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哈城内,术蔑和所有战士已被迫投降,在天猛设计之下,第四兵团又把闪电战的精髓彻底的发挥了一次,以快打慢,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进驻苏哈城内的两万第四兵团的战士和摩尔巫酋头带领的花喇子战士,并没有立即出城支援扎牙笃他们,这是天猛的命令。苏哈城城内守军虽然已经投降,术蔑也束手就擒。但是,若此时就分一部分兵力出城,难保术蔑手下将领不会反水,把苏哈城重新夺回来。而且,这次进驻苏哈城的第四兵团战士,有大半是新军,平日训练虽然刻苦,但是和第四兵团的老兵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所以,战前天猛就向这两万战士的部将和摩尔巫酋头说明,占领苏哈城后,立即肃清城内所有反抗者,不惜一切代价稳固苏哈城。
天猛把进驻苏哈城后的总指挥权交给了摩尔巫酋头,毕竟摩尔巫也属一方之霸,懂得如何处理这些繁琐之事。摩尔巫感动异常,按照他们先前的约定,摩尔巫和他的部落所有人只是天猛的忠实下属。天猛竟然如此相信摩尔巫,让摩尔巫也倍感心安,至少,自己没有选错主子。
摩尔巫以前虽然没有过攻城拔寨的经验,但是现在既已拿下了苏哈城,就要把苏哈城彻底清洗一番。经验不都是慢慢学习的嘛,况且,战前天猛就已经吩咐过,尽量少杀人,而要招降。当然,对于那些死不投降的顽固之人,直接抓起来暂时收押起来,若是实在拿不下,就直接射杀,以儆效尤。对于术蔑此人,一定要抓活的,扎牙笃大帅亲人被害,这个术蔑也有一定的责任。此人是死是活,一定要交由大帅亲自发落。
摩尔巫现在可谓是意气风发,以前在花喇子部落之时,带领手下最多也就是袭击一下草原部落,行径和马贼基本差不多,杀过的人也不少,所以花喇子人在草原上的名号,有一半都是凶名。没想到遇到了主子况天猛,自己和部落的人摇身一变成了正规军,这是摩尔巫酋头以前没有想到的。在他的思维里,就算某天自己和部落被黑狼旗大军围杀,走投无路之时,估计也会全被杀掉,或者是一概头领,包括自己会被杀掉,部落战士被收编。他可从未想过自己在某一天会换个身份,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身份,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
摩尔巫和其他两个第四兵团的部将商量了一下,把所有的俘虏,缴了兵器押到城内校场,等天猛回来再行发落。自已术蔑等一概敌军将领,全部五花大绑,送到苏哈城原议事大厅收押起来。
在摩尔巫等人清理苏哈城内残余,把俘虏押往校场之时。城外此时也已经是杀声震天,葛布台不放心此次救援苏哈称,若是苏哈城被破,王庭就少了唯一的卫城,以后的安全问题就岌岌可危。所以,这次葛布台亲自带兵前往救援,只不过他只是远远的驻在后方,骑在马背之上观战而已。
两军此时交战都已经到了白热化状态,战场上死伤之人多不胜数,依照扎牙笃大帅以前的战场经验,此次战争虽然人数比之以前太过于庞大,但是也不难推测。此时战场死伤之人早已过万,甚至也可能有近两万。看看情况差不多了,两方最前方的战士已经换了数轮,基本没有精力充沛之人了。
扎牙笃大帅看看了前方战况,又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术基台和吉里不台差不多快要到了,就吩咐号角手吹响号角,把后方原来攻打西城门的战士调到最前方和葛布台援军交战,号角手依言吹响号角,后方早已准备充足的战士接到命令,就立即在部将的带领下发起了进攻。
葛布台看不到靠近苏哈城方向的情况,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苏哈城已破。但是他看见了敌人又补上来了一批兵力。但是这些只能让葛布台惊疑不定,还不至于让葛布台就此撤兵,他的兵力还是多过于第四兵团的,可是接下来的情况就让葛布台脸色大变了。
“报,可汗,北方出现一万左右贼军,正在攻击我军左翼。”一名传令兵快马跑到葛布台前面翻身下马,行礼道。
“什么?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是在攻打苏哈城么?”葛布台怒不可竭,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吼道。这一万的生力军冲击己方左翼,足可以改变现在的局面,有可能会打败己军。
那名半跪在地上的传令兵吓的一个哆嗦,连忙道:“可汗息怒,小人不知,是小人部将遣小人前来向可汗禀报的军情。”
葛布台还未及说话,南方又一匹快马飞奔而来,人未到声先至:“报,可汗,大事不好,右翼出现一批贼军,正在冲击我军。”
葛布台真的是怒火难耐,此时用屁股都能想的到,这些贼军都是攻打苏哈城的军队抽调过来的。葛布台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恨不得马上砍了术蔑的臭头,连敌方攻城部队都拖不住,这场仗还怎么打?
