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哥!”珊珊一见云海一脸疲乏满脸鲜血地从一头足鲸兽身下探出身子来,也不顾肩膀上的伤势,一下子扑进云海的怀里。
云海一脸苦笑,他如何不知,定是这丫头放不下自己,从岛中央跑过来。幸好她没看到云海和那巨兽足鲸相斗的场面,不如估计这丫头埋怨的话还会更多。不过苦笑之余,云海还是觉得心底有股暖意流过。
他心地让自己不触碰到珊珊的肩头,只觉这丫头扑进他怀里这一招,估计是他这辈子永远也无法抵挡的一招。
却见那丫头肩膀阵阵颤抖,抽泣起来,一边用唯一的小拳头打在云海的胸膛上,口里念叨着:“坏哥哥,如果你以后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珊儿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那水土二族本想上来觐见他这位他们的圣主,冷不防那丫头何时出现在人群中也不知。等见了这幕,更是觉得好笑,但哪里还会打扰他们这副场景。
“这第二波上岛的海兽都这等厉害,也不知接下来三波还会出现其他利害之兽?”水族的初境阿澜皱眉朝土族的那位初境道。只见他一身黑袍血迹斑斑,发间也是血结成夹,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出自那些海兽身上的。而他一脸苍白的脸色,明显是脱力所致。
“阿澜兄弟,你也不要多虑了,兵来将挡,能杀一些是一些。再者,这都已经是第二波的海兽狂潮了,都尚未突破,我估计无须五道防御,仅仅四波,便能过了这次兽潮了!”那土族初境哈哈笑道,听其所言,似乎这次兽潮如此之盛,他丝毫未露惧意,也不知他心中也是否这般想的。
“但愿如此吧!”阿澜心中还是甚忧,更且,他也担忧其他两道防线的战况。毕竟,驻守在第一道防线上的正是他们水族之人。以他们这边来看,一下子都死去这么多了,其他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惨烈程度不会下于这里,不过令两道防线上自今还没消息传来,看来多半状况尚可。
“晨哥,刚才你瞧见了么,圣主一人三两下功夫就击杀了三头足鲸兽,这需要何等的修为啊?”瞧得云海正朝两位初境走去的背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脸羡慕道。
“哼,那是自然!不过你却没瞧清楚了,圣主岂止用了两三下功夫,就那数息功夫,他已经出手了数百下,每记端得雷厉风行,袭杀三兽,我看能这般轻松做到之人,便是水族的那位大人也做不到。我估计圣主他的实力,恐怕已突破出我们三阶的划分界别了。”这晨哥先是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道,等他说道云海的修为时,脸色严肃起来,他这般推测虽无依据,却离开实际亦不远矣。
这少年眼神更是大亮,一听那晨哥说道云海的修为可能臻至初境时,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奇怪的念头来:何时我也能达到圣主这般程度呢?
“圣主!”阿澜和那位土族初境突一齐拱手,朝走来的云海恭敬地说道。
“两位大哥,无须这般多礼了。云海有一事不明,此番兽潮第二波便有这般厉害了,往时兽潮其中攻岛的海兽也如这次这么厉害么?”云海既然这么问,明显那几只足鲸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敢,圣主有言但说无妨!”两人更加恭敬道。阿澜的恭敬来自于这几日来,云海果敢忘死的精神深深地打动了他;而那土族的恭敬便是这第二波战结之后,他见云海一人击杀三天鲸兽时,他这才发现这所谓的圣主竟能达到和他们等阶相同的境界。感叹之余,才有这心态的转变。
而这改变的原因只有一个,这个世界强者方能得到真正的尊敬!
“小子愚见,此番兽潮既有异于往常,是否寻得一人,将小子所虑之忧告之其他防线上的各族兄弟,既通有无,还能依据实际情况作些调动。甚至,还可派壮胆之人,去沙滩前守着,看看下波攻岛之兽为何类。不知两位觉得若何?”
