”这几个人都三十开外,眼看大哥又是套交情。又是客气,都心道:不知大哥再打算什么。
都大步跟上。好在客店就在前面不远,就一起迈步而行。马儿就在身后牵着。
后面一位捕头,打声呼哨,两匹高头大马,远远奔来。大家又是一番客气。李捕头说:“不知肖兄弟年岁多少。”
肖力说:“我才二十岁。李大哥家中可有嫂夫人吗?”
李彪说:“家中上有高堂下有妻子儿女,中间就是我自己独撑家业。这一行又苦的很,自己也是无奈呀。”
肖力说:“真的,既然如此,不如改行,你喜欢做什么?”
李彪说:“我喜欢做县太爷,可是又不会写文章,”大伙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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