但是葛布台还有一丝侥幸,在他看来,术蔑即使没有拖住贼军,现在也可能从西城门出城来和己军两面夹攻。若是此时自己下令立即撤走,贼军闲暇下来,术蔑出城之后难免会被扎牙笃在苏哈城外围住,搞不好苏哈城就会城破,落入扎牙笃手中。
葛布台强压下怒火,挥挥手道:“你们两个回去复命,就说术蔑已经领兵出城,和我们夹击贼军。在术蔑到来之前,务必要顶住贼军攻击。”
“是,可汗。”两名传令兵不敢耽搁,连忙翻身上马回去复命。
时间慢慢过去许久了,直到半个时辰之后,葛布台还没看到敌军后方大乱的情景。葛布台的脸色在这半个时辰变了数次,先是焦躁不安,盼术蔑援军盼的望眼欲穿,后来就阴晴不定。此时葛布台虽然不敢相信,但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苏哈城,恐怕已经被攻陷。
“号角手,吹响号角,传令收兵。”葛布台望着前方战圈,己方战士一个接一个的落马,终于咬牙下了决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此战之后苏哈城已破,那就此作罢。若苏哈城未破,他定会砍了术蔑的臭头,把这个废物统帅全族处斩。
“慢着,先不要吹起号角。”一名将领连忙制止道,“可汗,此时术蔑援军未到,要不要再等一下?”
“术蔑这个废物,此时不是苏哈城已破,便是术蔑贪生怕死,不敢出来和我军汇合一处抗敌。我们不要指望他了,号角手,吹起号角,传令退兵。”这些话,几乎是葛布台咬着牙从牙缝了面哼出来的,可以想象葛布台此时有多气恼。那提醒的将领也不敢违逆葛布台可汗的命令,不再言语。
号角手得令吹起号角,此时的战场双方,扎牙笃大军士气高涨,最前方靠近葛布台军的都是后面补上来的生力军,三面包抄葛布台军。葛布台军是苦苦抵抗,几乎个个苦不堪言,偏偏还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抵御敌方攻击,稍不留神便会毙命。
葛布台令号角手吹起收兵号角,自己便先行和身边的部分将领驱马回吉尔吉斤城。葛布台军在前方的战士,犹如听到天籁之音一样,未等将领发话,便立马抽身后退,想要离开战圈。这么多人骑着马后撤,难免会乱成一遭。第四兵团也不客气,直接追上来砍杀落后的敌军。就是这么一会儿,便有许多葛布台军殒命。
又付出了数千人的生命,葛布台军终于不再拥挤顺利后撤了。但是扎牙笃大军不依不饶,依然三面包抄,一路掩杀过来。后撤路上死去的葛布台军都不计其数,扎牙笃大军一直杀到吉尔吉斤城下。葛布台回城之后就上了箭楼,看到黑压压的扎牙笃大军不依不饶的追杀己军,此时恼怒也无济于事,若是被扎牙笃大军攻进吉尔吉斤城就麻烦了。葛布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下令闭起城门,拉起吊桥,把贼军阻隔在护城河之外。至于还在护城河之外的己军,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这也怨不得葛布台心狠,孰大孰小,他还是分得清的,此时的情况也只能“丢车保帅”了。
城外葛布台军无法跨过约有两丈许的护城河,有数骑已经收不住马,连人带马一同栽进护城河里。所幸护城河的水并不深,只是比马匹高了半个身躯,。而且,护城河是人工挖掘的,把斡难河的水引入,围了吉尔吉斤城一圈,水流并不急,相反,只是微微波动而已。那些马匹在水里了极力挣扎,最终还是沉了下去,掉落护城河的战士们,倒是忙不迭的扑腾到护城河对岸,费尽力气爬了上去,又奋力奔向还未关的城门,捡回一条命。待这几人一进入城内,大门“哐啷”一声就被城内守军关上了。