既然是圣主所道之策,二人无不附议,再说,这既通有无稍微一想,就能发现这会给这场兽潮起到关键的作用。当下无须云海再说什么,二人围在一起,将一些细节之处也定了下来。这才从水族和火族里面各选出一人,将一些事情吩咐了。而这二人不是别人,水族出来的正是那位在灭杀翟鲴出奇策之人,而土族派出的却是那位喜欢吹牛的晨哥,二人领了族中之命,当下也不敢再休息,得了口令直接朝两处奔去。
从另两处战场得来的信息是,东面的战场水族水仰寒坐镇第一道防线,两拨兽潮下来,虽他指挥若定,但也被破了第一下防线,和土族之人依深坑为依,勉强才将第二波的足鲸兽灭完,不过他们的损失也厉害,两族之人足足死了半数之多,叫人惊叹之余又心痛不已。如今合二家所剩之力,重新回到第一波防线的长堤前。
而另一面南面的攻势更是惨烈,不仅第一道第二道防线失手,就连第三道防线的木族之人,也死伤了大半,要不是那片密林限制了足鲸兽的身体,怕守在密林外的火族之人听得林中的惨叫声,都要准备焚烧这大片密林了。不过到最后虽将这些海兽除尽,三族加起来之人,甚至还没云海他们的人多。
“这么说来,我的猜想没错了。这次兽潮来得如此怪异,莫非其中一些关键之处被我们忽视。不过第二波都已造成这么大的伤亡了,那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更是无需多说了。”云海感叹一声,他现在越来越融入到现在的角色中,几乎都忘了自己以前不过是北海十来岁的少年。
“那各族诸位大哥还么说的?”云海朝着那晨哥再问道。
那晨哥直觉一股威严袭来,原本有点轻视的心态顿无,他哪里还有往日谈笑自若的样子,战战兢兢道:“各,各族初境大人都说了,且有活气,自然誓死守劳防线!不过,不过他们也说了,以这等伤亡比例,怕纵有些也无力!”
云海哦了一声,低头沉思不再说话。好久,这才慢慢开口说道:“你且按我所说回复各族大人,如此如此。。。”说着,云海将那些话一一道来。
人一也无,不过水族兄弟若没退完最后一个,我誓志不退一步!
这话真是那日他对五族之人作的承诺,如今要晨哥将这话重述一遍,其意不说也知。那晨哥先是一惊,细细品味云海话中的意思,慢慢地品出其中的味道来,随即冷汗一出,后背早湿矣。等他离了去复命时,这才自言自语道:“幸有圣主在,或许这次兽潮还真能抵过去呢!”
就在云海将这层意思表达出后,各族虽各有不同反应,但明显云海那句“水族兄弟若没退完最后一个,我誓志不退一步!”让原本士气大减的场面重新振作起来。于此同时,经历了第二波的海兽狂潮后,众人也不敢再相信所谓三日一袭之说了,除了当日安排了人值守外,第二天一早早早领了众人来到各自防守的地方。水仰寒和云海所在地方的水土二族早已将防线一起拉到第一道防线那长堤前,趁着闲余,各命族人将这长堤加固起来。而守在南面的水土木三族之人干脆整合三族,将防线也放在第一道防线上。
就这样长堤又重新加固好,见识了长堤后沙地上那些深坑起到的妙用,趁着闲余,五族之人更花费了些精力在这些深坑上多布置了些精妙机关,而这样的深坑足足加了半数之多。如此,他们提心吊胆连续过了四日,四日内,不仅这些防势机关到位了,一些受了轻伤的五族之人一一得到治疗,大多重又返回到战场上,也算让众人松了口气。而且,各族的初境一同又去见了云海一面,听了族人描述的云海的战绩,加之他如今也是初境修为的身份,这才在心里正式地承认了云海圣主的身份。
众人自然又是一番讨论,但更多的是,他们重视云海这位圣主的意见。特别是云海说的,既通有无这条,他们赞余同时,也纷纷自自己的防线中指认一人,负责此类之事。等众人回去后又守了一日,海边尚不见有一头海兽上岸,海岸上的寂静让人觉得诡异不可测。
莫非此次海兽只有两波不成?就连云海也不由生出了这种念头来。不过压抑的气氛,大有山雨欲来前的平静,云海的直觉告诉他,此番海兽狂潮绝没他想的这般简单。
果然,第六日的一早,连续两名传信之人一前一后满脸带血地跪倒在云海面前。从他们的服饰可看出,这二人分明来自金族和火族,而他们身上的血迹分明表示他们经历过一场大战。
莫非是岛内部有变,金火二族之人相互残杀了不成?由不得云海不这么想。
不过等下从扶起的二人口中道出的事情,不由让云海和另两位初境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