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急性中风?
那刚刚扎针的老者闻言抬头看去,却见是刚刚那踹人的年轻人,见是一个毛头小子质疑自己的诊断,两眼猛的一瞪:“你知道什么?因为情绪激动而发作,心跳加速,呼吸道没有受阻脸色却赤红发紫,明显是脑部微血管破裂的症状,这不是中风是什么?”
年纪大的医生总是觉得比自己年龄小的同行在医学上的研究也比不上自己,中医更是一门需要长时间积累经验才能学有所成的医学,再加上患者往往也是这般心理,有点本领的中医在自己的领域都有一种特有的傲气,被一个毛头小子当面否认自己的诊断,怕是一个刚走出校园的实习医生也会生气。
“你所说的只是中风的部分特征,这位老先生是因为刚才情绪激动,心中愤怒诱发的症状,但是他现在头疼如裂、眩晕耳鸣、胸肋胀痛,脉玄有力,”说着话苏言上前附身捏开老者的嘴巴,看了一眼舌头:“舌质红,这些症状是中风的症状么?”
“胡说八道,他昏迷不醒,你怎么知道他头疼如裂,眩晕耳鸣?还脉玄有力?不把脉你都能看出来,真是成神了,胡扯八道,哪个老师教出来你这种学生?中医没落就因为你们这些人,二流老师二流医术就敢跑出去给人看病,”见这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胡扯八道,老者哪个气。
“虽然昏迷,但是并不影响观察患者的情况,头皮不停的一紧一松,耳部苍白无色这都可以观察得到,至于脉玄有力,气脉相连,观气即可知麦,老者虽然呼吸急促而且不畅,但是呼吸有力,若是几位有谁和他相知较熟,应该知道他常年有头疼缠身吧?”
苏言说着话,转身来到仍旧在地上蜷缩着哼哼不已的常延廷身前。
“你……你要做什么?”常延廷看到苏言又来找他,吓得拖着条腿在地上往后不断蹭,如果问他现在最怕的人是谁,那肯定是面前的苏言无疑
“你这是犯法,要坐牢的,”在身边照顾常延廷的两个专家虽然心里害怕,不过毕竟是一起来的,总不能不说一句话,置常延廷不管吧。
“没什么,让他安静一点,”说着话,苏言来到常延廷的左侧,伸出脚尖,在他腿上踹了几下。
常延廷被踢的惨叫几声,忽然声音一下停了下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腿,发现一点也不疼了,摸了摸,脸色又是一变,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腿上传来,但是手一松,疼痛感又完全没了。
旁边一直冷眼注视的王世爵见到常延廷的反应,脸色一变,心中震惊万分,他刚刚本以为眼前少年就是简单的踢常延廷,但是看到常延廷忽然止住了痛呼,心中就有了猜测,待见到他的动作反应后,心中已经肯定了猜测。此时他对面前这个少年可谓是难以置信之极,凭他的本事,想要给常延廷暂时止疼,可谓是易如反掌,但是也绝对做不到少年那样随性而为,那几脚的位置之准,力道之稳,让他难以想象这个世上居然有人对腿部穴位经脉那般精通,能够随意几脚就暂时封住了穴位和减缓血液循环,降低了腿部的神经传输,从而让人的疼痛感降低。
这是哪个同道中人的弟子?望着少年,王世爵心中急转,回想所认识的骨科名家,但思前想后,还是毫无所得,他自己研究骨科将近五十年,在骨科上的成就虽然说不上绝对第一,但也肯定数一数二。
但是骨科最讲究经验积累,没有名医指导,没有异常丰富的经验积累,这少年又是如何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水平的?
“想舒服点就呆在那里不要乱动,想动的话,就祈求这位骨科圣手王老先生帮你忙吧。还有,你是外科医生吧?再继续吸食毒品的话,我看用不了多久,刚刚你送给张老的那番话,就正适合你了。”
“你胡说什么?”听了苏言的话,常延廷的脸色猛地一变,断然反驳道,在国外他沾上了毒品,这事国内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次之所以放弃在国外的发展前途而回到这个他从心底就看不起的国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的手已经拿不稳手术刀了。
“好自为之吧,”苏言淡淡一笑,走向那边的苏老,一边走一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针盒,这还是上次美容店里治疗皮肤过敏时用剩下的,精通针灸的他就随手带在了身上,以作备用。
看到苏言拿出针灸走向昏迷的张老,那个刚刚扎针的老者上前一步拦在身前:“你想做什么?”
“他这种症状在中医里应该称为阴虚阳亢风阳上扰证,脑部疼痛如裂剧烈,如果再耽误下去,恐怕真就变成了你所说的中风了,而且很可能微血管会急性爆裂,到时再抢救就难了,”
苏言伸手指向昏迷的老者:“如果真如你刚才所言是急性中风,经过你的急救,这个时候他也差不多该清醒了,但是你看看他有有转好的迹象么?”
那老者正准备骂他年幼无知,闻言转头看去,却见昏迷的老张面色依旧红中微紫、气短急促,而且还偶有中断,哪里有减轻的征兆,一下呆在了那里,这里什么工具都没,他刚刚只是凭借着经验来判断,难道真的错了?
见他呆在那里,苏言也不理会,绕过去来到昏迷的老者身前,伸手取出一枚针具,平平刺入老者头顶上星穴位,轻轻捻转稍许,然后又取出一枚针具刺入通天穴位。
“你……,胡闹,快点闪开,出了问题你负责的了么?”身边的两人见他话都不说就取针刺穴,心中一阵胆颤心惊,面前这少年还是个学生,他们怎么敢随便让一个学生给老张针灸,伸手想要拉开他,可看到针已经刺了进去,怕一拉之下伤了老张,在旁边急的大喊。
正在施针的苏言却不予理会,片刻间,就已经在老者的头上扎了七八个针,这才把手中的针盒收了起来,长长的针具在头顶轻轻颤动,让周围的人看的头皮发麻。
“小子,老张要出了什么问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言微微一笑,突然伸手重重在昏迷的老张脑后拍了一下,
“啪!”声音好不清脆。
“你做什么?”见他这个举动,周围的几个人再也忍不住,上前就要拉扯苏言。
“啊,哼,呼~,舒服,好舒服!”
一声哎呀哼嗨从旁边突然响起,向苏言涌来的几个人猛然停住了脚步,目瞪口呆的望着前一刻还昏迷不醒此刻却张嘴说话的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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