城外葛布台军还有数千没有跨过护城河,见后方敌军已至,己方却拉起了吊桥,纷纷骑在马上向城楼上吼叫,让守军放下吊桥。也有数人可能通一些水性,纷纷下马跳进护城河,想要游到对岸。
葛布台在箭楼之上望了望城外那些战士,皱了皱眉,大手一挥,道:“凡是越过护城河的,格杀勿论。”城墙之上的守军几乎都是吉尔吉斤氏的同族战士,此时也不敢违抗可汗命令,只能硬起头皮,向下本是己方战士的人射箭。
城外顿时一阵惊呼声,他们没想到葛布台如此心狠,为了防止敌军攻进城内,不但让自己这些人做炮灰,还射杀自己这些人。葛布台的做法引起了城外战士的愤慨,均破口大骂葛布台残忍,不仁不义。
后方赶至的天猛远远就望到了前方城门之处的情况,顿时哈哈大笑,勒马停下,右手抬起,示意众人停下,回头对一众战士道:“看到了么,葛布台贼子连己方战士都杀,根本就是不仁不义的残暴可汗。”众战士也都停下,笑嘻嘻的眼朝着前方望去,都有一种作壁上观的感觉。
天猛看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扬声道:“前面的人听着,你们的残暴可汗已经抛弃了你们,若是你们肯真心归顺扎牙笃大帅,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若要负隅顽抗,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那些被隔离在护城河外的葛布台军,几名千夫长围着一名好像是部将的人交头接耳了一番。过了一会那名好像是部将的人驱马出来,高声道:“你们是否真的肯放过我们?”
天猛大笑了一声,高喝道:“你们现在还有活路么?刚和我们打过一场仗,现在连葛布台都要卸磨杀驴杀掉你们。若是你们肯真心归顺扎牙笃大帅,我们就会收留你们,视你们为兄弟。若是有人想投机取巧躲过一劫,若是日后被我们发现,定会灭他全族。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是第四兵团总参军况天猛,现在有投降的,就把兵器丢在我面前,然后靠左边蹲在地上。”
说完,天猛拿起弯刀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接着又眯了眯双眼,厉喝道:“哪些想要负隅顽抗的,就给我站在右边,一律格杀勿论。”
葛布台就在箭楼上,瞪着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天猛把己方留在城外的战士一一俘虏收编。他的本意是让这些进不了城的己方战士和扎牙笃大军再死命拼杀一下,消耗敌方战力,没想到,天猛竟然不计前嫌,直接收编了他们。顿时,葛布台是气的七窍生烟。
可惜,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第四兵团临走之前,天猛对着箭楼高喝道:“葛布台贼子,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诛杀亲兄,窃取黑狼旗可汗之位,为人又残暴不仁,早晚要遭天谴,今日不杀你,是要留你的狗头给扎牙笃大帅亲自手刃,你好自为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